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哎呀,你这丫头可真是有趣啊,二少爷你都听见了?来,两斤黄连,你拿回去嚼一嚼,保证药到病除,哈哈哈”,褚老说着当真走到了药柜边,从小抽屉里取了些黄连包了起来递给他。
李不凡沉着脸没说话,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阴沉沉的目光看着左妃,“我牙疼嚼不动,你先拿了回去给我熬成药汁吧,我在这里还有话要跟褚老说”
左妃冲他翻了一个白眼就不搭理他了,走到药柜前接了褚老手里的药包,“老爷爷,那我就先回去熬药了,回头等我换到了《颅卤经》再来找您玩儿”
听了她这话,褚老笑得开心,“那可一言为定了啊,小丫头你可千万别忘了来找我玩儿啊,老夫这里的医书也能任你看”
“行,那我先走啊,老爷爷再见”,左妃十分礼貌地,跟褚老挥手再见,将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演绎得淋漓尽致。
就在左妃走了之后,李不凡终于感觉到胸口一轻,世界都明亮了。
褚老已经在他的矮凳上坐下,双脚蹬在药碾子上,继续磨他的药了。
李不凡走过来,在他身边蹲下去,顺手替褚老往石槽里添加药材,片刻后他才开口说道:“褚老,其实我今日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正在磨药的褚老闻言动作一顿,正了神色看向李不凡,“是何要事?”
李不凡望着他的眼睛,字字清晰地问道:“褚老可有发觉,左妃她神智有失?”
“啪!”,褚老抄起手边的药刷子对着李不凡后背就是一顿狂抽,“你这混小子!我看你是皮痒了欠抽!”
李不凡冷不丁地挨了一抽就立刻躲开了,褚老坐在矮凳着,气呼呼地瞪着他,“我看你才是神智有失了!没事拿老夫消遣来了是吧?你还牙疼?怎么不疼死你算了?!”
“碰!”,褚老扔出的药刷子被李不凡侧身躲开之后,撞在了门板上。
褚老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手指着院门房门方向,吼道:“赶紧给我滚!”
眼见此状,李不凡也不好再说下去,他纠着眉几番张口不知该怎么解释,最终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褚老告辞”
然后他就转身朝着院门外走了,身后传来褚老骂骂咧咧的声音,“还神智有失?你见过几个神智有失的能把那么多医书看下来的?!自己读书不行了就怀疑别人?!”
李不凡脸色越来越黑……难道全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左妃不正常吗?
万分郁闷的李不凡一路沉闷着走回了清塘院,刚一入了院门,就见有丫鬟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只药碗,步履匆匆地从厨房方向走了出来。
李不凡顿时更加怒上心头,这女人还真去给他煮黄连水了?!双拳攥得嘎嘣嘎嘣响,李不凡快步走上前去,“站住!”,一声怒喝叫住了那名丫鬟。
这是清塘院新来的丫鬟,李不凡他也叫不上来名字,憋着怒火说道:“这药谁让你熬的?!给我倒了去!”
小丫鬟被暴怒的李不凡吓得瑟瑟发抖,端着盘子就立马跪了下去,脑袋埋在盘子下面不敢看他,颤抖着声音回道:“请少爷息怒,这是念慈姐姐让我熬的,夫人正等着喝呢”
伴着颤抖的声音,她手上的盘子也跟着颤抖,药碗摇晃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已经有药汁晃出,在托盘上留下点点药渍。
李不凡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药碗上,像是一道惊雷劈过,他被震惊在了原地。
避子汤。
他的确是不懂医,但是这避子汤,他却是一点都不陌生,前世的时候,靳月婉跟着他十一年,这避子汤不知道喝过多少回,他如何会不认得?
而现在,左妃她竟然,敢背着他偷喝避子汤。
盛怒之下,李不凡一把抄起托盘上的药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的眼眸像是要喷出火来,气势汹汹地朝着左妃所在的新房走去。
“碰!”,木质的房门被李不凡一脚踹开,发出巨大的声响。
房间里正在吃汤圆的左妃,被这一声巨响吓得浑身一颤,刚舀进勺子里的汤圆都掉了下来,她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吃火药了?”,这么大的火气,黄连都不管用了吧?
李不凡压抑着怒火,将房门由内锁上,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左妃问道:“是你让下人熬的避子汤?”
这有什么问题吗?左妃不慌不忙地将手里的勺子放下,尽管她现在心里怕的要死,但是,哪怕是死,她也要站着死。
“是我啊,有什么问题吗?”,左妃缓缓地站了起来,双手按上自己的大腿,就怕它不争气地发抖。
李不凡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不肯错过她的任何反应,他沉着声音问道:“为什么?你是不愿意为我生子吗?”
南朝女子婚嫁之后,生儿育女就是她们的使命,若非夫家人允许,是绝对没有人敢喝避子汤的,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喝避子汤这种行为无异于是想让夫家绝后,被视为不贞不忠不孝。
前世左妃绝对不敢这么做。
看着面目已经有些扭曲的李不凡,左妃大脑开始飞快地转动,这男人想让她生孩子?我类个去,简直是禽.兽啊
【qín_shòu:请不要把他和我们混为一谈,谢谢!】【左妃:下次我会注意】
这具身体在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多走几步都是喘的,简直差的不要不要的,跟随时都会断气似得。
要不是她这一年来天天锻炼,再加上她的食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