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路上,苏云初除了跟随在慕容渊的身边之外,在慕容渊的认可和支持之下,已经将北伐军中的医疗救助做得更加完善,也更加系统化,她大多数时间都用于这件事情之上,让后边而来,并不赞成北伐军之中出现女人的崇义云也无话可说。所以,始终,他不管是什么情绪,都是默默不语,一心只是掌管好自己带来的大军,配合慕容渊的作战计划而已执行自己的任务而已。
何况,就算他有话可说,也抵不住将士们对苏云初的认可。
战场上是无情的,甚至将士子在被伤之后因为得不到何时及时的救助落得不必要的残疾甚至失去生命,这样的事情,这这个时代的战场之中多得甚至已经让人忽视,而将军,想要的永远是胜仗,往往忽略了将士们的需求——对于医疗的需求。
所以,苏云初在北伐军中,当然,目前也只能在北伐军中施行的一套医疗体系,得到了将士们的认可,不管是在药物,还是在治疗的提供方面,都不会产生等级制度手首要的原则,在这个原则之下,尽可能的让将士们在第一时间得到救治,决不放弃。苏云初将现代医疗的人道主义传入了北伐军之中,让这个尊卑鲜明的时代至少在这一点上慢慢变化,毕竟,如果让一个用生命去保家卫国的人最后却可怜于自己的病无所医,不是才是一件最可悲的事情?所以,这史无前例的改变,立刻在将士们中间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慕容渊自然给苏云初提供了这个方便,当然,更让他深思的是苏云初对于军中医疗的认识和理解,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人,或许慕容渊不能完全理解苏云初将大量的金钱、精力花费在这一方面的举动,可是,因为是苏云初要做的事情,所以,慕容渊同意了。
三个月的时间,苏云初可以做很多事情,从对士兵战前的防护,到不可避免的战时出现的受伤,再到战后的恢复和治疗,一整套体系下来,因着云记在杰城的出色运营,直接受益于北伐军。
她一直都明白,她所做的一切,花费云记半数以上精力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永业帝,而是为了慕容渊。这一点认知,从北伐之日开始,就已经很明确。
所以,当大军驻守在常宁城外的时候,苏云初已经完成了一代军医从未完成的事情,军中的医疗大事,最后,在慕容渊的授意之下,军医都会请示过她,苏云初自然不会推诿,关于军中的医疗,这一点,她很明白自己的责任。
而此时的常宁城内,对于大新士兵的再一次骚扰,焦甫只当做是一群小孩子的玩闹,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大新是不会找到攻打下常宁的诀窍的。
只是,焦甫不着急,焦甫的儿子,同样一起镇守常宁城的焦常却是显得没有自己的父亲那么平静了,对于大新的多番骚扰,他只是恨不得更够领兵出战,将那些大新而来的士兵全部都赶杀回去。
因此,对于焦甫这番平静不为所动的神色,面上也是急了,“父亲,你让孩儿领兵出战!大新的士兵,孩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焦甫只自顾坐在一边,看着自己焦躁的儿子道,“你领兵出战,而后呢,你能把慕容渊能把崇义云打回大新么?能把两人生擒活捉么?”
焦甫一听这话,只顿住了,他不能。
可是就算不能也不能让大新这番多次骚扰而无动于衷啊。
“父亲,即便不能,也让孩儿去迎战一回,显显我北梁的威风!”
焦常满腔热血。
这一段双方对峙的日子,大新的士兵虽然攻不下常宁城,但是,却也是大大小小的骚扰不断,但是,常宁城的城门却是紧闭不开,一旦大新的士兵靠近,城上就已经摆好弓箭手,直接阻止了大新士兵的靠近,但是,大新士兵却也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所以,连番骚扰从未断过,而焦甫倒也耐得住脾气,就是不开城门迎战。
所以也才有了焦常此时的焦躁情绪。
焦甫听着,只叹了一口气,人常说虎父无犬子,可是,自己的儿子,却是个不够沉得住气的人,反而是师从自己的甘承,大有作为。
他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焦常,“现今还不是时候,你若是想要迎敌,也得等着,你以为慕容渊是好容易打败的,你老子我与他交手了多少次了,就没有出过多少好处,你看看甘承,甘承的能力如何,此次,还不是败在了慕容渊的手中!”
说起甘承的败绩,焦常也是知道,甘承这一次败得是在是憋屈,分明两度就要攻下玄门关了,却在关键时刻出了意外,尤其是最后一场十几万士兵被歼在玄门关之内,这不应该是甘承会犯下的错误。
不过焦常还是道,“父亲,我听说,此次,甘承不是败在慕容渊的手中,而是败在慕容渊的女人的手中。”
焦常这么一说,焦甫忍不住再瞪视了他一眼,其实他何尝没有听闻过,玄门关那几日的战役情况呢,在慕容渊的兵马尚未到来的时候,甘承就已经两次败阵了,直到最后一次,以为终于可以拿下玄门关的时候,却也不过是对方的一场请君入瓮,而宋安这个名字,也被记在了焦甫脑中。
直到后来,传出,宋安就是靖王妃,焦甫才觉得不可置信。
靖王妃,苏云初,这个名号,在北梁的大将之中,已经不陌生了。
可是,若说这一次,甘承依旧是败在苏云初手中,何止是甘承不甘心,便是焦甫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