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季春夏这话,猛地吓了一大跳,转身就想跑,她却像是压抑了很久终于爆发了似的,不断对着我发狂的笑着,一把将我拽住,瞪着眼问我:“想不到吧,你藏了那么久竟然被我发现了!”
“你认错人了,我是男的!”
我紧张的开口,想要甩开季春夏,她却将我拽的更紧,狠狠一用力,将我拎起朝着槐树下一抛,我瞬间落在地上,季春夏的表情,已经变得及其扭曲,一步步的朝着我的方向走来。
“你还想在我面前装下去么?我先前就觉得奇怪,以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苏珏怎么看重的你,还愿意陪你来陕北,直到那晚你来梨山逃跑的时候,苏珏故意出现警告我,我才幡然醒悟,除非——你就是白琉璃!”
话音落下的刹那,我的脑子瞬间懵了!
难道苏珏很早就察觉到了我的身份,却一直没有点破,陪伴在我身边,就是为了保护我?
猛地,我忽然想起来之前苏珏和我说的那句话,他让我亲口告诉他真相,任何难言之隐都会帮我解决,而我却错失了最后一次,亲口告诉他真相的机会……
此时的季春夏,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轻轻蹲下,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一脸惋惜:“你听我这话是不是还觉得,苏珏之所以在你身边,是为了保护你?”
我闻声,呼吸顿时一紧,没说话,死死的盯着季春夏,她却猛地大笑,骂我天真!
“你知不知道,你从出生就被苏珏算计好了,无论是时辰,名字,甚至是你所有的一切。他之所以对你好,也不过是想你乖乖呆在他身旁,做他的容器罢了。”
我被季春夏这话,吓的浑身一僵,不可思议的抬起头,问她:“你什么意思?”
“阴时,阴日,阴年出生的木三局天女命是上好承载阴魂的容器,苏珏含恨而死,在棺中谋划千年,就是为了魂飞魄散的那个贱女人,你——我,不过是他这盘大局中的棋子罢了,不同的是,我知情,你却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哈哈哈。”
季春夏笑的发狂,眼中的恨意十足。
“你说,我把你这张脸刮花了,苏珏会是什么反应?”
我想反抗,却已经来不及,浑身僵硬的可怕,发现自己在她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我只能躺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季春夏那纤长的指甲,刮过我的脸颊,狠狠的刺了进去,一股股鲜血,从我的脸上流出,疼的想要大叫,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你的脸毁了,我在把你的手脚砍去,放在瓮中做成人彘,苏珏即便是复活了那个贱女人,你的这具身体,也不过的残躯一具了。”
我一听季春夏这话,害怕的浑身发抖,可此时的季春夏,就像疯了似得,将我的脸刺伤,还一巴掌一巴掌的扇了上去,仿佛想一次性,解她心头之恨。
这样的季春夏实在太可怕了,可她方才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刃凌迟在我心中,只是瞬间,我面如死灰的躺在原地,一脸空洞的看着她。
我不知道苏珏,季春夏,霍然他们三个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爷爷和我为什么会被卷入其中,我也不知道季春夏方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不想相信,也不愿相信。
可我在他们面前,渺小的如尘微般,连自己的躯体都无法掌控,我拿什么逃离他们的掌心,拿什么摆正自己的人生!
我好恨,好恨自己如此弱小,更恨每一个伤害过我的人。
每个人都觉得,我不过是他们掌中的棋子,任人摆布,可我偏偏不要!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千万不要让我逃过这关,让我有机会能够卷土重来,否则——
我必将所有人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百倍还之!
浑身上下的疼痛,仿佛只在一瞬间,便烟消云散,我躺在地上,紧闭着眼,无论季春夏如何打骂,我都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良久,季春夏忽然停下动作,猛地摁着我的身体问我:“你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求饶?”
我睁开眼,死死的瞪着她,发狂的笑着,被打的内伤,一股鲜血,猛地在我口中翻涌,我生生将它吞了下去,季春夏见了,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我的脸上:“我最讨厌见到像你这种将死之人,却装出一副傲骨自如的模样!”
她这巴掌扇的十分用力,顷刻间便将我的嘴角打破,鲜血缓缓从我嘴角留下,我一边笑着,一边喊了声她的名字。
“季春夏。”
“哦?想求饶了?”她挑眉笑着,一脸暗爽。
我冷笑了两声,让她靠近些,轻轻在她耳旁吐出一句:“你不觉得,你很可怜吗?苏珏想利用我复活别的女人,你却在这里因他发狂?”
她闻声,气的一手掐起我的脖子,将我拽到她面前。
“呵,我可怜?你同情我,怎么不先同情同情你自己,被人拿了身子,还死了爷爷,最后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保了,你说说,你是不是贱命一条?”
“是啊,我是贱命一条,有权者,命贵如龙凤,无权者,命贱如猪狗,可谁生来能掌控全局?不都是从最泥泞的地方,一步步跌倒,一步步咬牙爬起?你是很强,眨眼间便能取走我的性命,可你这么强都被苏珏算计成这样,你与我谁更可怜?”
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出,季春夏几乎被我这句话给逼疯了,语无伦次的瞪着我,一巴掌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气的额间出了一层层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