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室狭小的空间,窗帘全拉,地面潮湿,四周阴黑。
初夏过后的正午,热辣辣的阳光,又焦烤着大地,陆蔓身上的那套天蓝色职装,在这三天里,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没酸却散发着,隐隐的幽香。
以至于在陆贞夹着女士香烟,一身黑色西装闯进去的时候,眼都直了。
当时陆蔓才知道,陆贞取向不正不久,立马遮住胸前,两手抱着胳膊,“姑姑,你别乱来了,我爸是说让你照顾我,可不是这种照顾!”
“这种是哪种?”剃成短发的陆贞,少了份性感,多了份英俊。
中指夹着烟,很轻松的就捏起了陆蔓的脸颊,皮笑肉不笑的冷睇着,“怎么,还在想他?”
“没有!”陆蔓挣脱不了,只能偏头!
“没有?”陆贞眯了眯眼,倾着身子,不放手,却凑上嘴巴,就在陆蔓以为她会侵犯的时候,转而吸向了她中指处的烟卷。
吐着云雾说,“陆蔓,看在你是我侄女的份上,我对你已经耐心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知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特别是姓沈的!”
看陆蔓不说话,陆贞扳过她脸颊,“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如果我不明白,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为什么要跟在你身边?你又提他做什么?他都已经订婚,有未婚妻了,为什么你还要一次次的提醒我?”
陆蔓抓狂的吼。
得到这样的答案,陆贞还是质疑,“那为什么,一直不肯让我碰!!”
听她这么说,陆蔓立马有种想吐的冲动,“姑姑,我妈走了不到一百天,我也被男人抛弃不久,你说过会给我时间的!!”
“真的?”
“我从小不会骗人!!”
为得到陆贞的相信,陆蔓甚至拿妈妈来起誓!
“那好!”陆贞狠狠吸了口烟,丢掉后,以俯视的姿态,冷盯着陆蔓,“晚上……”
“你说什么?”陆蔓不敢置信,眼前的女人竟然会变态到,要她去抢沈衍衡,“你明知道我和宋夏的关系,你这样做,让我怎么再面对她?”
“那就不要面对,正好让她伤心,我也可以玩玩沈衍衡的女人!”
陆贞眼里迸射出深深的恨意,那是一份,眼看就要搞垮宜家,却被他给多事的参与了!!
这口气,不发泄出来,她怎么甘心?
想着,陆贞一把将陆蔓甩在了沙发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现在给我——”话没说完,这时砰砰两声,“陆姐,您手机!”
“拿过来!”陆贞双腿交错,俨然一副大姐大的架势,接过手机,然后接听,“是我!”
“我还不知道是你?”电话那头传来的变音,很愤怒,“陆贞,我交给你的一手好棋,看看现在被你搞得多烂?你让我怎么相信?”
“我可以挽回,我让——”
话没说完,再次被打断:“你让什么你让,你打乱了我全盘的计划!!”
砰的一声,没等陆贞再说什么,对方已经扣了电话!
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气得陆贞一脚踢在了茶机上,完全把陆蔓给遗忘了一样,哐啷,又是一声巨响,她甩门离开。
直到脚步声走远,陆蔓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来电话的人是谁,但能肯定的是:陆贞身后还有人!
望着窗外渐黑的天,陆蔓眉头紧紧拧了起来,这一次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消息给透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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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心灵感应一样,我梦到了陆蔓正被陆贞侵犯。
“陆蔓!快跑!!”我大喊了一声,猛得坐起来,入眼就看见推门进来的沈衍衡。
他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的。
我想都没想,下床,跑向他,“沈衍衡,陆蔓,陆蔓你找到了没有?”
瞧着我慌张的样子,沈衍衡拍了拍我后背,“怎么,做噩梦了?”
“嗯,好可怕!”我点了点头,软软的声音发出来,才意识到,在他面前的自己,越来越娇气。
“最晚明天,应该会让你见到陆蔓,好了,不能抱了!”沈衍衡放开我,目光灼灼,“换衣服,陪我出去,不然我会忍不住,先吃了你再说!”
他刮着我鼻梁,嘴角带着飞扬的笑。
那一份溺宠,染的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这样的相处真好!
去年秋末,初见他冷峻也疏离,整个人给人一种冰山的冷傲。
此时的夏至,他已经可以笑得如此轻松,好像冰冷的那一面,从来都不曾有过。
这样的转变,我想应该是他努力的结果。
只是当时,我根本就不懂:溺宠顶多只是宠,而非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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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沈衍衡带我抵达宴会现场。
那是一处建设在海城郊外,横穿海城百年之久的海河中央,三面环水,一面由人工填制、建设而成玻璃通道的私人休闲山庄。
从不对外开放,只是用来私人聚会,度假的地方。
来之前,我不知道她们衣着不仅时尚还隆重,耀眼的堪比走红毯的女明星,只是换了一套香槟色修身及膝的抹-胸裙。
唯一的首饰,还是妈妈留下的银镯子。
听到有人评价说,“瞧见了没有,那个出众的男人就是沈总,豪气注资宜家的巨鳄,只是他身边的那个女助理,衣品好差啊,礼服配银镯子,亏她想得出来!”
“哎哟,恐怕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