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说,她爸爸就是四十岁病死的。
王彻安慰了春花一番,把春花逗笑了,然后开始发挥讲鬼故事的天赋,把春花吓得哇哇大叫,直往他怀里钻,他搂着春花哈哈大笑,继续讲:
以前我们学校有一段时间,天天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深更半夜上门推销,每天都来啊,一间间宿舍敲门,问人要不要红衣服?睡得正香的人被吵醒了之后都有起床起嘛,于是都大叫着把红衣女人赶跑了,后来有一天晚上,有一个女生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冲那红衣女人吼:你要多少件红衣服啊?我全部都买了!
那红衣女人没说话,也没卖红衣服红她,笑了笑就走了。
结果第二天啊,整个宿舍的人都起床了,只有那个穿红衣女人的女生没有起来,大家就去叫她,掀开被子一看,她浑身是血,全身的皮都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剥开了,血流得被子上全是,看起来像是裹了一层红衣服……
“啊……王天师,不要再讲了,我好害怕!”春花此刻就穿了一件红衣服,吓死了,忙把衣服给脱了,里面是一件小吊带,春花胸前两坨肉长得老好了,我看得心怦怦直跳,王彻优雅地一点痕迹不留地捏了下春花胸前的一坨肉。
我鄙视地朝他竖起中指,他得瑟地扫我一眼:“小卜卜,你害怕不?”
“……滚,老娘才不怕鬼!”
正说着,东方高兴慌慌张张地跑来,说他妈妈突然回来了,还疯了,现在跟被鬼上身了一样。
我看着王彻,心说王彻不是把美丽送走了么?怎么一眨眼又回来了呢?
王彻朝我耸耸肩,表示不知情。
我们忙跑到高兴家,发现美丽正站在镜子面前大笑,这种笑让人感到无端地恐惧,美丽一边抓着自己的头发往嘴里塞,一边对着镜子狂笑,嘴角鲜血直流。高兴和铁牛忙去拉美丽,可是美丽的力气非常大,一直把他们两个大小伙子给甩开老远。
美丽把自己的头发扯了下来,脑袋上空白的地方渗着血珠。
我们正想办法去阻止她,她大笑着,突然倒到地上口吐鲜血,不停地疯笑,然后突然不动了。
保持着大笑的姿势,死了!
高兴这下彻底傻了,跟个痴呆儿似的定在了那里。
王彻把美丽送到市里医院去,下午的时候来电话,说同事们跟他讲,美丽明明被关着的,突然就消失了,没想到是回家了,而且还死了。
案子还没审完呢,杀人犯就已经死了。
我就琢磨着吧,不管美丽是不是该死,她死得太蹊跷,太离奇了一点。
死还要跑回家死的?
而且,美丽已经招供了,不可能还会自杀啊?
她一定是被谁害死的!
高兴跟着美丽的尸体一起去了市里,王彻来电话说尸检报告出来了,法医在美丽的下体找到了男人的前列前腺液,说明美丽在离开警察局之后到回到家这段时间内,被男人那个过,美丽的身体没有致命伤,是突然间猝死的,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留在她体内的那个“液”已经拿去化验做配对了,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王彻交代,如果在月亮坟发现可疑的男人,就多注意一下,那个男人不仅懂术法,而且“小兄弟”那方面的需求还特别强。
我紧张死了,站在路上,看每个姓东方的男人都很可疑。
石朝歌和重渊没多注意这件事,两个人坐在房里泡茶聊天,悠闲自在得很。
第二天,高兴回来了,手里抱着美丽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