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年推开程语琪的手,目光冰冷的道:“你不说思芹还好,你现在说到思芹,我就和你好好谈谈思芹,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做思芹的母亲,别说思芹不在,就是思芹在,我也不会让你照顾她。”
程语琪瞪大目光,声音震惊的道:“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思芹不在?”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惊恐的道:“我知道了,那天死的人不是可乐,是我的思芹对不对?你居然杀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你。”说着伸手就要去打秦墨年。
秦墨年一把接住程语琪的手,目光冰冷的道:“你的孩子?程语琪,所有人都可以说这句话,唯独你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对思芹做了什么?”
程语琪目光闪烁,不敢去看秦墨年的眼睛,“思芹是我辛苦生下来的孩子,我能对她做什么?”
“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最明白,思芹的病情明明很稳定,却隔三差五的发作,我以为是医院的护士照顾不周,便偷偷在医院装了隐形摄像头,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秦墨年声音阴沉痛恨的问。
程语琪脸色苍白,一步步向后退,不敢去看秦墨年。
“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你为了把我叫过去陪你,居然用针扎思芹,谎称思芹发病,程语琪,像你这种对亲生女儿都下此毒手的人,你说你配做母亲吗?你有没有想过那一根根细细的针刺进一个本来就承受病痛的孩子身上是怎样的疼痛?为了不让人发现思芹身上的针孔,你用针扎她的腹部,你知不知道你扎有很多次扎到她原本就虚弱的肾脏上?通过高清显微镜,看到她肾上有多个针孔,思芹原本有很多时间等待肾源,因为你的自私私欲,使她的肾变得更加虚弱,即使换肾也不可能存活下来。”秦墨年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痛苦和憎恨,恨不得将程语琪掐死,但他觉得掐死程语琪会脏了他的手。
程语琪被逼至墙角,顿时明白了后面一段时间里,为什么不管她怎么说护士都不离不弃,就连她给思芹换尿不湿,她们也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原来是秦墨年让人防着她。
“既然你都知道这些,为什么不揭穿我?为什么不让我坐牢?”程语琪费解的问。
秦墨年目光冰冷的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你是思芹的母亲,思芹是一个孩子,孩子的世界都是纯净无瑕的,即使你这么虐待她,她也不知道恨,只知道疼而已,若是我把你告发送了监狱,以你的心理承受能力,说不定会自杀,思芹已经走了,我想她的灵魂肯定不想再看到你,所以你还是‘好好’的活着,去你该去的地方。”
看着秦墨年的目光,程语琪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彻骨的冷漠,声音有些害怕的道:“什么是我该去的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秦墨年说着转身就要走。
程语琪连忙拉住秦墨年的手,目光愤怒的道:“既然你知道我偷偷对思芹做这些,为什么还要拿可乐的肾换给思芹,你一直在把我当猴耍吗?”
秦墨年看向程语琪的目光里充满了厌恶,“像你这种虐待自己亲生女儿的人,连猴也不如当,猴子还知道在危险来临前保护自己的孩子,而你却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名利权势和金钱,那样残忍的伤害自己的孩子,你只配当一颗没有生命的棋子而已。”
程语琪神情迷茫的道:“我实在想不通,就算我是你的棋子,可是你又得到了什么?你自己现在身陷牢狱之灾,又有什么收获?”
秦墨年看着墙壁上的‘公正执法’几个字,声音有些悠远苍茫,“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说着推开程语琪的手走出探视室。
看着秦墨年背影被一层浓浓的哀伤包围,程语琪愣了,脑海里万千思绪翻涌,迅速跑出去,拉着站在走廊上的秦墨年,声音颤抖的问:“你做了这么多,只为了把自己送进监狱?”
秦墨年没有回答,无声的沉默像是对程语琪的回答。
程语琪目光震惊的看着秦墨年,想着他在法庭上说过苏然是苏家遗孤,而苏家的落败是因为秦家收购所致,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脑里浮现。
“你做了这么多,让苏然这么恨你,让所有人对你众叛亲离,只为了向苏家赎罪?让深爱你的苏然心安理得的看着你受惩罚,对不对?”程语琪看着秦墨年走进铁门里的背影大喊。
秦墨年脚步微微一顿,步伐坚定的向前走。
程语琪看着秦墨年的背影,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千算万算,到最后她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秦墨年不仅一直爱的人是苏然,而且还爱得那么深,深到让人忌妒,浓到让她发狂。
她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论长相,她比苏然长得漂亮,身材也比苏然好,从小学到大学,苏然都是她身边的陪衬,为什么最后让他爱得最深的人是苏然,不是她?
程语琪混混噩噩的走出公安局,坐进车子才发现车子里坐着一脸冰冷的半夏。
“你怎么在……?”程语琪的话还没有说完,半夏的手在她面前扫了一下。
程语琪只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半夏声音清冷的道:“开车!”
当程语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着,躺在一张又脏又旧的破床上,周围一股热浪袭来,热得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