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其实,也没得意上几天……
因为很快,他就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时值炎夏,汴京的夜晚也透着闷闷的热,他卧室里的门窗都大敞着,房间四角还布了冰盆。
可他躺在床上,还是热。
燥热。
咔咔只穿了件棉布睡裙,光裸着脚在他房里飘来飘去,一不小心,就泄了春光。
要说以前吧,大夏天的时候,她其实也经常这样,但那时候她还是个豆芽菜啊,哪像现在,□□的……
林素很憋火,快要憋出内伤了。
“来人!备水沐浴!”一阵翻来覆去,林素愈发不适,不止胸背上开始冒汗,就连下面……
都支起了小帐篷。
大写的尴尬。
林素夹拉着腿下了床,片刻不停地窜出了卧房,那副急切的模样,就跟身后有饿狼追似的。
咔咔一脸的莫名其妙,盯着他的背影自喃道:“不是刚刚才冲过凉吗?”
“啊……汴京城这么热,不过边境一定很凉快吧?”咔咔又在房里飘动了起来,好像这样,她就可以感受到一丝风似的。
其实,她可以不用这样辛苦忍耐的。
她只要微微施动个法术,就能把这间房变得冬暖夏凉。
但她不会这么做的,跟着林素这么久,她敢很负责任地说,林素这个人,绝不是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正人君子”。
他这个人,也是蔫坏,坑起人来,能把人坑得晕头转向,临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挂掉的。
你看那些被他拧掉的朝臣就知道了。
他说过些日子就带她去找司雨。
可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当时咔咔没在意,如今再仔细想来,他这句话本身就是问题的。
什么叫“陪她去找司雨”?
又不是她喜欢司雨的!
咔咔开始思考了,根据她这些年的观察,她发现,林素对追求司雨这件事愈发不上心了。
尤其是现在,她都已经告诉他司雨回来了,而且是原身穿越回来的。
可他,分明是在敷衍她。
或许,他已经死心了。
毕竟,她已经离开了那么多年。
近些日子以来,咔咔每天都焦虑得寝食难安,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先把林素逼离汴京再说。
等他们见了面,说不定就能死灰复燃了呢。
想到此,咔咔又往房中的几个冰盆里吹了口气,下一瞬,房中温度又升高了些。
一抹狡黠的笑容在她嘴角荡起,热吧,再热一些……
刚做完坏事的咔咔又挂上了房梁,静等着林素回来。
可她左等右等,等了近一柱香的时间,林素都还没有回来。
她不禁有些担心了,老这么折腾林素,会不会把他玩坏了?
咔咔飘进林素浴房的时候,他正在泡在浴桶里,不见有氤氲雾气,可他却面色潮红。
闭目靠在桶边的男子轻喘着,胸前的肌肉紧绷着,右手似在水下来回动作着。
薄唇紧抿着,他面上神情似带着丝痛苦,可又透着股说不清的妖冶。
直到,桶里的水波越来越大,终于有一声粗吟溢出口。
“林素?”咔咔满目不解地看着他,飘过屏风,落在他对面,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林素已经睁开眼,可眸底的情.欲却未退。
他凝视了对面人良久,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垂眸,声音喑哑道:“无事。”
但咔咔显然不信,又问道:“你刚才怎么了?”
是不是生病了?
林素淡定抬首,一本正经地回道:“抽筋了。”
“哦……”咔咔顿时恍悟,复又提醒道:“那你赶紧出来吧,泡久了是很容易抽筋的。”
“我去外面等你了。”说着她就飘走了。
浴桶里,林素却并未起身,瞪着眼仰首看向房顶,心头苦闷不已——
这种鬼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有些事时机到了,就应该摊牌。
这一年,林素二十八岁,咔咔十五岁。
他想,是时候把话说清了。
于是,在一个阳光还不算刺眼,微风还带着清凉的午后,林素准备告白了。
“咔咔……”
“啊?”
“你能先凝实了下来吗?”
“哦。”
“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你说。”
“其实我喜欢上你了。”
故事结束了。
因为咔咔哭着走了,嚎啕大哭,哭得异常惨烈。
林素终于明白了,他其实,就是注定要孤独一生的命吧。
苍天不公。
林素第一次哭了。
坐在院里的凉亭中,又哭又笑,跟个疯子一样。
咔咔又飘回来了,眼睛红通通的,哑着嗓子问道:“你是逗我的对不对?”
林素趴在石桌上撑开眼,“对,我是逗你的。”
“你不喜欢我。”
“嗯,我不喜欢你。”
“我们去边境。”
“好,去边境。”
他的泪水流成河,却只在这一夜。
清晨醒来的林素,似是忘却了一切,他依然笑如春风,明耀照人。
焱军围困汴京的时候,林素正憋了一肚子的火,他力压满朝非议,逼迫南帝出兵,这是皇家御林军与汴京御城守军首次合作共同抗敌。
汴京之困出乎所有人意料,只用了半月时间便破解了。
而与此同时,李不凡率兵也攻破了大偃城,当然,他私自发兵也震怒了南帝。
于是林素便提议,命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