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有点坐不住了。 没想到那个女人的儿媳妇居然自杀了。 当时听到这话,我就满心气愤地对她道:“她那不是自杀,她那是被你活活逼死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这话一出口,李桂芝先是一愣,随即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我只是舍不得孩子……呜呜呜……我真的没想要害死她……” “你还狡辩——”我气得霍然站起身,但是却被老头子一把拉住了。 “一痕,坐下,不要这么激动,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儿媳妇死了,那是她儿媳妇的命,她现在深陷痛苦之中,那也是她的命,”老头子把我按坐回了位子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虽然重新坐下了,但是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老瞎子说的没错,每个人都有命,但是有些人的命运却实在也太惨了一点。 说真的,一开始听这个女人讲她自己的故事的时候,觉得她很可怜,也很可悲,她对她儿子的那种不伦之恋更是让人唏嘘,她是真的爱他的,所以,听她讲起这个事情的时候,基本每个人都会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种想法,那就是希望她能够和她的儿子有个好结果,希望他们一直在一起,希望他儿子一直不要结婚,就和她这样过下去。 但是,这种事情可能吗? 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是母子呀,这种事情,就算瞒得了一天两天,能瞒得了一世吗?这样的事情,一旦传扬开去,他们又怎么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别人会怎么看他们?这都是无法解决的问题。 我相信李桂芝心里绝对也深切明白这一点,所以她一力劝解她儿子结婚,可是等到她儿子真结婚了,她又受不了了,她开始对她儿媳妇使用各种冷暴力,最后甚至活活把她逼死了,这就有点过分了,或者说是太恶毒了,虽然她很让人同情,但是她儿媳妇呢,那不是更加可怜和无辜吗? 站在她儿媳妇的角度去看这个问题,那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家道贫寒,父病兄幼,一大家子都指望她一个过活,她不得已只能牺牲自己,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借此换来一家人的生存希望,这是怎样的一种无奈和悲苦? 可以想象的是,这个可怜的女人,每天都是怎样的战战兢兢和小心翼翼,她应该很爱她的丈夫,她应该很想成为一位贤妻良母,很想做一个称职的妻子的。 但是,可惜的是,婚后的生活却让她如坠梦魇,公婆尖酸刻薄,动不动就对她冷嘲热讽,甚至破口大骂,更过分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自己的丈夫和公婆之间存在着不伦的关系,他们一开始或许还偷偷摸摸,但是后来却越来越夸张,越来越肆无忌惮,他们公然当着自己的面做出各种让人面红耳赤的亲昵动作,他们甚至每天晚上公然睡在一起…… 面对这一切,自己却只能默默忍受,不能有任何言语,试想一下,天下有谁能够忍受这样的生活?有谁还能够保持心理的平静? 所以最后她选择了自杀,她这么做,真的是被逼急了,她心里苦,她比李桂芝苦一百倍,李桂芝诚然可怜,但是她更可怜!如果不是李桂芝的贪心和占有,如果不是李桂芝的逼迫,她怎么会走上这条路?! 所以,我对李桂芝很气愤,我觉得她很可恨。 但是,和我的反应不同,老头子很镇定,也很淡定,他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切,所以当李桂芝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一点都不震惊。 不过,虽然他很平和,但是我却忍不了这些,所以李桂芝被我骂哭了,她捂着脸,抽着肩,哭得很伤心,她似乎在忏悔,可是我却很难从她的声音里听出诚意,在我看来,她应该巴不得她儿媳妇死掉吧,这样一来,她和她儿子不就可以更加的肆无忌惮了么? 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还会忏悔呢?鳄鱼的眼泪,她那一定是鳄鱼的眼泪,所以她虽然哭了,但是却一点都不感人。 “大姐,”眼看着那女人哭得有点接不上气儿了,老头子总算是说话了,他说道:“咱先平复一下心气儿,继续说事情吧。你儿媳妇的事情我早就算到了,这事情的确有你的责任,不过你的心情我也能够理解。怎么说呢,这事情算是各安天命吧。不过毕竟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还是说说眼下的事情吧。” “眼下的事情?”听到这话,女人立时止住哭声,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老瞎子。 “对,眼下的事情,你来找我,难道不是因为眼下遇到了麻烦了么?”老瞎子问道。 “对,对,”听到老瞎子的话,李桂芝连不迭点头,随即就皱紧了眉头,心有余悸地问老瞎子道:“那个,老先生,在说这个事情之前,我想问您一下,您觉得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当然有鬼,这还用问?”我冷哼一声回道。 李桂芝被我一说,立时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一痕,你先别说话,”老头子打住我,随即对李桂芝道:“李大姐,鬼由心生,很多时候,可能并不是真的有鬼,只是我们心里恐惧,自己吓自己罢了。” “不,不,不是我自己吓自己,”听到这话,李桂芝有点颓唐地摆摆手,随即便把她最近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她儿媳妇死了之后,她儿子就请了个画师来给她儿媳妇画喜神。 所谓的喜神,其实就是遗照,民间为了避讳,就称这个东西为“喜神”。 请画师给逝者画遗照,这是传统,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关键的问题是,由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