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上班。
临近中午的时候,挽歌去打水时,路过行政部办公室,看见那天如玉送她上班时,在路上遇见那个戴金丝眼镜的。
金丝眼镜他正从办公室出来,手搭着肩的是另外一名男子,该男子花衬衫,容貌十分恣意fēng_liú,丰神俊朗。一头清爽短发,眼眸灿若星辰,眼底似乎都是妖魅而捉摸不清的笑意,举手投足间仿佛就是勾魂摄魄般。
挽歌微微怔住,只见那花衬衫男子朝她看过来。
这四目相对,还真是熟人见面,分外尴尬啊。
花衬衫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有过一面之缘的——魏!明!晨!
挽歌这下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是微微诧异地抬眼看住魏明晨。
魏明晨心底也十足吃惊。怎么上哪儿都能遇见她呀。
金丝眼镜看见两人这样对望,不由问道:“明晨,你俩认识呀?”
挽歌听见魏明晨的回答:“不,不认识。”
“也难怪,就算你常跑我公司找我玩,你也不常见她,她是我们的新员工。”金丝眼镜笑了笑道,“走,上哪儿吃饭去?”
魏明晨恢复笑容:“听说南京西路有家烤肉店不错啊。”
“哎,那就上那儿行了。”金丝眼镜拍着他肩膀,两人就这样从挽歌面前走过。
挽歌怔住,他明明是认出自己来了,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她?
中午下班的时候,温如玉像往常一样在公司200米外的绿荫里等她。
挽歌穿着的高跟鞋,有些不太习惯。她迈着淑女步伐,优雅而快速踏上电梯,再从大堂里走出来……
挽歌穿着的高跟鞋,有些不太习惯。她迈着淑女步伐,优雅而快速踏上电梯,再从大堂里走出来,那快走的姿势仍然是摇曳生姿,要是换着别人,定然是别扭难看。
挽歌快步赶到绿荫下,看见温如玉正在绿荫里站着等她,眼里是一抹温雅的笑意。
她担心被人看去误会,所以他常常在这绿荫里等她。她笑笑道:“不好意思,每次都要劳烦你。”
“怎么会呢?”温如玉不在意,“你今晚要参加珠宝设计界的晚会是吧?”
“嗯,礼服打算等下去看看,”挽歌是准备今天去服装店借一套回来,“今晚的宴会比较重要,主要是为了跟意大利珠宝商合作。”
“反正我现在也是闲着,”温如玉了然,“不如就现在去挑一下礼服吧。”
“算了,”挽歌推说:“说好了今天请你吃饭的,怎么还要费你时间?”
“我时间还多着呢,再说,”温如玉善解人意道,“我眼光很不错,可以过一过眼。”
“好好好,什么都让你说过去了,”挽歌低头一笑。要是如玉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她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这么一个温良如玉的人。
礼服店。
汪易如从橱窗中看去,一列列华丽的男士礼服,或优雅或翩然。她走到一件深蓝礼服前,礼服做工相当良好,剪裁出色,款式雅致,特别是那贴身的设计,果真是为了路之遥这种人中之龙设计的。
她挑中这么一件礼服很高兴,身旁的店员小姐立即笑道:“小姐,你真有眼光。是挑给你男朋友穿的吧?”
听见男朋友这词,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唤他。他在她里,就像是个无可替代的人。或许是兄长,或许是男友,但她知道,他是她的深爱着的人。
汪易如敛住翦眸笑了笑,她礼貌地问道:“可不可以试一下?”
真是个好客户,对人斯文有礼。店员小姐欢喜回答:“当然可以。”
汪易如捧着那件深蓝礼服走到店里,路之遥正在那里一列衣架上前挑着,那是个女式礼服的衣架。衣架上的礼裙裙摆飘飘,如梦似幻。
汪易如还没说话,身旁的店员小姐立即道:“小姐,你男朋友对你多好。你们俩一定很恩爱是不是?”
汪易如笑笑,心腔暖如冬阳。
“你在为他挑礼服,他也在为小姐你选礼裙,好甜蜜啊。”店员小姐继续讲道。
易如温柔地一笑,眼角却弥漫着些湿润,她走过去,“之遥。”路之遥回过头来,“嗯?礼裙挑好了?”
“看见有一款很合适你的,”易如将手上的深蓝色礼服交给他,“你穿起来看看。”
路之遥接过礼服,她果不然是绘画出身的,眼光独特,对色彩特别敏感。“很好看。”他对她说。
“真是的,”易如像个温雅的母亲笑自己的孩子,嗔怪道,“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好不好看呢?”
“你挑的,自然都好看。”他桃花眸深情款款,很真诚地讲道。
他进去换衣室更换礼服时,易如在外边看着那些漂亮的女式礼裙,或性和感或优雅或清纯或狂野或高雅或妖艳,女式的礼服比男式的款还要多,而且剪裁大胆、着色鲜明,特别是那种出其不意的设计,有着一番意想不到的效果。
汪易如走走选选,一件件漂亮的礼服从她指尖滑过。
她的职业便是服装设计,从小学习绘画,父亲母亲都是从事古物工作,主要是古字画鉴定和修复。她从小熏陶很好,但是家贫不能支持她远洋求学的道路,直到前些年,她遇见到了路之遥,生活才有些转机。
她从前读书时,只能在专业课本或杂志才能看见这些华美的衣服,没想到她也能触摸一下。手感如同冰蚕般,细
腻光滑,质感很好。一切都很好,好得让她觉得似乎一切都在云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