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云景消失的身影……
云景甚至连呼叫声都来不及喊,整个人瞪大双眼,也不知道是看见什么,傻呆呆的就这么没了。
在见到这一幕的刹那,我整个人都傻了,猛地将头一转,却已经来不及,云景忽然变的透明,竟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仅仅是我,就连苏珏的眼中,也闪着从未有过的凝重,望着我,有些深沉的开口问道:“琉璃,你快想想,能不能想起来前世你设计这个阵法,它一触动,会发生什么东西?”
我闻声,尴尬的摇了摇头,说我也很想知道,但除非是那个邪念想让我知道什么,让我沉浸在前世的梦里我才能知道。
若不是邪念驱使,我就是打破脑子,都无法获知。
想到这,我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苏珏的脸也十分难看,抓着我的手,却更紧了。
“先不管他们两个了,这里的阵法诡异莫测,你要当心,千万别消失。”
“不管他们两个,他们两个不会有事吧?”
我一听苏珏这话,莫名的有些紧张,连忙问道,苏珏摇摇头,说应该不会有事,毕竟云景和黎曦都不是吃素的,这阵法要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忽然带走他们两个,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那肯定不会对他们动手。
要是动手,就直接动手了,根本不会这么费力的做这些,不是吗?
我一听苏珏这话,愣了愣,后来一想,觉得好像也是这么个意思,顿时点了点头,心中的警惕却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说来也奇怪,云景和黎曦一消失,又是一阵阴风吹过,将这十二生肖上的蜡烛全都吹亮了起来,整个金碧辉煌的大殿,再次恢复了明亮不说。
先前那诡异和不适感,还有生肖那阴森的气息,全都消失的淡然无存。
好似之前那些诡异根本没出现过,我顿时抬起头,想看苏珏是什么表情,他却恰好也将目光一转,看向了我,和我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我们两人谁都没说话,可眼神中,却齐齐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凝重,令这忽然放松下的气氛,更加恐怖。
出了十二生肖守墓阵,我和苏珏根本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伤,甚至身上莫名发出的燥热,还被这一阵阵阴风吹的消散了大半。
大殿的尽头,出现了一个石碑,石碑的形状有些古朴,上面刻着的字迹也有了岁月的痕迹,根本不是短时间内被建造出来的。
我轻轻伸手,抚摸上面的字迹,感受着年代的痕迹,不由得开口,问道:“你觉得那个十二生肖阵,和这个碑,出现在这里有多久了?”
苏珏没回答我,目光却死死的盯着上面的字,竟跟着念了出来。
“想得却不可得,我奈人生何。”
这上面的字,是被人用甲骨文写下的,我根本看不懂,此时一听苏珏这话,顿时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问的,不是这句话的意思,而是想问墓主人为何在自己的墓志铭上刻下这句话。
可苏珏在见到这句话的刹那,整个人像是疯了般,有些激动的又念了一遍。
“想得却不可得,我奈人生何。”
话音落下的刹那,苏珏顿时笑出了声,眼中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癫狂,眼睛瞪的极大,我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连忙喊道:“苏珏……”
可苏珏却没回答我,而是眉宇间带着几分怒气,一掌,直接打在了石碑之上,只在瞬间,将这石碑击了个粉碎。
甚至连石碑上所落下的碎片,都碎成了灰烬,足以可见苏珏的怒气又多盛。
可苏珏却在打下这一掌的刹那,猛地抬起头,用那一双怒目,望着前方这扇墓门,吼道。
“梨白,你当真如此狠心,就是至死,都在墓志铭上刻下关于黎殊的话吗?”
周围一片寂静,苏珏话音落下良久,都没有任何人能给他答复,我更是不免深吸一口气,望着这样的苏珏,有些害怕。
苏珏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猛地松开我的手,直接冲上前,将那扇墓门给踹了开来,无数灰烬从墓门上洒下,落的苏珏浑身都是,却为他此时这落寞的身影,增添了几分黯然的气息。
周围的一切,仿佛不过是他的点缀,此时的他,就像一只按耐已久的枭雄,在发怒的边缘。
“呵呵呵呵哈哈哈……”
他发了疯般,站在墓门前笑出了声。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得不到黎殊,被黎殊利用了一辈子,你当真如此难受吗?”
“我想不明白,这么聪明的你,在当年我告诉你,黎殊早就不是黎殊了,而是被他胞弟的残魂俯身,你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为何还要如此执着?”
“你曾经用彼岸花来比喻你和黎殊,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说你和黎殊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结果,就像彼岸花一样,可我现在怎么觉得,用来比喻我和你,更为恰当?”
“苏珏……”
我在一旁,听着苏珏面色惨白,一句句的质问,心口疼的犹如千万只蚂蚁在撕咬般,发抖的厉害。
可他听到我这话的刹那,却猛地回首,用那双怒目,望了我一眼。
这时,我才发现,苏珏的眼中,早已湿润,两行泪水,缓缓从他眼中流下,双眼赤红的犹如临了大难。
“琉璃,你爱我吗?”
苏珏望着我,语气忽然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