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外面下着雨,酒吧里很冷清,没有一个客人。陈野坐在离吧台很近的一个位置,桌子上点着蜡烛。耳边还有优美的旋律。
“你想知道什么?”
陈野平静的看着我,说“顾睿是谁?那晚你在我那睡着,梦里叫了他的名字不止几百遍。”
我苦涩的一笑“我总是想起s市萧索又温暖的冬天。他曾暖过我的手,我们曾在路灯下一直行走。我出国之前,把我们去过的个个地方又跑了一遍,我有次坐在路边哭得歇斯底里,差点把警察叫来了。”
陈野皱眉看着我“林初夏,你有多久没和人好好说话了?”
“我一直在和人说话,你不是吗?“我故意在扭曲陈野的意思,我知道他在问什么。
陈野说“林初夏,你把自己裹得太紧,呼吸是不是也不顺畅了?”
我说“我他么都要呼吸机了。”
我有点讶异,为什么我可以和一个认识几天的男人说这么多,而这个认识我没有几天的男人似乎很懂我。
“他死了?”
“你他妈的才死了?”
“他没死,你怎么一副他已经死了的绝望表情?”
我“……”
“为什么不去找他?”
“我不认识路”
陈野“……”
“你不用给我喝什么心灵鸡汤,我大道理懂得不比你少。”我看着滴落下来的雨水,就很想顾睿。
现在,想念顾睿,就跟呼吸一样简单自然。
连我都不知道,我爱顾睿爱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
陈野看着我一笑“我这人最不信这些。他那么好,让你到了这个程度?”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越是得不到的,越让人揪心挠腮。”
“……”
第七天的时候,那是个下午,阳光很充足,天很蓝。陈野来找我,我那时候在打扫酒吧的卫生。我抬头看他,他背着行囊,我知道,他要离开这里了。
“林初夏,你是我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说不出为什么,就觉得很喜欢你。”他看我的时候,眼神很平静,声音却低沉的很温柔。
我明白似的点头“爱情向来没什么道理。但不爱却很清晰。”
陈野目光沉静,问我“我知道你不爱我,现在。”
我摇头“不是现在,是永远。”
陈野也摇头“永远太远,你不能保证。”
我说“永远不管有多远,我都可以保证。这一点,我不想和你争论,我觉得没有意义。”
陈野不可置否的耸肩“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流浪。”
带我去流浪,这是多么诱人的话语啊。
我手里拿着拖把,说道“不用了,我还要继续拖地,就不去流浪了。”
陈野看我弯腰继续拖地,从背后,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那我们有缘再见,林初夏。有句话想送给你。”
我直起腰,重新看他“你说吧。”
“我和你说过的那些女人,都是真的,是因为我一直相信我对女人的感觉,我也相信他们对我的感觉,只是这么久,我还没遇到一份可以长久的真爱。你不同,你遇到了,真爱很难得,你不应该放弃。”
我愣愣的看着陈野,半晌才说“陈野,你说的只有一句话送给我,你看你说了多少,你都耽误我拖地了。”
我又继续弯腰拖地。
“好吧,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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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野走后,我的生活又恢复平常。
在几天之后,我收到了陈野给我寄过来的一张照片,是他在某个大峡谷里的照片,身边还有一个金发美女。
我笑了笑,陈野这个男人走到哪都不缺女人。
当我看到照片背面的时候,看到了陈野俊秀的字体这样写着:她此生是我的最爱,而我却在失去后才知道,我接下来的一生,都在为她而行走。
我看完后,久久的沉默,怪不得,陈野会在临走前,说下那些话。
我有一天收到郭小双的电话“夏夏,你在那边过的好不好?”
“什么那边?说的我像死了似的。”
“你这一直不出现,可不是和死了一样么?”
“又又,你这样咒我一个出门在外的人不太合适吧?”
“我是关心你,夏夏,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多么想你。你吃过饭了吗?晚上睡觉冷不冷,有没有记得盖被子?”
“……姐姐,国际长途很贵的,寒暄的话就算了吧,大家都这么忙。”
郭小双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哦,是这样的,听说顾睿好了,并且出发来找你了。”
“这事你在哪听说的?”
“微信推送的消息啊!”
“微信什么时候还推送这个消息了?”
“主要是因为顾睿是名人啊,你看他,又是顾家的少爷,又是著名的科学家,一直受媒体关注呢。所以他的病情也一直被关注着,然后我就收到了一条微信的消息推送,说他在康复中了,但他要出远门,找老婆。”
我后来再和郭小双吹了什么牛逼不太记得了,我只是记得郭小双的一句话,顾睿他好了,并且来找我了。
我这人极有诚信,时刻记得我答应简彤的。她那双眼睛瞪着我时,我就觉得我一旦违背诺言,她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我。
那天下午,酒吧还没开始营业,我正在打扫卫生,老板娘正在吧台清点物资。
我拿着扫把走到老帮娘跟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