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戈斯蒂诺慢慢地正视起眼前这位年轻的女子,“你肯定好奇。好奇我的耳环,你肯定想知道象征什么么,我告诉你——”
“挽歌呀,”阿黛丽丝便抢话道,她已经笑到不行了,脸上的纹都有些轻微地颤抖,“他那个耳环,都是他完成珠宝作品的创意点。比如那个像是牙刷的耳环,是一天深夜里他琢磨着一条英国王室要求定制的项链的形状,他误吃了镜子前的牙膏才突发奇想,把项链设计成外面装饰是银色里面却藏着白色珠子的链子。那可是他很得意的作品之一啊。”
阿戈斯蒂诺有些痛恨被阿黛丽丝抢了介绍这耳环的来历的,他看了好几眼阿黛丽丝表示不满。
阿黛丽丝也不在意地笑着,她跟老友间的友谊就是这样地建立和稳固起来的。后来阿戈斯蒂诺介绍自己的设计理念,后来便大家便交谈到这次的bellati意大利珠宝的设计案,不出挽歌的意料,阿戈斯蒂诺是这次珠宝的设计总负责师。世界一流的设计名师,阿戈斯蒂诺,以张狂和傲慢的个性在国际设计界上出名。
他设计的珠宝,往往是带有着骄傲、不屈尊贵、敢于张显个性的元素,而且珠宝的设计特点,却是细腻、简约、出其不意为主。
他享誉世界斐名,从不轻易为贵族、富商、明星或是政客设计珠宝。他是bellati意大利珠宝御-用的首级设计师,也是国宝级的设计师。要他设计珠宝,简直是要看这位大师的心情。没想到这一季bellati推出的产品,竟然是这位有着古怪张狂性格的大师作品。
老董谈到珠宝广告合作的时候,试图要谈一下生意上的事,阿戈斯蒂诺却有些不悦,他不喜欢将艺术和金钱混为一谈。挽歌注意到这一点,不由有些失落。今晚幸运地谈了这么久,却没有谈出沾边的合作案,她觉得自己还是资深不够、或者说努力还不够。
“相对于这个令人窒息的宴会,我认为,还是野外探险更为令人愉悦。”阿格斯蒂诺说道。
挽歌微笑道:“希望以后能有跟你合作的机会!”
顺着这方面往下谈了不少时,宴会的一边不少宾客正在玩着飞镖,这时爆出了更大的几声哄闹声。
之前“飕”地几声,连续掷出的飞镖插在四米开外的靶子。
“五环、五环、七环!”又靠近靶的宾客大声汇报战绩。
接着,又是唰唰唰地掷镖,哗啦啦地报数:“七环、五环、一环……”
“六环、五环、五环!”
“四环、三环、九环!哎这是瞎飞的吗?”
“六环、三环、三环……”
然后又有人上前去掷飞镖,“刷刷刷”地掷中了“八环、八环、十环红心”!
人们爆出哗然声。
“厉害!”
“蓝少爷好腕力!”
刚刚掷飞镖的不是旁人,而是蓝海里。
蓝海里听见别人报出自家的战绩,不由微微一笑,相对平时,水平还算发挥正常了。
宾客中有人说,“听说路少爷也是玩飞镖的高手。”
“噢,路少爷今晚也来了,要不大伙请她他来玩一次。”
“是呀,高手还是决战一下,这才叫精彩的嘛。”
大家四处寻找路少爷的踪影,身影反而没有看着,靶子四米外倒是站了个新玩家——一个毛发胡子茂盛、五官深邃的外国人——阿格斯蒂诺。
只见他接过侍者的三只红蓝相间的飞镖,微微眯了眯眼睛,对准靶子中心。“飕”地一下,飞镖犹如脱缰利马,直中红心!
第二支——“又中红心!”
第三只——
挽歌问身边的阿黛丽丝:“阿格斯蒂诺先生玩飞镖很厉害的吗?”
“你可别小瞧他,”满头银丝的阿黛丽丝笑了笑,“他年轻时跟我先生是同一个飞镖爱好者俱乐部的。”
“飕”——“又是十环!”
在场的人沸腾了。
没想到一个外国老人飞镖玩得比年轻人还要好。
蓝海里挂不住面子,接过飞镖掷了好几遍,都无法达到三次正中红心的结果。
而大家尝试了很多遍,没有谁能打破这记录,有些人便吵嚷着要把路少爷喊过来一比高下,大家都纷纷在人群中找路少爷。
挽歌也不例外,她朝会场里寻了寻,心想路之遥倒是什么都玩得来,赛车竞技,擅长五种以上的外语,知道世界
著名音乐曲目,连飞镖也有一手。要是他跟自己一间学校的,他会不会也是被冠以神童天才头衔的这一类人物?
大家都在寻觅路少爷的踪影,但谁也没看见。
会场的外边露天阳台。
路之遥拨通了易如的电话,他声音在缓缓浮动的夜风显得更加柔和:“你到了么?”
易如正在出租车上,车窗外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霓虹闪烁间,繁华流转。她回答道:“我正在路上呢。”
“你总是让人牵挂你。”路之遥的目光放在遥远的夜景外。这凡尘中迷离喧闹的霓虹灯光,倒是令人分不出是天上还是人间了。灯火阑珊处,她可像等候良人的佳人在回眸等他?
易如笑了笑,心里涌动的是暖和。但是她总忍不住担心,“其实,往日宴会我都从未出席过……”
“但是——”路之遥更加坚定了,那一晚,暴雨狂风下她那一番深情而真挚的话语,更令他相信她是他这辈子要
找的人了,他想要公开她的身份。她就是他的女伴,并且是他的女人了。“我想让所有人都承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