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榕捧着脑袋,疼的人都是懵的,嘴巴又干又苦,胃也难受,他不是跟他家南风同志寿终正寝了么?怎么又活了?哦,回到本体世界了
捋清了思绪,毕业季散伙酒,他这是跟舍友哥们喝多了。
“老大!老大!你丫的给倒杯水,死人啊!”张榕捧着脑袋叫道。
“醒了?”来人端了杯温水塞到张榕手里。
张榕听着声音不对劲,“你不是老大。”嘴巴实在是干,抱着水杯就咕嘟咕嘟一饮而尽,“谢谢。”一抬头就愣住了,这不是他原本的男神师兄么?
他战战兢兢废寝忘食孜孜不倦的争取保研名额就是为了这位师兄,原本见一面都能偷偷乐好久,心跳快的跟得了心脏病似得,男神亲手给倒了水,这搁以前都是做梦的事,现在张榕觉得自己理智上线了,心脏平稳的跳动,还能正常思维,看来这位男神师兄已经成了前任男神了。
“还要吗?小师弟?”来人温和一笑,配着后面的阳光,特别暖。
但郎心似铁,张榕刚跟大壮逍遥过了一辈子,这会怎么可能一转眼就对一个见过几次面的前男神心生欢喜爱慕呢?!
张榕心里叨叨,大壮啊!看我立场多坚定不移,绝对不会中糖衣炮弹的!再抬头看面前美貌如花英俊多才干的师兄,以后我们只能是纯洁的师兄弟关系了。“师兄怎么知道我是你师弟?还有我这儿是在哪?”
“老师这次的学生名单已经出来了,张榕!我记得你,我去新校区办事,见过你好几次,长得能让人过目不忘。”师兄笑的很和气,“曲言州,你昨晚醉醺醺的喝倒在校门口,我就顺手拾你回来了,怎么,是不是无以回报-----”
“打住打住!”下面就该以身相许了,没看出来师兄还是这样的师兄,幸好自己心里有大壮了,撩汉手段十级啊!张榕哈哈一乐,“无以回报,只好请师兄搓一顿怎么样?还有师兄夸我帅我就接下了。”
曲言州乐的不成,“成啊!今后有小师弟,估计乐子多着呢!你收拾,毛巾牙刷都是干净的。”
“谢谢师兄了。”张榕麻溜的下**,好在夏天,短袖裤子还在,他一身酒味想洗个澡,但是总感觉这位师兄对他怪怪的,可能也是同道中人,还是乘早走人。
麻溜的洗漱完,张榕道了谢,赶紧出了师兄房门。一走出来一看,这不就是老校区附近的小区楼,他就在隔壁校区租的一室一厅房子,沿途买了煎饼果子,回自己屋洗了个澡,一摸口袋,电话不知道掉哪儿了。
他那手机话费没几块,手机也是个山寨货,摔了好几次都是凑合用的,如今丢了,得,正好换手机了。那个砸破他脑袋的小齐他哥大齐赔偿他了三万,这些年他攒了两万,加上他妈出国前留了一小套房子租出的收益,还有每年给的零花钱,手头上二十多万。
学费生活费住房子,这些一扣,手头上还算宽裕,于是张榕决定给自己买个稍微好一点的手机,就华为了!国产智能不怕偷!
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揣着钱包钥匙出了门直奔营业厅,换手机带补办卡,半个小时搞定了。才开机,短信就一条接一条的,都是老大问他还活着吗?
翻到最后还有条信息,是他美国妈发来的,说他那个洋鬼子后弟要来,让他照顾好。
张榕盯着信息看了一分钟,最后还是回了一个好字。
他爹妈在他八岁那年离婚的,双方都**了,不过他妈聪明做的绝,捉住了他爹**在**的证据,当年闹离婚,房子车子存款他妈拿了一大半,就是不要他的抚养权。
之后,他妈就跟着那个洋鬼子继父去了美国,没半年,张榕就有了洋鬼子后弟。他爹也娶了后妈,他也懒得在那个家待着,跟着爷爷住,后来上高三,他爷爷没了,张榕考到了外地儿,这些年,他爹也有儿有女,也不再管他了,按着他爹的话来说,不是已经十八了么?十八就成年了!成年就别再吃喝老子的了!
他妈虽然不管他,但每年过年都给他打钱。
“就当领工资干活!”张榕嘀咕道。
后弟飞机是三天后,张榕现在正放假,就当领孩子吃吃喝喝玩玩,顺便炸炸洋鬼子后弟的钱!
就是如此没节操!张榕嘿嘿乐。
他发现自己现在心态好很多,以前仇视憎恨爹妈,他妈刚开始给他打钱,他第二天就打回去,一直持续到爷爷去世。他爷爷是个好人,让他不要恨他妈,恨着恨着生活的意义好像全都是为了憎恨,负能量多了,人也不开心。
听爷爷的话是一方面,但心里压抑的愤怒和不甘怎么可能凭着一句话就消散?以前他最喜欢的干的事就是幻想,幻想有一天功成名就打他爹妈的脸,看看我现在这么成功,当初你俩嫌弃我,现在后悔了吧?!
现在回头想想是够幼稚的,但这也反映了他还是缺乏家庭温暖。
“好在有大壮两世感化我。”张榕臭屁道:“你成功了扼杀了一位魔王的苏醒,成功召唤了正能量好少年红领巾!”
三天后,张榕坐上了去机场的出租,好歹要骗人钱的,还是要专业点!
“你什么意思?我说过我不去美国,你把我扔在美国,我就抽烟喝酒吸□□,你特么的信不信!”少年嗓门特别大,话语更是惊人。
张榕扭着脑袋看了眼,少年十七八的模样,穿的倒是规矩,但满脸的桀骜不驯,就是中二加抽风。摊上这么个弟弟,当哥哥的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