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留心有没有什么用处。

“多么漂亮的花啊,你愿意送给我么?”女孩清透碧绿的双眸根本不能聚焦也不能对准他的方向。

但她认认真真的把手覆在那双捧着鲜花的脏手上面,用纤细白腻的指间盖住那粗砺的掌心。

语气间仿佛在对什么重要物什做出交换的保障承诺。

“你喜欢,它就是您的了。”

直到发出声音,他才感到自己的嗓子有点发涩。

不过吐了几个字就已经生疼。

“那你,一起跟我走吧。”

他清楚地看见了她微微上扬的嘴角。

然后,他觉得自己……

或许…可以握紧什么…

【叮~恭喜宿主,得到变异的野花一朵~】

【啧啧啧,亲,这样欺骗年幼无知的小朋友真的不会良心~不~安吗?】

【卧槽……等本公举花攒够了第一个就关了你的读心功能。_(:з∠)_何况这哪里是欺负找朋友!!明明是用治愈圣母之辉进行救赎好吗!】

【嘤嘤嘤,不要欺负人家嘛】

……到底谁欺负谁啊。qaq

车队重新开始行进。

铃姬将那沾染了尘间污秽之气——甚至连她女仆都瞧不上眼的野花插在发髻间,“好看吗?”

颜色驳杂的野花和精致的少女显然格格不入,小男孩顿了顿,却道:“很好看。”

女仆嗤地笑出了声。

“不好看吗?美子?”

“那怎么配得上您呢,我的公主。”女仆长叹一口气。

“欸?那我该相信谁是好啊,”铃姬脸上一片苦恼之色

“还是回去问问母亲吧。”

“你叫什么名字?”她尽力想把方向对准男孩。

“像我这种低贱之人怎么配有名字。”

“欸???”这种事情从不在女孩的理解范围内,她歪了歪头,向男孩儿招了招手。

男孩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

“你喜欢什么花儿啊?我赐给你鲜花的名字~”

女孩软糯的声音穿过男孩的耳膜,在一点点入侵他的全部神智…

【亲~对方是男孩子哦~说不定会产生反感啦~】

【啧啧,小女孩适当的任性可是会更惹人怜爱的啊~愚蠢的系统(高冷】

男孩陷入沉默。

铃姬等不到回答,借着自己小孩子身份,嘴一撅,气鼓鼓的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男孩在衣服上揩了揩手,想去拉铃姬的衣角,发现自己的手在衣服上磨蹭之后又黏上更多的泥,犹豫不到一息就收了回去。

“我、我……我,你喜欢…什么花?”花的发音对他来说可不是那么熟悉。

铃姬一下来了兴趣,“自然是樱花,不过母亲给我说她家乡国度里有甚多在这里从未见过的花种,我听说其中有一种叫梅的花独在冬天里盛开,可惜不得一见。”

她摇开象牙白扇骨金丝绣画的桧扇遮住自己失落的表情。

——男孩小心地觑了一眼桧扇。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铃姬自己也生疏的艰涩发音听的男孩更是一头雾水,他掩饰不住神色中的难堪。

但当他发现女仆同样只是假意地点头之后,他收敛了自己的神色。

铃姬兴致盎然的说了一路。

美子偶尔附和上两句,毕竟这是一件极为风雅之事。

“铃姬,到了。”

美子看着铃姬头上插着的野花欲言又止。

【你不摘下来吗?亲~】

铃姬被美子搀扶着向和屋正堂方向前行的时候,忽地回头,对那被众人忽视了,一个人尴尬的停在车上的男孩道:“跟上来啊~”

【戴着吧_(:з)∠)_满足小孩子的愿望嘛~】

【啧啧,真是体贴的欧巴桑】

男孩沉默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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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央求自己的父亲,抵不过自己素来乖巧的女儿的偶尔撒娇,大名最终同意了留下那名来历不明的男孩。

只不过从那天起,铃姬的身体状况便开始一落千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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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复一年的生活重复而又乏味,却被城外之人向往憧憬。

铃姬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就要从脚底伸出根了→ →

总觉得自己…会变成米虫呢~(羞涩)

终于又至夏末时,

铃姬十六岁,遗传自母亲的容貌又更盛两分,甚至连池中的鱼,天上的雁都愿为这名少女驻留。

可惜因为天生的眼疾和日渐孱弱的身体只得深居简出,而她的母亲,被奉为昭华夫人的那位身份尊贵的女性自她之后也再无所出。

大名即使再疼爱她们母女俩,也有了更多的子嗣。

虽然看上去仍是最疼爱铃姬,却把寄托在她身上的重望日渐分散到了其他儿女身上。

.

.

“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这对铃姬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是……”

站在门外的少年未及听完整段絮语,转身便向在西边尽头的小院全力奔去。

夏蝉在最后的哀鸣振响,即使夏末也干燥的空气掺着那嘈杂的绝望声响实在令人心烦意乱。

内屋,

“美子,池里的鱼怎么……咳咳。”

话音未落,一阵猩红的血从铃姬的喉咙喷涌出,落在方方正正的绢帕上,艳红溅出点点大朵的梅花。

穿着女式和服的少年鲁莽地推门而进,可怜那门不住颤抖的身躯,

美子被他不假温柔地一把推开。

“药呢?你是不是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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