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张了张几乎脱口话的在那人的注视中变成了其它,“怎么过来了?君梓呢?”
“刚才有人过来送信,说是那头有急事叫她回去,”商子兮微微一笑:“她急着就走了,你这火锅看来是白忙了。”
“哪会白忙。”强稳住了心绪,闻人罄装作不在意:“一会咱们自己吃,还不是一样,今天我特意叫人用骨头汤做底,味道一定好。”说完,人站了起来反正将那人的手紧紧捏在了掌中。
火锅吃了个半饱,手拉手在外头散了一小会儿步,那小日子过得和平日一般无二,回到屋里歇午觉,上了床拉了帐,这会儿才有安心说话的机会。
“你猜出来了?”面对面侧卧气息相融,这一次闻人罄倒是沉得住气,由商子兮先开口。
闻人罄垂眼瘪嘴低声嘟囔:“之先只猜到三四分,后来看到你就肯了七八分,现在是完全肯定了。”
哪听不出来话语中的那份刻意的哀怨,商子兮将手轻抚上她的脸:“你愿不愿?”
“我说不愿,你就让我留下?”闻人罄一双眼直直以盯着近在咫尺的黑眸。上午那一场戏是演给谁看的,又是为了什么这会儿再清楚明白不过,抱怨完后紧接着是一声长叹:“你说吧,要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听得出话语中隐藏着的情绪,商子兮靠过去额贴在了爱人的下巴上:“你不在这儿,她才不好拿捏我。”
这话出口,那一层一直不被捅破的纸终于被揭开了,闻人罄只觉得心重重地跳了几下,君然就是那悬在她们头上的剑,不去提不去说心里都明白,喉咙滚了滚她才略带艰难的说道:“子兮你要我怎么样都行,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得老实同我说,你到底有多大把握能……能全身而退?”
商子兮抿唇不语。
闻人罄心口紧得发疼,涩然道:“你也没把握是不是?”
商子兮并不意外她能这么快想通透,“罄。”她吸了口气轻叫一声,“我说过的,”顿了顿抬头伸手,指从面前这人的额划到脸再到唇,指尖感受着那灼热的呼吸,接着又将她的手拉过按到自己的脸上:“我要活着和你过一辈子。”声音带着一丝绝然,还要再说,唇被人按住。
“子兮,有你这一句就够了。”闻人罄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把你的计划都告诉我,让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拉下唇上的指将它握在掌心:“君梓会让君然逼着我放你跟她走,到时候,我叫芙儿跟着你一起过去,我留在君然身边,等有机会再和君梓里应外合,想法子金蝉脱壳,只是……”手抓紧了些:“只是,我们分开的时间,怕是会有些长。”
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那份不舍,眼窝猛地就烫了起来,强压着的情绪终是爆发了出来,一把将人拉过紧紧抱入怀里,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分开时间长算什么,我只要你能好好的。”带颤的声音再无半点掩饰。
人被抱得死紧,胸口勒得发闷,黑亮的眸子带着浓浓的水气,无声地吸了好几口气,她的手环到了那人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地轻抚,好一会儿才开口:“罄,”声音微微带着些沙:“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略顿了下:“我说过,要是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好好吃,养足了精神才好等到你回来,你若回不来,我才能有精力去把你弄回来。”
闻人罄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转念间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松开手重新对上爱人的眼。
商子兮软柔地将她脸上的泪擦去:“三年,你等我三年,若过了三年,就由我来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