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告诉过邱哥,那是我的初吻,因为我知道即使我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像我这样的风尘女子,整天流连在各种男人之间,怎么可能不被染色。
当一抹鲜艳的红出现在洁白的床单上时,邱哥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他俊眉紧锁,深深凝视着我:“你真的是第一次?”
这个问题就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爆开,轰的一声,我整个人都懵了。我的身体变得紧绷,缩在他的怀里蜷成一团,就像漂流在海域上的小船遭遇了强劲的风浪,没有任何防备的支离破碎。
虽然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他接下来的疯狂无声的暗示我他相信了我。
这一晚他要了我好几次,从一开始的霸道到后来的温柔,我忽然有种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的感觉,但我知道这不过是我的梦而已,等天亮了,梦醒了,人走茶凉。
早上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空了,柜子上放着一张卡,旁边是他的留言,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密码是我们初识的日子。”
你看,这就是成年人的游戏,我把自己给他,他留给我一张卡。没有任何多余的交代。并且从今天开始,我便不再是邱哥的情人,下次再见,我便只能恭敬地称呼他为邱老板。
我拿着卡去银行查了下余额,数目竟然比我们谈好的多出了几倍,这算什么,把我卖给高老板的奖金?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他问清楚,可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再见到过他。
直到一个月后,我陪同高老板出席一个商业项目的竞标会,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久别的他,一身素黑长衣,如初见时俊朗神秘。
他也看到了我,但仅仅与我对视了一秒,便转身去牵他身后的女人,那个女人一身时装、高傲的像个孔雀,两人携手往我这边走来,我尴尬的只想逃,却被高老板抓住了手。
“邱老板,好久不见啊,哟,又换女伴了呢。”高老板笑着与邱哥寒暄。
邱哥,不,应该是邱先生。
邱先生偏头看了一眼他身边小鸟依人的女人,然后将视线转移到我脸上,“专一,那可是高老板的风格。”
“哈哈。”高老板笑了一声,搂着我的肩膀将我带上前:“我还得好好谢谢邱老板呢,送给我这么好的女人。”
邱先生有意无意的掠过我,依然维持着绅士的风度,不苟言笑:“愿赌服输。”
这一个月算是我这几年来过的最平淡的一个月吧,高老板给我在我学校附近租了间公寓,说是隔三差五会来看我,结果整整一个月都没见到他人,倒是他的助理经常会来送一些生活用品和水果之类。对比之下,高老板显得平易近人许多,他很尊重我,也很照顾我的情绪,他说在我接受他之前他是不会碰我的,还说我有任何需要都要第一时间告诉他,包括钱。
对于邱哥,我所能想到的便是,在我最懵懂无知、救我于水火之中的第一任金主。
而对于高老板,更多的对兄长般的感恩,他会把我照顾的很好,好让让我都怀疑自己配不配得上他的体贴。
眼下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寒暄,竞标会如火如荼的开展。会场里高朋满座,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商业精英和投资人,这次竞标的内容是城西一块地皮的使用权,可用于投资建设娱乐城,有望成为亚洲最大的娱乐场所。
这是一块肥肉,在场的每个人都跃跃欲试,谁都不想错过。
我和高老板坐在前排角落的位置,而邱先生坐在第一排正中央,可以轻而易举的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苏芒。”我看的有些晃神,高老板突然小声喊了我,惊得我立刻将眼神收了回来。“嗯?”
高老板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瞥了一眼邱先生所在的方向,然后笑着说:“一会儿竞价你帮我喊,价格不用担心,只要能拿下这个标。”
我当下就拒绝:“我不会。”
“别人喊了价,你在他的基础上加一些就成,别怕,我相信你可以。”高老板温和的笑着,继续低头去看他平板电脑上的数据。
原本我对高老板的印象并不好,想着赌场的老板多半是五大三粗那种的,怎么说也是多少悲剧的制造者,可是这一个月让我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他其实是个很认真很细心的男人,也不làn_jiāo,从不惹花边新闻,跟邱先生完全是两种性格。
我看着他,顾自点了头。
竞标开始,第一次喊价,我还是有点心虚的,在高老板不断地鼓舞下才勇敢的举起手里的牌子。
五百万起拍,一开始十万、五十万的加,到后来竞争者少了,剩下的都是些实力雄厚的财主,随便报个价就数千万,钱对于他们来说好像就只是个数字。
上半场,竞争者只剩下四个人,其中两个是高老板和邱先生,还有两个正是上次在赌场,与他们一起玩牌的两个企业家。
中场休息,我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我小声的对高老板说:“我去下洗手间。”
站在洗漱台前,望着镜子里面颊绯红的自己,脑子里想的竟然全都是我和邱哥那个缠绵的夜晚,他的眼神、气息、以及身上的味道,每一样都是毒药,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鞠了一捧水轻轻拍了拍脸颊,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拖拽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垂头丧气的打不起精神。刚要穿过走廊,前方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顺着裤管看上去,那张魂牵梦绕的脸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出现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