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庭,两方是相依的,白阿姆知道儿子现在瞧不起家里了,也不想他的哥儿受苦,但现在没有办法只能依靠白俊了。这一切都是他惯得,是白家全家惯得,谁也怨不得。
白俊走了一头汗,两腿发软才到了镇门口,好在天气热黑的晚,他一身狼狈进了镇门,就瞧见张财主家的哥儿,像是大傻子似得穿着灰扑扑的短褂和黑色的裤子坐在茶棚里喝茶,像是在等人。
旁边的伺候人的哥儿倒是穿的比张哥儿还像个主子,鹅黄色绣花掐腰的短褂,桃粉色裤腿边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一双鹅黄的绣花鞋,脸蛋也清秀白细。白俊见了,心里不由生出,这俩人要是一倒就好了。他又想起今天书院那矮子说的话,不由嫉妒起这个黑壮的哥儿来,可一想家里的情况,明年要是在考不中,他家里一定不会在给他交束脩了。
难道他要回乡下种田教那些粗鄙小子读书吗?
白俊被自己想的吓了一跳,再看向张家哥儿,眼神就不一样了。
阿福坐在旁边,皱着一张圆润的脸,“少爷,这天都快黑了,常公子今天应该不回来了,咱们回去吧?不然夫人要生气了。”
张榕敲了阿福脑袋一下,再看阿福一张圆润的包子脸特别可爱,调侃道:“你穿这个还真合适,回去我柜子里的全给你了,你就按照今天这身多做些给我。”
“这怎么行?少爷你那衣服都是夫人老爷花了大价钱买的料子,有些镇上都没有呢!阿福不敢要,还有今天这身也太简单了,你现在也是县主了.......”
张榕哭笑不得,“打住打住,咱们家就是普普通通的小户人家,哪里有那么多规矩,要真讲究起来,烦都要烦死了。”
张家在镇上算有钱,但张父出身在那儿放着,家里底蕴不厚,张父与张阿姆为人又厚道实在,不讲究那些规矩,于是阿福和阿贵跟张榕说起话来也是你你你的,虽然心里敬重,但没受过教导,不知道自己这是不规矩,现在阿福跟张榕讲规矩,没逗乐了。
“行了,在坐一会就回去,阿福你小小年纪,现在这样就挺好,活泼可爱,以后可别提规矩了,太过了就像个木偶人了,没点灵气。”张榕剥了花生,看阿福还要说话,赶紧给塞了过去。
阿福吃着花生,脸都羞红了,小声道:“少爷你现在好友男子气概。”
用现代话来说就特别帅气,特攻!
张榕看着羞羞脸的阿福,额头的黑线都要掉下来了,“什么叫现在有,我本来就是男人,有气概很正常,小孩子家家。”
阿福想反驳,少爷比我还小两岁呢,但跟少爷一比,他确实个头样子都小了些。
白俊将画面看在眼里,心想,要不是知道这位是哥儿,真像个男人。觉得辣眼睛的白俊,努力告诉自己,张哥儿的身份有助自己事业。
于是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风度翩翩的拱了手,“两位小哥儿,在下一路走来有些渴了,可否讨一杯茶喝。”
阿福一瞧,乐了,小声道:“少爷,这就是上次看你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