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人的战书,长生的回应只有一句话——[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嚣张吗?
就是要嚣张!这种情况就是要从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如此才能让所有人知道她的自信,才会在理智与情感偏向她,这种思维的平衡一旦被打破,再若她新书胜过此人,离确定真正[传说]的身份也就不远了。
到时,这场闹剧也可以落下帷幕了。
长生可是十分期待着对方那时的反应。勾起一抹笑意,长生趴在窗棂仰望天空,夜已深,星空却璀璨,一闪一闪,在无云的夜空格外耀眼。她欣赏了一会天上美景,便关上窗,回床睡觉。
她现在被困于此,写完了小说,搜集完这附近的仙气,除了睡觉已无事可做,更何况她修为大降,身体难免会较之往日困乏,只有睡饱了才有力气战斗,不是?
这本应是一场畅意的大觉,但却被一个梦给搅了,嗯,大家都应该猜到了吧?
没错,又是网与桥,还有鬼畜的那个梦。
长生依然站在桥的这端,她知道走过桥,就会看到鬼畜。但她不想动,走了这么多次,还是一直被这梦境纠缠,耐性再好的恐怕都会产生抵触,更何况那天,鬼畜在死之前说了很多,她迷迷糊糊听到他的一些忠告,他叫她不要去找网,也不要去找鬼畜。
他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首先,梦是真的,其次,鬼畜是真的还活着,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应跟网有关,可能被困在了那里,梦中的这个鬼畜应该是想让她找到他,然后解放他吧?而魂体的鬼畜却做出了与之目的相反的事情,按理说他们是一体同源,却不知为何作出了不同的决定?
真是矛盾啊。
难不成梦中的这个鬼畜会伤害她?
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鬼畜似乎很早之前就认识她,还很了解她,她跟他到底有何关系?到最后长生都没能从鬼畜口中得到真相。
看着江的那头很久,长生还是决定听从魂体鬼畜的忠告,放下好奇心,不再寻找网,不再靠近鬼畜,并且……遗忘他。
但……话这么说,她站在原地等了很久,怎么还没醒来呢?
长生回忆以往的梦境,每次都是被鬼畜推回去的,难不成她若不被他推,就醒不来了?
这可是她的梦啊!
刚下了决定,下一秒就要反悔,长生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如此出尔反尔,还是决定再等等,可是等啊等——等啊等,她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她已经快要站成一尊石像了!
长生叹了口气,正想迈步过桥,却不经意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非得要往前走,她不过桥,还可以横着走啊。突然从思维墙里走出来,她兴奋地扭头看向左右两边。
但两方都被又浓又厚的雾包裹着,根本看不见路,不过借由网发着光的水流,还是隐约能窥探到一些的。长生走到浓雾面前,拿出一只吸管,戳进去,不要问她为什么会有吸管。←_←
没事,完好无损。虽然这雾还存在有毒的危险,但连根吸管都腐蚀不了的毒,是不足为惧的。
长生试探着把手伸进浓雾,没有受伤,然后迈开步伐走了进去。在一片白茫中,会分不清方向,长生便以网为标识,挨着它发光的江流行走,走了很久很远,她终于见到了一片雾气稀薄之处,一个兴奋,立马冲了出去。
结果……还是回到了原地,长生瞪着这座桥,敢情她走了这么久,都白绕了一圈。
唉,长生叹了口气,看来,不过桥是不行的了,不然真要一直被困在这梦境里面了。
来到另一边,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眼皮一跳,鬼畜浑身都是露骨的伤口,一个人坐在血泊中,这地上全是他的血,都无处下脚。
怎么每次来都见到他重伤?
“你来了……”鬼畜的声音很轻,轻得让人以为他随时就会倒下。
长生站在原地,没有答话。
“我知道,你不想来找我了。”这次,鬼畜没有再说同样的话,反而像看透了长生的想法,并把它摆在了台面上。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梦里。”
“这是你的梦,并不受我的控制,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你想见到我。”鬼畜轻笑一声。
听到这个理由,长生抿紧了唇,“那为什么……我无法醒过来?”
“见我是取决于你,但来到这里,送你离开却取决于我。”
“……那你什么时候会送我走?”长生问。
“你真的要走?”鬼畜反问。
“……”长生沉默片刻,点头。
“那好,我这就送你离开。”出乎意料的,鬼畜竟然干脆的答应了。
“嗯?你不打算再让我找你了吗?”长生惊讶。
鬼畜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右手一挥,空间顿时扭曲,“你终究,会来找我的……”
等等——
把话说完再送我走啊!
长生顿时从床上坐起,看清四周环境果然不是梦里时,便郁闷地叹了口气,永远不把话说清楚,每次到关键时刻就醒过来。她起身推开窗,发现外面日头已高,这还是长生自修行以来第一次起这么晚。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
“弟子仁乙见过长生仙尊,尊上有请仙尊醒后去会客厅。”
门外站的是一休的部下,金丹期,但自从她修为降低之后,连门外有人都无法知晓。“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