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凤舞居然把剑鞘给我了,如此看来她是已经放弃我了。
这样也好。
我说了一声谢谢,留情剑插入剑鞘之后,随即把剑一提,就抱着白杏花朝前走去了。
我现在一颗心都系在白杏花身上,对其他人没有任何想法。
白杏花自从血炎离开之后,就有些魇住了,一直两眼发直地看着前方发呆,这种状况很不好,一看就知道是得了癔症,心魔已成,如果不及时给她排遣的话,后果可能非常严重。
见到我没有任何留恋之意,兀自朝前走去了,凤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去了。
片刻之后,一处清静的无名荒山之上,遒劲的老松树下,一块青色的岩石被我用剑削成了平台。
我把白杏花放上去,让她坐在那儿,尔后我在她面前蹲下来,有些紧张地握着她的手,试图唤醒她,结果却发现无论我怎么喊她,她都仿佛听不见一般,一直怔怔地望着前方,整个人完全陷入了呆傻的状态之中。
“嫂子,求你了,快醒醒,我是一痕呀!”我握着她的手,拼命摇晃着,但是她却依旧是无动于衷。
“白杏花!”我对着她的耳朵大叫,“血炎那混蛋已经走了,已经是过去式了,你是时候放开这一切了,快醒醒!”
仍旧没有作用,我急得浑身冒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恍惚之间,我突然想起我之前看过的一个故事。
那故事似乎叫《范进中举》,说是范进得知自己中了举人之后,因为兴奋过度,疯掉了,后来被他老丈人打了两巴掌才醒过来。
白杏花现在的情况和范进差不多,只是不同的极端而已,范进是因为兴奋过度,而她则是因为悲伤过度,莫不是说,要治好她,却是要打她两巴掌?
想到这里,我抬起手来,眼看着白杏花清冷的面容,有些犹豫,最后无奈之下,一咬牙,一闭眼,手掌发力打了下去,“啪啪”就是两巴掌。
“白杏花,你快醒醒,血炎已经不要你了,那就是个混蛋,你还在为他伤心做什么?!”手掌落下的同时,我对着白杏花怒吼。
“呜啊——”
果不其然,两巴掌打完,白杏花立时全身一震,一声尖叫,随即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
“嫂子,你怎样?”我连忙扶住她,拼命帮她拍着脊背。
“唔,咳咳——”终于,白杏花拼命咳嗽着,吐出了一大口痰之后,鼻涕眼泪随即也一起涌了出来。
“呜呜呜——一痕——”
一瞬间,她死死地抱住我,嚎啕大哭了起来。
见到这个状况,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知道她已经安全了,能哭出来,就说明没事了。
“哭吧,都哭出来,以后就不要再想这些了,我也不允许你再想这些了。”我轻轻拢着她,拍着她的脊背安慰她道。
她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哭了大半天,泪水把我胸口的衣服都湿透了,最后她终于是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我问道:“一痕,我,我是不是一个很脏的女人?你心里是不是也很嫌弃我?”
“混账话!”我瞪着她道:“我不允许你有这样的想法!”
见到我的神情,白杏花一怔,知道我不是再说假话,随即不觉是怔怔地问我道:“可是血炎他,他为什么不愿意再要我了?”
听到这个问题,我不由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她搂住,对她道:“很简单,你们分开的时间太久了,他对你的印象还停留在许多年前的少女时代,他喜欢的是那个时候的你。对于现在的你,他不了解,也无法接受,这很正常。”
“可是你为什么能够接受?”白杏花满心委屈地问道。
“因为我真的喜欢你,我了解你,这种事情需要感情基础的,”我对她说道。
“真的吗?你真的喜欢我吗?可是,为什么呢?我年纪又大,又不是完璧,我有什么好?你身边有那么多清纯可爱的小姑娘你不喜欢,为什么偏偏喜欢我这么一个老女人?”白杏花兀自好奇地看着我。
听到这话,我不由是微笑了一下,低头看着她道:“小姑娘我也喜欢啊。”
“你,哼,你就知道欺负我!”白杏花看着我,满脸的忧伤神情。
“天地良心,我若是敢欺负嫂子,让我遭天打——”我连忙发誓,结果话才说到一半,嘴巴就被白杏花捂住了。
“好了,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明白你的心意。”白杏花深情地看着我,片刻之后,终于是平复了心情,缓缓从我怀里挣开,坐直了身体,看着远处苍茫的山野,对我道:“经此一事,我也顿悟了。你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什么了,我只想好好地做你的妻子,和你厮守一辈子。”
“我也是,”我说话间,坐了过去,揽着她纤腰,和她一起看着银盘的月儿,不无感叹地对她道:“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白杏花有些好奇地看着我问道。
“我有剑鞘了,你看。”我把留情剑拿了出来,剑身上面正是凤舞送给我的玄铁剑鞘。
“这是血炎给你的?”白杏花下意识地问道。
“不是,那混蛋掉头跑了,哪有时间给我剑鞘?这是凤舞给我的。”我看着白杏花说道。
“凤舞?”白杏花一怔,随即想起来了什么,不觉是惊疑道:“那个女人是谁?你到底认不认识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