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顾家的时候,没有看到顾睿在房间,我想他是和那个古典美女你侬我侬,忘了回家的时间。
看着房间的时候,我突然想,这算得上一个家吗?除了我和顾睿同在一个屋之外。
一想到这里,顿觉心灰意冷,拿出行李箱,直接收拾了几件衣服就下楼了。
“这么晚,要出去?”出门的时候碰到了顾昊宇。
“嗯,有点事,要出门。”我简短的回答。
“和我哥吵架了?”
“没有的事,他话和我说的都少,没那个机会吵架。”
我的语气听起来像个怨妇,结果也是欲盖弥彰。
“我哥他知道你出去吗?”
我说“不知道,你别说,上次我没说,我们就算两清了。”
顾昊宇点头“那你注意安全,现在天不早了。”
我说“你放心,我是个成年人。”
作为一个成年人,因为没有买到火车票,只好买了一张半夜出发的汽车票。一路颠了大概十几个小时之后,到了一个我并不熟悉的县城。途中半梦半醒的时候,我还是给顾睿发了一条信息:段威他似乎有事情,我去找他,过几天回来。
我并没指望,顾睿他会回我。
我像周边人打听了怎么去xx镇的xx村。上了一辆破旧的公交车,一路上颠簸的我差点吐出来,关上窗户没空调,打开窗户全是尘土。我觉得我快成村上的二妮了。
到终点站下了车,我找了人问怎么去xx村,镇上的人告诉我,到xx村一天只有一趟车,但是因为今天司机的老婆生第五个孩子,住院了,没法来。
我着急了,没法来,我怎么去呢?
镇上的人见我着急,告诉我说,有很多从xx村来镇上卖东西的,到了一定点,就会回去,我可以碰碰运气。
于是我就碰了碰运气,发现运气真好,我就想,上帝有时候对我还是很好的,关了一扇门的时候,还会给我个窗户透透气。
但是我很快发现我是上帝的弃儿,那淳朴的农民大哥赶着一辆驴车,载着我去了xx村。一路上,那农村大哥用他乡土气息十分浓厚的普通话和我交流,我支支吾吾,连蒙带猜,勉强聊了一路。
途中驴,突然停了,在路边拉了一坨屎,我坐在车上实在是闻得受不了,加上一路颠簸,已经很想吐。
我让农民大哥等我一会儿,就下了车。
结果那地方都是小坡,而且有些陡。我扶着一颗歪脖子树吐完之后,准备往上走的时候,却被一根树藤绊住,然后整个人直接滚下去了,滚的途中皮肉都是火辣辣的疼,我心想,我不是上帝的弃儿,我特么简直就是野生的。
然后,头一蒙,没知觉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碎花上衣的中年女人看着我笑,那一笑,一口黄牙都露了出来,牙缝里还有残留的韭菜。
“小姑娘,你醒啦。”中年女人跟我说话的时候,那股韭菜味直冲我鼻子。
我强忍着呼吸,颇为艰难的点了点头。
她突然朝门外喊了一声“儿子,那姑娘醒了。”
一下跑进来两个人,一个大,一个小。
大的竟然是段威。
“娘,你喊我干啥?”笑的走过来,脸上还都是泥。
“哪个喊你了,瓜娃子,快出去玩去,你哥哥要陪姐姐说话咧。”
我脑袋不久前被撞了,还没恢复正常运转,但我还是领悟过来,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段威的亲妈。那名字叫什么来着,叫谢芳。
“你先出去,我和她有话说。”段威对谢芳说,语气更加冷酷。
谢芳嘴里说着“你怎么对你娘说话呢,好了好了,我也不在这待着了,你们赶紧说话,一会儿你爸回来,就要开饭了。”
“娘,我要吃烧饼。”小男孩拉着谢芳哭叫。
“吃吃吃,就知道吃,哪来这么多给你吃?”谢芳在小男孩屁股上一打,小男孩立刻哭了起来。声音刺耳的让我皱了皱眉。
“你们要吵远点吵,她需要休息。”段威吼了一声。
谢芳表情虽然不乐意,但还是乖乖把小男孩拉着走了出去。
段威拉了张板凳在我跟前坐下,问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老实回答“哪里都不太舒服,感觉已经散架了。”
段威说“你过来做什么?这里这么难找。”
我说“你那天给我打电话,感觉是有事,我担心你所以就来了。对了,段威,我那行李箱呢?你找到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
段威点头“这村子就这么大,一会儿就找到了,就在那边。”
我一看段威眼神所看的地方,果然看到我的行李箱在那里。
我心下释然“要是丢了可就惨了,里面有好几件老贵的衣服了。”
段威说“你不该过来的,林初夏。”
我说“我也是心情不好,来农村散散心,你要是不愿留我,我就找别家去看看,我觉得这村上的农民伯伯都很淳朴。”
段威说“你哪也别去,明天我就送你回县城。”
我说“那你呢?”
段威说“和你一起回去。”
我说“那也行。”
段威他没和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既然决定明天就回去,那也没什么不妥。只是想着我这离家出走一趟,似乎结束的太快了。
段威被谢芳喊出去干些什么,我躺在床上,听段威的话好好休息。不多久,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突然推门而入,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我,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