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胖子热情的要带我们在伦敦逛一逛,我看顾睿没反对,就欣喜的同意了。这边想着回去之后,就给段威打电话,让他给我订回去的机票。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再来,这次要趁有时间玩一玩。
外国胖子带我们去了泰晤士河,参观了伦敦塔桥、大本钟、大英博物馆、白金汉宫。一开始外国胖子还用他那蹩脚的中文和我们各种解释,可是发现他说的我们完全不懂的时候,就直接放弃而使用他的母语英语。当他发觉我大眼睛瞅着他,一脸天真无辜的时候,他连英语也不说了。
随后,顾睿担当了我的导游。
顾睿应该是导游界话最少的导游,他的导游词如下。
“这里是泰晤士河。”
“这是伦敦塔桥。”
“这是白金汉宫。”
我……
回去的途中,路过了剑桥大学。
“要去看看吗?”顾睿竟然主动问我。
“要。”我欢天喜地的跟着顾睿下了车,这次外国胖子没有跟上来。
“hey,ryan,howareyou?”走进去之后,我发现不止一个人对顾睿打招呼。
“你在这里上过学?”我问顾睿。
“当时三个月的项目,就在这里。”
走上一座桥,顾睿站在桥上,看着桥下的河水。我未上桥,站在不远处,看着顾睿。彼时顾睿在日光下只是一个剪影,我伸出手,用手顺着那剪影勾勒出顾睿的身形。日光倾城,却不及顾睿半分。我眯着眼睛,看的着迷。
顾睿转头看了我一眼,为了不让知道顾睿发现我其实一直在看他,于是很自然的走了上去,深呼吸了一下,说“这就是很有名的剑河吧?”
“你知道?”
我说“读过一些徐志摩和林徽因的爱情故事,所以知道一些。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不就是在这里写的么?”
“嗯。”
为了在顾睿跟前卖弄一下,我开始背诵《再别康桥》,其实这是我迄今为止记得最熟的一首现代诗了,主要钱钟淑女士是徐志摩的死忠粉,拿着鸡毛掸子把我逼到墙角让我一定要背诵这首诗。在钱钟淑女士的淫威之下,我忍着眼泪背完。
鉴于竟然有了这么一个契机能卖弄下,当年对钱钟淑女士的怨恨竟然奇迹般的烟消云散了。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荡。但我不能放荡,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你说,放荡?”等我背诵完,顾睿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什么放荡?”我迷茫。
顾睿没做解释,走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跟过去解释“不是放荡,是放歌,放歌,唱歌的歌……”
路上顾睿没再和我说话,大概顾睿原本就很喜欢剑河,刚才勾起了不少美好的回忆。知道我要背诗,也是极有兴致的。但,他的兴致完全败在了我的“放荡”二字上。或许他认为我亵渎了他的梦,侮辱了诗人的艺术,简直就是罪恶滔天。我扫了他的兴,他现在恨不得见不到我。
我万分懊恼,那会子没有一点放荡的想法,怎么就脱口而出放荡二字呢。可见在淫威之下背诵的东西,扎实度就是不高。对此,我对钱钟淑女士当年的所作所为再次怨恨起来。
我和顾睿各自回了房间,我在屋子里懊恼的很。终于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我决定出去吃点东西。
我想到这是个契机,来主动找顾睿,请他吃顿饭,以来缓解他那时对我的不好印象,结果敲了半天房门,没有人回应。
或许是顾睿知道门外是我,所以干脆不回应,这样想着,我很是失落。
下了楼,竟然找到了一个中国的服务员,询问她酒店里有什么吃的,或者这附近有什么吃的。她在和我耐心说明的时候,我很快捕捉到她提及这酒店里二楼有个酒吧。
其实我不喝酒,但因为顾睿的事情打击到我,我竟然有了买醉的糟糕想法。在异国他乡,醉一场,表示自己的忏悔,顾睿会不会忘记下午的事情?
服务员一再担心我不去,和我强调了三遍,那是个清酒吧,并不吵闹。
我上了二楼,进了酒吧,果然很安静,完全没有噪杂的音乐。我看到几个人坐在吧台,男男女女,谈笑风生。
我走到吧台跟前,想起来,我压根不会点酒,试图看那些酒瓶来点一下,却发现那些酒都没看过。
“wouldyoulike?”吧台里面站的是个很帅的外国小伙子,带着迷人的笑来问我。
“redwine,redwine。”脑子搜索了半天,觉得红酒应该是这么个说法。
帅气的小伙子,抿着嘴摇了摇头,然后给我调了一杯我不知道的什么酒。
“no,no,no。”基本的自我保护意识还是有的,自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我怎么会轻易喝呢?
“try。”帅小伙竖起了大拇指。
“good?”
“yeood.”
“ok.”然后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帅小伙再次给我竖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