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神,才发现夏明月不知道时候,站到了我跟前。
她皮笑肉不笑的说,“好一对恩爱的夫妻,只是宋夏,你难道就没想过,当一个男人在前未婚妻的跟前,假装和另个女人特别恩爱时,代表着什么吗?”
赶在她开口前,我也笑给她看,“你可以继续自欺欺人的认为,这就是爱!”
听我这么说,夏明月睁着眼,似乎很愤怒很愤怒的盯着我,就在头顶又传出‘哐哐’两声响,她突然几乎失控的叫我,“宋、夏!”
当时我正仰着头,等反应过来,感觉手里有东西。
低头一看的时候,她啊的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水果刀,一下刺进她胸口。
与此同时,哐啷一声!
门板被切开,视线一片清亮。
我才注意到,原来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房间,还是地窖。
也听见有人喊,“啊,流血了,沈总,快看,她手里拿着刀……”说话的那人,因为逆着光,我看不清样子,但他手指的人,就是我!
一下子,我解释不清,刀柄为什么会握在我手里。
而夏明月则是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赶在沈衍衡经过时,刚好倒下去。
突然来的一切,让沈衍衡顿了顿,“…明月!”
听到他的呼喊,我知道,他之所以接住她,完全是出于本能!
只因为,我所爱的男人,他不冷血,不会见死不救!
站在一旁,我是这样不断的安慰自己,也撑着快要晕厥的身子说,“别管我,你快送她去医院!”
闻言,沈衍衡深沉的看着我,“宋夏,等我回来!”
却是不等我点头,这时夏天逸突然冲过来。
一看倒在沈衍衡怀里的夏明月,他忙说,“伤在心脏,弄不好会死人的,别倒手,你赶紧带她去医院,宋夏这里就交给我!”
听他这么说,沈衍衡转身前,又看了我一眼。
含的意义,我没看清,只知道夏明月的嘴角是上扬的。
噔噔,曾经熟悉的脚步声,离我越走越远,一直远到我再看不见,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在倒下去的时候,知道是夏天逸扶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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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夏,你醒了!”
再睁开眼,鼻腔里尽是消毒水的味道,全身像散了架一样,软软的。
瞧着右手边,眼框红红,随时随地都要落泪的陆蔓。
我笑了笑,“傻丫头,都是要做妈妈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这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宋姐!!”陆蔓跺脚,一身玫红色的连衣裙,黑发扎成马尾,高高摆动着,“真是急死我了,知不知道,你肺炎烧了多久长时间?”
“顶多三五天罢了!”我满不在乎的看了看四周,“这是哪?回海城了,还是在伟大的帝都?”
“讨厌!”陆蔓喜极而泣,想抓我的手,又碍于我手背的滞留针,最后握住手腕,“在帝都呢,打算你明天再不退烧,就转院了!”
我哦了一声,发现病房内没有沈衍衡的东西,也就没再问他在哪,告诉陆蔓:我有点饿。
半小时后,陆蔓在医院楼下,买了粥、包子和米饭,还有两份开胃小菜,应该是让我挑着吃点,结果我全部都吃光了。
陆蔓有些不敢相信,“宋姐,你现在比我这个孕妇都能吃!”
“你不是说我烧了几天么,总要吃回来吧!”吃的时候,我很努力,心里空空的,胃里也不舒服,我想多吃一点,应该就会好了!
结果这会特别的难受,想吐吐不出来,又憋闷的不行。
陆蔓可能看出了什么,起身推开窗子,让傍晚的风吹进来,“怎么样,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对了,我得去叫医生,让他来帮你看看!”
“别,不用,再让我睡会!”为了让陆蔓放心,我还刻意打了个饱嗝。
可是闭上眼睛之后,脑袋里一直不停的重复着夏明月说过的话,以及那些钉在墙上的照片……
——-看来,他对你,的确够特别的,希望你可以!
猛地记起张聿的这句话,我突然睁开眼,当时他虽然没说可以什么,但现在我好像明白了些。
他应该想表达:希望我可以,让夏明月解释清五年前的事,间接性的解除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
想着他们之前的各种纠纷,我突然感觉好累,吸了口气,刚要看陆蔓在哪,这时听外头的走廊传来一声,“不行,你们不能进!”
“这位小姐,请让让!”
“谁是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砰的一声,是陆蔓将原本微开的房门带上,“我告诉你们,病人还在发烧,你们不能随便进!!”
“你这是妨碍公务!”这口气,好像是警察。
“妨碍就妨碍了,你们能怎么滴?”
陆蔓性子上来,不止整个人站在门前,还伸长了胳膊,“就算你们要了解情况,那也得看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有你们这样办案的吗?”
“这位女、士!”对方口气已经不太好了,“就是因为案子特殊,所以我们才缓和几天,现在病人明明醒了,你要知道妨碍公务,就算是孕妇,我一样照抓不误!”
“陆蔓!”赶在陆蔓再开口前,我叫了她一声。
估计门外的执法人员也听到我的声音,直接推门进来,冷着脸,用一种特别锐利的目光看着我,“醒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