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爷,这是自己承认了吗?”
封泊天继续逼问。
“奥?那么敢问摄政王爷,说话要讲求证据。贵国的卜明珠不是在多天之前被一个黑衣人偷走了吗?还请摄政王爷拿出证据,证明那个人是本王派出去的!”
君千夜不急不慢道。
“你——”
封泊天一下被他逼的词穷了。
刚刚他的意思是指昨天君千夜昨天出现在来宾馆的时候偷走了卜明珠。
可是他对外散布的消息是卜明珠在很多天之前被一个来历不明的黑衣人给偷走了。
如果他要指正君千夜昨天偷走了卜明珠,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就等同于告诉所有人,当初他风怒国因为卜明珠丢失又折回来完全是一个幌子。
不就等同于告诉所有人,他们的目的就是回来,而且回来更是图谋不轨。
在这般清楚的利害关系面前,他怎么可以胡乱说话呢?
叱咤风云的摄政王如今也只能有气往肚子里面咽。
“总之,摄政王爷,我乾昭国说话一向算话,如果找到贼人找回卜明珠,定然会完好无损的归还风怒国。”
君千夜字字铿锵。
“摄政王爷,您需要的是耐心,还有……信心!”
“好!本王就相信靖王爷一次!”
封泊天压抑着怒气。
“不过,本王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寻找不明住在下落!如果你们给不了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休要怪本王翻脸不认人!哼!告辞!”
封泊天宽袍一甩,大踏步的跨出了乾坤殿。
“千夜,这卜明珠之事,你可是有眉目啦?”
等到封泊天彻底离开之后,君墨尘才面带忐忑的问道。
君千夜俯身行礼道:“父皇,请放心,儿臣自有安排!”
“好!父皇相信你!”
君墨尘重重的点头。
……
乾坤殿中,惊心动魄的一幕发生之后,一切再次回归平静。
所有人各就各位。
封泊天-怒发冲冠的回到了来宾馆;
君墨尘已回到寝宫稍作休息;
而君千夜自然也就回到了靖王府。
他前脚刚进来自己家门口,结果前面马上急匆匆迎上来一个灰须老头。
那人君千夜认识,正是贱宝学堂中的夫子。
这位夫子,从贱宝进学堂的第一天开始,时不时的就跑来向他告状。
大都将贱宝的罪状罗列好多,凭借他口中的罪状,差不多可以将贱宝定义为一个坏孩子。
不过,这些他很少搭理。
他晓得那个小娃娃的脾性,就那样,已经定型了。
不晓得,这次这位夫子又来告什么状?
“靖王爷,你可回来了,不得了了!穆天赐同学他小小年纪居然开始不走正道儿啊!他简直让老夫这个做师傅的都觉得丢脸啊!”
夫子面色惨然,好像真的有什么天大的事儿发生了。
“又是何事?”
君千夜蹙眉道。
“靖王爷,是这样的。穆天赐同学写的诗句,我给他做了下点评,说他里面缺少一点感***彩,老夫希望他能够意识到,然后改正。于是,很快他又重新写了一首诗给我。”
他忽的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纸,展开之后递给君千夜。
“靖王爷,您看看这穆天赐同学写的那首诗。他小小年纪,居然学会写这些东西。本夫子说说他,他居然还不服。
“再这样下去,这孩子将来是要祸国殃民呀!老夫教育教育他,没想到他还目无尊长,无法无天的顶撞。”
夫子说的时候,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今日就那首诗,他本想好好教育一番那个小娃娃,纠正他过于早熟的心理。
没想到他居然振振有词的顶撞他道:“夫子,您到底想让本宝宝怎么写?您要感情,本宝宝就给你写感情,写完了您还在这里挑这个挑那个!你再不知好歹的刁难,小心本宝宝把把你气怀孕了!”
夫子听到这么忤逆的脏话,别提有多么生气了。
可惜,人家小娃娃有靖王爷罩着,他只能干生气。
没别的办法,只能放下手头上的课,先带着这小娃娃来靖王府理论一番。
听夫子的描述,似乎事情挺严重。
君千夜好奇的接过那张纸,认真的看了起来。
上面写了一首叫做《相思》的诗——
初见君时不识君,
怎料他日错失魂。
羡煞鸳鸯共戏水,
何时与君度乾坤?
“靖王爷,这是一首***裸的情诗啊!穆天赐同学小小年纪就学着写这样的情诗。这长大了之后指不定变成什么模样啊!靖王爷,这事儿您得好好管管啊!”
夫子苦着一张脸,语气近乎是绝望的哀求。
“好了!本王知道了,有劳夫子跑一趟,本王会慎重处理的。”
君千夜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坐在台阶。
那里,某个小娃娃正脱着腮乌溜溜的眼睛到处看着,好像不完全不干自己事情。
貌似从他进来开始,那个小娃娃就用这样的表情坐在那里。
“好好,靖王爷!老夫就先告辞了!”
夫子恨铁不成钢的走了。
可台阶上,某个罪魁祸首丝毫没有一丁点儿愧疚之情。
仿佛,夫子控诉的人跟本不是他,仿佛说的别人的故事。
“贱宝!”
君千夜远远地叫了他一声,将手中的纸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