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我玩欲拒还迎?”他捏着我的手稍稍加了几分力气,嘴上都是嘲讽之辞。
我和邱哥虽然是情人关系,但其实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来他比较忙几乎没时间管我,二来他觉得我还太小了,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三年前我爸把我卖给了他,那时候我初入社会,白的像一张纸,他见我水灵,就让我跟着他。有一次他在酒吧宴请客人,喝多了酒,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我,把我叫到房间,先是说一些我不太懂得呓语,然后抱着我睡了一夜。那天我当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把自己给他,可他仅仅是拥着我,半点没有越矩。后来他又一次喝醉了,才说出了实话,他说他原本是打算睡我的,但看到生涩到随便一个眼神都会脸红的我,他便打消了那个念头。
意思无疑是我还太嫩了。
他今天是怎么了,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绅士了。
“等一下,邱哥,我……还没有准备好。”掌心接触到的是炙热的温度,依稀可以感受到微弱的跳动。不是我不愿意给他,而是我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交代出去。
邱哥不动声色的睨着我,墨色的瞳仁散发着精湛的光芒,他勾起唇角,低声道:“没有准备好?刚才你给王伦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说。如果不是我来的及时,是不是孩子都生出来了?”
原来他是以为我跟王伦出台了,我当下就否决:“你误会了,我没有和他……”
他直接打断我:“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说完,他拉下衣服,用命令的口吻道:“口我,我就相信你。”
我踏入这个圈子三年,见惯了多少桃色交易,男女之间的这点事儿即便我没做过,光是听也学会了许多。从一开始连跟男人说话都会脸红,到现在可以在各种货色的男人间应付自如,没有人知道我经历过多少,我能在这样污浊的染缸里保持自己的清白,靠的不仅仅是手段,更有我对那最后一点尊严的坚持。
可是,我可以拒绝任何一个男人,唯独不能拒绝他,邱哥。
指尖微微跳动,我低下头,妥协的弯了腰。我握着那炙热的温度,闭上眼就准备凑过去。
邱哥一把将我推开,厉声道:“一直以为你跟那些女人不一样,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个婊子。给我滚!”
我被他的动作吓的一个哆嗦,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和满是厌恶的眼神,我只说了一个字:“好。”
不管是在我们酒吧,还是在整个川南,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他们追求新鲜刺激、有着强烈的征服欲,他们来找女人不仅是为了ròu_tǐ上的享受,还有一些心理上的需求。王总是,邱哥也是。当然他俩完全是两类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邱哥在川南要风得风要与得雨,他身边什么样的女人都有,睡在他枕边阿谀奉承的、跪在他面前风情万种的、陪在他身边红袖添香的,只要他勾勾手指,那些女人就会疯了似的扑向他。所以在邱哥面前,我从来不表现出任何的主动,也不多说一句话,男人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大概是我的态度成功的刺激到邱哥了,他当晚就在楼下开了个最大的包间,把我们这儿最好看的几个姑娘全都叫了去,喝酒、聊天、玩游戏,一直闹腾到半夜。我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吧台,他不走,我就不能下班。
差不多是凌晨三点的时候,我正迷迷糊糊的打着屯儿,有姑娘敲了敲我的肩膀,对我说:“苏芒姐,邱老板让你过去一下。”
我揉着惺忪的眼,随口问:“啥事儿?”
“不知道,只叫你过去。”
我喝了口水,打起精神往包厢走去,刚推开门,浓浓的烟酒味扑鼻而来,满此刻一件白色的衬衫,身边围了七八个莺莺燕燕,有的在给他捏腿,有的给他点烟,还有的用嘴含着樱桃喂给他……这些都是在这儿常见的,我却莫名的有些反感。
邱哥见我进来,抬手招我过去,没等我开口,他抬了抬下巴,道:“小青说她不会跳脱衣舞,你、教教她。”
说完便含住了姑娘唇边的樱桃,泰然自若的嚼食,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脱衣舞?他不用想也知道,我怎么可能会。无非又是一出无声的嘲讽。
小青一脸兴奋的拍手叫好:“太好了,我也很想看苏芒姐跳脱衣舞呢。”
邱哥看了她一眼,眉宇间的笑意渐深。
“我不会。”我淡定的站在邱哥面前,也不管我说出这三个字他会不会动怒。
小青哈哈笑了:“我估计苏芒姐只会脱衣服,不会脱衣舞。”
我点头,小青的话虽然让我听了很不爽,但这个理没错。
邱哥眼睛里的笑慢慢淡去,明显是有些不悦了,他咀嚼着嘴里的樱桃,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朝我吐来樱桃核,那桃核不偏不倚刚好砸在我胸口,掉进我衣服里。他眯起眼,正色道:“那就脱。”他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张金卡,信手丢在茶几上,补充道:“脱得好,这十万块就归你。”
十万块tuō_guāng,在我们这儿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交易,换做是任何一个小姐都会火烧屁股似的争抢着上。
果然,还没等我拒绝,一旁的小青双眼发亮,谄媚的开口:“邱老板,苏芒姐从来不当众脱衣服的,这种事儿让小青代劳吧。”
我们这儿的姑娘十个里面至少有九个半爱财如命,只要能赚到钱让她们吃屎她们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