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衍衡回应的时间,我感觉天地都毁灭了。
心跳从正常到激动,从忐忑到乍停,再到现在的呼吸薄弱,每进一口、吐一口气,都感觉那么沉重。
全身被汗水湿透了一样,夜风一吹,禁不住直哆嗦,视线模糊的片刻,感觉肩膀一暖,发现是沈衍衡把外套给了我。
我喜极而泣,“衍衡,你相信我,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看着他没有任何波动的眼眸,我又哭又笑,“是假的,你那么聪明,一定早就知道是假的对不对?”
“宋夏……”好一会,他终于也总算开了口,“你记住,我的信任只一次!”
也就是说,这是唯一也是最后一次!
我已经语无伦次的点头,“我记住,我都记住,我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管放在哪个男人身上都不可能相信,沈衍衡,我谢谢你的信任!”
谢谢他的睿智和冷静,也谢谢他肯给我解释说明的机会。
因为激动,我自己都没发现,抓着他手腕的指甲已经弄出一道道血痕,只是拉着他的手,脸颊埋在他残留烟草味的掌心,不停的哭。
那怎么都止不住的泪水里,有梅女士的墓碑,有夏明月的存在,还有这一天一夜以来所有经受的委屈和冤屈以及威胁。
五分钟后,也就是凌晨两点。
我抹干了泪,问他,“要我怎么做?”
沈衍衡没说话,一只手还被我抓着,另只手有些笨拙的夹了烟,点燃,微眯的目光透过烟雾,淡淡的看了过来:“哭够了?”
“……”想着刚才信誓旦旦的理智,我脸红地松开他手腕,才发现被我抓伤了,“对,对不起,沈衍衡,我不是有意的,我,我是太激动了。”
“无妨!”发动车子前,他只淡淡的扫了一眼,“毕竟只要是女人,看到这种视频都会激动。”
“可是……你怎么可以如此冷静?”我悄悄的抬头,近乎谨慎的去看他,“大多数男人,不是都应该失去理智,然后——”
“暴打一顿?”丢掉烟蒂,他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还想再挨几巴掌?”
“如果能抵消你心里的质疑,再挨几下又如何?”我咬了咬唇,刚想再问他有什么计划,随着咯吱一声,才发现车子停在了豪情酒吧门口!
一下子,我好像猜到了沈衍衡的意图,“等等,要是查监控的话,前台说过,她们经理请假了,要明天才能过来的。”
“宋夏!”沈衍衡说的话,有些答非所问,“按对方想要你离开我的目的来看,只要我们不和,你临时就不会受到攻击,这也是从你拿到u盘到现在,已经过去六小时,各个网页没流出这则视频的解释,所以人前该怎么做,你懂吗?”
听他这么说,我点了点头,也清楚的想明白,他刚才为什么打我。
所以在下车走进酒吧后,我完全就是一副做错了事,满脸带泪,不敢看人的样子。
而沈衍衡依旧的冰冷凌冽,“叫你们经理过来,现在!”
站在空荡荡的吧台前,他这样寒着一张脸,命令着。
看管吧台的小姑娘,好像有点困,歪头从沈衍衡身后,看到低着头,又露出红肿脸颊的我,好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加之沈衍衡的冷厉,很快把经理的电话写出来。
沈衍衡看了一眼,啪的一声拍在我面前,“还楞着做什么,你过来打!”
闻言,我下意识就是一个哆嗦,墨迹又紧张的,在各种情绪混乱下拨通对方的号码,声音因为之前的哭泣和解说也沙哑非常。
听我表明来意,对方特别烦,“监控坏了!”
“经理,你……”我忽然灵机一动,“那不要紧,我刚好就是做这行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免费,将你酒吧的各个角落都按上探头。”
“你是谁?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对方是个女人,倦倦地问。
“我姓宋,宋夏,你——”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给打断,“好啊,难怪我听你声音有点熟,原来是你啊,姓宋的,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美丽,早在铜锣山的时候,你说什么来着,你说会好好报答我,在三亚也是秦总救了你,这就是你所谓的报答?难道当初会那么好心的把整个海底随动的工程让给秦总,原来你们是知道,那什么破首长要出事了,现在因为这个工程,秦氏都要面临破产了,你还敢跟我说,免费装探头,你怎么不去死?”
电话里,美丽噼里啪啦的一通,说完就挂了,再打过去就是关机。
沈衍衡几乎是寒着一张冷脸离开。
等我跑出豪情酒吧,追上去的时候,他车子正好发动,我想也没想的握着手机就追,好在跑了几百米,他将车子停下了.
“沈衍衡……”我喘着气,坐进副驾驶,暴雨过后的深夜,好冷,我挑了挑头发,“衍衡,监控查不到,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后面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这几天去之前的公寓住!”他指了指安全带,等我扣好后,这才发动车子,很快来到宜家商超之前给我们安排的员工宿舍楼下。
下车前,看着他紧绷着的脸色,我忽然有些怕。
我怕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会随着之后的各种突变而冲淡。
更害怕这样的离开,会是永远,毕竟那个虎视眈眈的夏明月,就住在中天小区,按她歹毒的想法,我怕哪天沈衍衡稍有不慎,就会被她迷惑。
就算我相信沈衍衡能把持,也能做到不碰她,但万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