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云实在是很想问一问柳寒城和玉池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看着他那不是很好的脸色,终究是将疑问咽了下去。

好在柳寒城没过多久就恢复了过来,只关心地问道:“之前我照约定去九华山与你送糖葫芦,却听闻你下山历练去了。”

杨清云这才想起来,之前是说过要柳寒城每月都给自己送糖葫芦来着,居然让他给忘记了。当下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回去的时候出了点意外,然后就被师叔赶下山历练了。”

柳寒城只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了皱。

杨清云夹了一筷子不知什么菜进嘴里,看他神色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因为嘴里咀嚼的菜还没咽下去,显得有些含糊不清,也难为柳寒城居然听懂了。柳寒城又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只抬手将杨清云格外爱吃的菜往他面前移了移,这才道:“没事。”

杨清云仍旧从他神色里看出了一丝愁绪,当下放下手中筷子,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我可以帮你!”

柳寒城诧异地看他一眼,清浅地笑了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他是渡劫期,连我都奈何不得,你又能如何呢。”

闻言,杨清云的表情变得沮丧起来,然后就突然想起来当初第一次见到玉池君时的场景。

所以说,那个时候,玉池君就已经对柳寒城有想法了?怪不得当初柳寒城知道自己拜玉池君为师回事那种反应。

那边柳寒城看他的反应,想了想说道:“说来他多年前就已是渡劫期,想来过不了多久便会飞升,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杨清云一愣,说道:“那要是他不飞升呢?”

柳寒城:“不可能!除非他修为回落!”

然后就一语成谶。

直到吃饱喝足杨清云才想起来还有个墨临。

然后等他找到那人的时候,墨临正和玉池君坐在梅园中的亭子里相谈正欢。

大概是因为初时那一幕让杨清云太过震惊,因而他现在并不是很想和玉池君见面,所以他只远远看了一眼便转身回了。

正准备去找柳寒城的时候,一个纯阳弟子近了前来,行礼说道:“师叔祖,山下有一人自称是您师弟,想要求见与您。”

杨清云神色一动,问道:“叫什么?”

“江明源。”

纯阳宫山门前,那守山门的弟子正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那男子一身黑衣,十□□岁的样子,长发用一根乌木簪子利落挽在头顶,额前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些许眉眼,却仍旧挡不住那眼中璀璨的光亮。

那女子一身鹅黄色衣衫,容貌秀丽,整个人看起来甚是明丽,此刻正满心满眼地看着身前的黑衣男子。

这两人正是江明源和凌锦溪。

要说那时江明源与这凌锦溪一同前去寻找杨清云,却并不知道杨清云在灵川城中足足等了他几日。两个人一路找到了那白须老者的老巢,却并未见到那追击杨清云的三人,只剩两三个金丹期和一些筑基期的修士。

那些人只说并未见到三人回来,江明源只以为是杨清云一人杀了那三人,定然伤得不轻,才会不知所踪,因此一怒之下和凌锦溪将这些素来喜在这一地带干些劫掠事情的人杀了个干净。

因为之前就耗费了许多时日,当江明源回到灵川城看到城墙上那个记号的时候,才知道杨清云早已回到了城中。

在他找遍整个灵川城都没找到人,以至于到处拉人打听的时候,他才知道那人已经出了城离去多日,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男子。

江明源只好随着杨清云出城的方向一路追过去。

而凌锦溪,江明源既然知道杨清云无事,自然开口郑重地谢过,只说自己正在找寻的朋友已无事,委婉地暗示她现在可以忙自己的去了,日后有机会必定报答恩情。

那凌锦溪却道曾答应过要帮他找到朋友,现今还未找到,所以还需和他一路。

江明源也无法,只得带着她。

杨清云虽是一路都留有记号,又是却是很远才会找到,中间难免会有偏差。江明源期间就歪了路线,与杨清云走的方向愈来愈远,然后在许久看不到记号的时候才猛然醒悟找的方向不对,于是又扭头到处去找那人的记号。

因为杨清云一路随性前行,深山老林什么地方都敢跑一跑,因此江明源一路上也遇到不少危险,好在凌锦溪修为不算低,两人配合下来倒也勉强一战。

也是这一番耽搁,杨清云在前悠闲地前行,江明源在后艰辛追赶,两人竟一别就是三年之久。

一想到即将就要见到那个人,江明源一直以来沉郁的心情不禁明朗了许多。即使是让他等在这山门前,也并不见不耐,只目光灼灼地望着一路延伸往上的石梯。

然后就看到山上似御风而来的白发少年。

那人一身浅绿与白色相间的衣袍,白发在脑后扎成一束马尾,精致的眉眼直让人移不开眼睛。当年的小孩儿已经长成了半大的少年,身形踏空而来,身后带起蓝绿色的光影,片片白羽随着他的动作飞扬,整个人好似从天而降的谪仙一般。

凌锦溪只一眼就愣住了,如果说江明源是如阳光般的明朗俊逸,那这人就是如云雾般的优雅自若,那从山上御风而来的身形清逸若仙,直让人入了神去。

杨清云却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迫不及待?只听到这人找来纯阳宫,竟想也没想就施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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