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有!我们私下里边儿的传言或者是猜测,有好几个。”
仆人很肯定的回答。
“说来听听。”穆瑾楠好奇的焦急催促。
“先说说第一种。想必二小姐一定听说过,十几年前,穆王府中一大批仆人,全部在一夜之间神秘失踪的事情吧!”
仆人抬头看看穆瑾楠,待她点头之后,继续道:
“哑伯好像就是那批吓人中唯一的没有失踪的人。二小姐您想想看,为什么其他人都失踪了,唯独哑伯没有?
“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那些仆人的失踪很可能跟哑伯有关,所以,他烧纸就是在给自己赎罪,减轻罪孽。”
穆瑾楠赞同的点点头。
仆人这个假设,比较符合逻辑。
她从哑伯脸上,也确实看到过内疚。
“还有什么猜测?”
她又问道。
“第二个猜测,应该也是与十几年前好多仆人神秘失踪有关。”
仆人一边思索一边道:“原本哑伯的一切对我们来说一无所知,不过日子久了之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传言,说哑伯曾经是有过家人的,但是很不幸的是,在家人也在那批失踪的仆人中。所以他烧纸是烧给自己的亲人。”
穆瑾楠又点点头。
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哑伯烧纸,她的猜测变是他烧给自己的亲人。
好歹也是一种假设。
至于这个假设究竟有多少真多少假,那就无从得知了。
“还有一个猜测……”
忽然好像不太敢启齿,他神神秘秘的,往四周看了看,确保没有人之后,稍稍靠近了穆瑾楠哑压低声音道:
“二小姐,这第三个猜测,晓得说了你可千万不要怪罪小的。第三个猜测——”
他顿了顿,声音更小了。
“跟老穆王有关!”
“跟我那个爹有关?快点儿,说来听听!”
穆瑾楠一听到这个,当时就振奋了。
她要的就是关于老穆王的事情。
之前她听君千夜说过,静怡皇后死之前还见过老穆王。
所以,她想要帮助君千夜探查真相,老穆王生前的事情就是一个关键的突破口。
“这话要从老穆王病重的那年说起,当时老穆王比二小姐您气的——”
仆人说这里没有敢说下去,而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穆瑾楠。
不料,她无所谓摆手道:“哎呀,这段跳过去,我知道的!传言都说,因为我一个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突然间怀了孩子,把我爹给气病了!这段没啥用处,你就说哑伯跟我爹之前的事情就行!”
“喔,是是!”
仆人连连点头,继续道:“老穆王病重期间,我们曾有兄弟看到哑伯总在深夜时分进老穆王的房间,好像是王爷吩咐了些什么。只对他一个人讲了,具体说的什么谁都不知道。
“老穆王过世之后,哑伯烧纸烧的更频繁了。所以小的们又猜测,哑伯是不是在给老穆王烧纸。他可能觉得老穆王的死很遗憾……”
仆人又看看穆瑾楠,没有直接点名哑伯可能遗憾老穆王是被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气死的。
发觉穆瑾楠仍旧在沉思,没有注意到他的担忧,便继续道:
“有一点可以肯定,老穆王在世的时候,对哑伯跟对其他的仆人态度完全不一样。他们两人之间,好像有某种对彼此的秘密心照不宣的默契……”
听完仆人的一席话,穆瑾楠对哑伯是探求静怡皇后之死的突破口更加坚定了信念。
除此之外,她还将另一个人也作为突破口的考虑对象之一。
那个人便是现任穆王穆瑾天!
那仆人最后说过这样一句话:“自从老穆王过世之后,世子当了穆王。他禁令不许哑伯在穆王府中烧纸,好像是因为惧怕些什么!”
这番话,穆瑾楠又联想到她在穆王府书房的密室中看到的那个被锁链拴在铁笼之中的血衣。
那个曾经让她产生可怕幻觉的血衣。
穆瑾天害怕的或许就是被他囚禁的那件狰狞的血衣吧!
而那个血衣好像又跟冷无心有着某种关系——贱宝曾经说过,他师傅潜入书房那密室中,对着血衣说过很多奇奇怪怪的话。
穆瑾楠将所有的事情整理一下,这才发觉,这些事情早已经编织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的网。
他们所有人所有事情之前都有着某种剪不断的联系。
哑伯,老穆王,穆瑾天,静怡皇后,冷无心以及她幻觉中经常出现的那个带着满身愤怒的血衣女子……
他们这些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已经将他们紧密的连成为了一个整体。
或许,找到静怡皇后之死的原因,那困扰着她的血衣女子之谜还有她自己的身份之谜就会迎刃而解!
这一次,穆瑾楠更加明确了自己奋斗的目标——
找到静怡皇后之死的原因,顺藤摸瓜解开自己身上的秘密,更有可能因此而获得自己男神的青睐!
想罢,她觉得有必要现在就去找哑伯,逼他说出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穆瑾楠的如意算盘打的是很好,可惜等她再回到大院中,早已经不见了哑伯的身影。
地上留下的纸钱灰烬,也早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好像方才并没有烈火在这里烧过。
穆瑾楠看了半晌,径直走出穆王府。
她不想就此放弃。
哑伯离开,很有可能是回家了。
她知道哑伯居住的那个简陋的茅草屋,很快到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