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君莲深呼吸了几次,就开口大声叫道,“啊——!是项子濯吗?你快过来!”
薛清涵听了尤君莲的叫声之后,小声提醒她,“记得声音越抖越好,不要那么稳!”说着,薛清涵就也发生叫道,“项子濯!”薛清涵的声音听起来就比尤君莲要颤抖多了,那种慌乱的感觉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尤君莲点点头,就学着薛清涵的样子呼叫着项子濯的名字。
项子濯听到了薛清涵和尤君莲的喊叫声,立刻就朝着声音的来源处跑了过去。
“你听到了吗?”杜雨岚——也就是艾登说道,“那两个小姑娘倒是挺厉害的,你说她们中间会不会有一个是潜梦者?”
项子濯很快就看到了薛清涵和尤君莲,两人正瑟瑟发抖地站在一边,而地上……地上躺着他的好友纪凯泽的身体或尸体,纪凯泽的头上还有鲜血。
项子濯一下子就缓下了脚步,他慢慢地拖着步子走了过去。
项子濯的眼睛一直盯着纪凯泽的身体,纪凯泽他——还活着吗?
项子濯和纪凯泽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们的性格脾气还有爱好都有很大的不同,甚至,项子濯也不是很赞同纪凯泽的花心,项子濯一直都认为纪凯泽不应该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就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两人确实是很好的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兄弟。
项子濯的性格很内敛,他活了二十年,也没有几个朋友,而纪凯泽就是其中之一,他虽然从没说过什么,但他的心里是很在意纪凯泽这个朋友的。
在他失恋的时候,也只有纪凯泽会想着把他拉出来散心了。
在这一点上,项子濯是很领情的,即使他从来都不会开口对纪凯泽表示感谢。
但是,如果纪凯泽就这么——死了呢?他难道要失去这个一辈子的兄弟了吗?
项子濯的呼吸几乎都要停了下来,而他自己却没有发现。
项子濯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地上纪凯泽的那具身体,他不希望看到纪凯泽步上卞嘉佑的后尘,卞嘉佑死掉,他受到的冲击也很大,可是,卞嘉佑毕竟不是他的朋友,他们认识也就那么几天的时间,所以,项子濯不会感到多么伤心难过,可是,纪凯泽就不一样了,那是他十几年的好兄弟啊。
项子濯看了又看,他终于发现,纪凯泽的胸膛——似乎还有起伏?他还没有死!
项子濯立刻跑了过去,蹲下身体,伸出手去探了探纪凯泽的呼吸,又摸了摸他的脉搏——幸好,幸好!纪凯泽还活着!他还没有死!
项子濯压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趁着项子濯无心他顾的这个时候,薛清涵握着棒子一棒打在了项子濯的头上,薛清涵用了很大的力气,项子濯一下子就被打晕了。
薛清涵看着项子濯倒在了地上,怕项子濯是假装昏迷,薛清涵还又挥了一棒。
“哈——”薛清涵这才放心地将棒子丢在了一边,“我们把他们两个人杀了吧。”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尤君莲忍不住问道,“卞嘉佑死的时候,我们是第一个发现者,如果项子濯和纪凯泽死的时候,我们还是第一个发现的人,他们一定会怀疑我们的吧?即使……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只是两个弱女子。”
薛清涵冷着脸看着项子濯和纪凯泽,“我们,不回去了。”
“杀了他们之后,我们就离开,假装成我们被绑走的样子,就像贾德荣那样。”薛清涵补充说道。
“这样,可以吗?”尤君莲问。
“没什么不可以的。”薛清涵眼神很坚定,一点都没有尤君莲的彷徨,“只要没有证据,他们就算有所怀疑,也没有办法给我们定罪,记住,我们是无辜的,想要自由,我们就只能这么做,否则的话,我们一辈子都要被卞嘉佑威胁。”
尤君莲想到卞嘉佑,就是满脸的厌恶,即使卞嘉佑已经死了,卞嘉佑曾经给她们带来的那种负面情绪,她们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卞嘉佑即使死了,那也是他活该。
只是现在,她们还必须要继续杀人。
这一次,她们两个人和卞嘉佑出来旅游,本来就是为了找一个荒僻之地把卞嘉佑给杀死,她们已经被卞嘉佑威胁了这么久了,而卞嘉佑得了好处之后却仍旧无法满足,他从她们这里得了这么多的好处,他一步一步地逼迫着她们,贪得无厌,如果继续放任卞嘉佑这样下去,她们就真的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所以,卞嘉佑必须死。
而荒无人烟的海岛,就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只要她们处理好证据,就没人能够发现她们做了什么,呵呵,甚至于,她们只要说卞嘉佑落海死了,就什么都ok了,在广阔无垠的大海中,要发现一具尸体,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啊,即使卞嘉佑的家里有点小钱,但是他们却也是无法组织大量的搜救队去寻找卞嘉佑的尸体的。
只要她们伪装得好一点,卞嘉佑的父母根本就不会怀疑是她们两个人下的手。何况,她们两家的资产比卞家的可还要多不少的。卞家是根本没办法拿她们怎么样的。
这样一来,她们就可以永远摆脱卞嘉佑这样一个贪得无厌的蝗虫了。
只是,没有想到,自从来到海岛之后,却先后出了好多事情,有人失踪了,船也不见了,这个岛上可能有恐怖的杀人凶手,或是别的什么可怕的组织……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