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可怜的左妃穿着单薄的里衣蹲在花园的假山里,等待夜深无人再偷偷溜回房间。三月的天,夜里冷得很,最后她实在熬不住了,站起来用冻僵的手指揉着蹲麻了的腿,探出脑袋看向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
屋里的灯已经熄了,门外挂的灯笼也已经灭了,左妃终于流出了幸福的泪水。(左妃:幸福你妹!全都是冻出来的好吗?)
左妃轻手轻脚地走到房前,一点一点地将门推开一个狭窄的缝,侧身滑进了房间,跟做贼似得将门关上,脱了鞋光着脚走到衣架边,挑来挑去还是觉得嫁衣比较厚实,于是轻轻踮起脚尖将嫁衣外套取了下来,抱着衣服猫着腰来到桌边,就打算在凳子上趴着睡一晚了,反正上学那会儿,这么睡也习惯了。
李不凡习武多年,听力和眼力都是普通人不能比的,左妃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然而无论如何,今夜都是一定要圆房的,不管左妃身上出了什么意外,他的浩儿,绝对不能出现意外。
“过来”,他的声音清冽,哪有半分睡意。
然而,左妃已经睡着了,也许是熟悉的睡姿让她感觉到了安全感,这么久以来她都是夜夜浅眠,时刻保持着警惕。可是现在,她竟然刚沾着桌面就去约会周公了。
李不凡从被窝里坐起身来,提高了声音:“左妃!”
这一声叫,吓得左妃噌的一下就醒了,她迟钝地反应过来,举目四望,好久才找着声音的来源,“……怎么了?”
“你说呢?”,绝对是威胁的语气,李不凡已经起身,正在穿鞋了。
这回左妃开始慌了,刚刚酝酿起的睡意立即就烟消云散了,对着李不凡推举着双手说道:“别冲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咱们有事好商量”
房间里有些黑,左妃集中注意力左看看右瞅瞅想要找件什么东西,暂代武器,必要时刻,她打算以死捍卫节.操。
她一番搜寻发现唯有烛台可用,然而通往烛台的道路已经被李不凡阻断了,那便只有唇枪舌战了!我们都是文明人。
她一拍桌子,冲着李不凡喊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坐下来谈一谈”
双手拍得很疼,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手?左妃忍着疼活动着手指,她真是太傻了,应该拿衣服衬着点的,左妃顿时后悔不迭。
李不凡有些狐疑地站住,看着她自作自受,眉头一挑,开口问道:“你想怎么谈?”
看着眼前停住的人,左妃感觉危机瞬间解除了大半,虽然他不愿意坐下来与她慢慢谈,不过,只要能谈就万事大吉。
“你看,我今年才十六岁,这小身板完全就还没有发育到位嘛”,说着左妃顶了顶自己略有些平坦的胸。
黑暗的房间里,李不凡脸色黑了黑。
“你再看看你,你小弟弟……”,左妃突然探出了脑袋,隔着一张圆桌往李不凡裆下看去,夜色太黑,这也是徒劳,左妃收回了身子,斟酌着说道:“不是也还没长大嘛”
李不凡突然觉得裆下一凉,脸色已经比锅底还黑了。
好想把她碎尸万段怎么办?
“所以呢?”,李不凡咬牙问道。
看不见他狰狞的面孔,左妃自以为她声情并茂的劝解已经打动了对方,欢快的语气说道:“所以就不要洞房了啊,这种残害未成年的事情,我们必须坚决抵制!”
一激动左妃又想去拍桌子,好在这次她反应快,及时收住了手。
李不凡不屑地嗤笑一声,继续朝她走过来,与左妃之间就隔了一张直径大概一米的圆桌。只要他长臂一捞,就能够着她。
左妃这才意识到对方一直是在耍她,当下又气又急,她仍是不肯放弃地喊道:“只要你给我一封休书,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李不凡终于怔住,哪怕是上一世他和左妃的夫妻关系变成那样,她也从来没有问他要过休书,他亦从未想过要将她休弃。
因为在他看来,一日为妻,便终生为妻。所以哪怕最后左妃故去了,他也不愿再娶妻。
渐渐地,李不凡惊诧过后,胸腔中燃起一股怒火。你即便是脑子坏了,也不该将婚姻当成儿戏。
他动作迅速,携带着怒火,手臂朝着左妃伸过来,对面人惊慌之下,一蹲身,麻溜儿的钻进了桌子底下。
“那什么,我来月事了!”,左妃急中生智地钻进了桌底,又急中生智地想到这么个好办法。
桌底下空间狭小,他当真干不出蹲下去把她拽出来的事,李不凡面色一沉,彻底怒了,运起内力一掌朝着桌子拍下,“啪”,上等的紫檀木桌,应声而裂,像是被从中间劈开一样变成了两半,桌底下的人影露了出来。
“闹够了吗?”,李不凡咬牙说道。
左妃双手抱头,蜷缩着身体,惊恐地抬头看着他,这个世界竟然还有武功,呜呜……突然一把抱住他的小腿,“好汉饶命!”
李不凡弯身去抱她,发现她的身体特别凉,明知她是不愿的,却要两世为难她,心中有些不忍,李不凡放软了语气说道:“只此一次”
突然被他打横抱起,左妃惊呼出声,下意识地就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那……你轻点”
只要能活命,失.身算什么!说好的誓死捍卫节.操呢?
李不凡将她放到床上,顺手将大红床帐放下,这时候左妃已经迅速钻进了尚有余温的被窝,将自己裹成茧,只留个脑袋在外面。李不凡以为她还想做垂死挣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