不知过了多久,于都成先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和刘高啸肩靠肩,耷拉着脑袋,坐在汉兰达的后坐上。
奇怪的是,他们的身子并没有被五花大绑,而且,车子钥匙正好好的插在点火器的锁眼里。
“高啸,高啸,快醒醒,快醒!”
于都成不停地拍打着刘高啸,大声呼喊着。
终于,刘高啸睁开了惺忪睡眼,当看到自己正和于都成一起坐在车厢里时,觉得非常奇怪。“咦,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走下车来,抬头一望,无数颗星星高挂银河,正对着他们一眨一眨地闪烁着。
这时,他们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和车子一起,被扔到距离高速公路入口处一公里远的地方,一个废旧加油站的后院内。
“难道我们被毛三打了麻醉,他们开车把我们仍到这里来了?”刘高啸摸了摸后脑勺,猜测说到。
于都成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今天表现非常出色,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在这短短的几天里,高啸,你已经成熟了许多,坚强了许多,可喜可贺。”
接着俩个人便上了车,于都成发动引擎,驾驶着车子出了破败小院。
“从杀手枪底下逃生,到雇∟□火烧了你的房子,再到黑夜街头和他们生死对决,几次和死神擦肩而过。是不幸,但也是大幸!”
于都成目视前方,不动声色地说道。
汉兰达低啸着,耀眼灯光刺破了黑夜。
“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我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梦醒来,发现你好、我好、琼琼和我的家人都好,这对我来说,是最大的安慰!虽然我经历了不幸,但是,大家安然无恙,就是我最大的幸运。”
刘高啸浓眉紧锁,神色坚毅,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扑面而来的路面,说:“在山洞里的时候,你故意装傻,几乎是一言不发,一动不动。我知道,你这样做,是在考验我,一切让我自己做主。我和毛三针锋相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现在算是终于摆脱了危险。但是,毛三背后真正的元凶、神秘的雇主,到底是谁?”
“总有一天,他会出现在我们的眼前。现在和以后一段时间,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问题,”
汉兰达上了高速,于都成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
“从明天开始,你就好好陪陪家人,练习武功,等着录取通知书的到来。我有什么事,会及时跟你联系。”
沉默几秒,于都成仿佛猛然间醒悟,又说:“对了,过一段时间,我带你和琼琼一起去香格里拉,免费旅游,怎么样?”
“真的?太好了!于大哥,琼琼要是听到这个好消息,肯定高兴得会一崩三尺高。”刘高啸惊喜得击节欢呼:“香格里拉,电视中的草原、白云、经幡、康巴汉子,哈哈,我太向往了!”
“骗你,我是大狗。”于都成腾出右手,把手掌递给刘高啸。“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啪!”
刘高啸在他的手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ok,一言为定,我静候佳音,耶。”
一个星期后,于都成接到了格桑顿珠的电话,说举行圣灵浴的吉祥日子终于定下来了,是在十三天后8月13日。
“都成啊,你们8月5日到昆明,我们6日直接飞香格里拉。你们最近几天好好准备一下。我阿爸千吩咐、万交代,一定要把你请来,他非常想念你,希望在香格里拉大草原和你喝个尽兴。”
格桑顿珠接着介绍了此次的行程安排,并提醒他一大堆高原出行必须注意的事项和应该携带的日常用品。
“我也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现在我已经全身而退了,很顺利地办理了退役的全部手续。也就是说,我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退役了!以前首长仅仅是开头上答应我退役,我只是在一张表格上签了字,象征性的办了一下手续……”
“啊?太好了!以后啊,都成,你回地方就可以放开手脚大胆干一场了,不会像以前那个准退役的特种兵一样束手束脚了,你现在就可以大刀阔斧、全心全意帮忙我了。”
格桑顿珠没有等于都成说完,就激动地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首长怎么答应你的,我很想听听,你快快说来。”
“上周,我回到了部队,看望我的首长。我把‘于氏能量流’的来源向首长作了详细的汇报,他十分震惊,说:世界处处充满了奇迹,生命真是伟大,好事,好事。后来我说,叉比在我的肚子里已经很适应了,它不会再闹腾了。所以,以后我的任何行动,都完全由我自己掌控,我保证不会再让首长担心了。我当场叫叉比也作了保证,要乖乖地听我指挥,首长很开心。接着,我趁热打铁,提出了退役的要求!”
格桑顿珠问:“做得好!你向首长保证了什么?”
于都成说:“一,无论在哪里,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退伍不褪色,保证不危害国家、社会及他人的安全。二、保证部队需要我的话,我会义不容辞地服从指挥,继续为国家、为社会、为部队效力。”
“你能说会道么!我倒没有看出来。”格桑顿珠哈哈笑了两声,接着又问:“你的首长满意吗?”
于都成说:“首长听了非常满意。他二话没说,立即指示各部门要一路绿灯,以最快的速度办理我的退伍手续。后来他一想,觉得我要一个一个部门跑,太慢,然后又命令他们把材料带到他办公室,我大笔一挥,签上名字,就ok了,前后还不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