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落心中有底着呢。
杨谦皱眉望向许倾落,虽然他对她一向的冷静自持,生死之间也保持着的沉稳与怡然不惧佩服的紧,可是他有时候又有些痛恨面前少女的不怕,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拿自己的生命赌博了。即便每次证明她都赌的赢,只要一次不赢,那就万事皆休。
“要么我们一起走,要么我们一起留。”
杨谦没有再说要走的话,而是转眸四望周围,想要找到三皇子口中所说的同来之人。
巷子中只有三皇子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他的面色越发的苍白,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落叶从树梢飘落的飒飒之声。
三皇子眼看着许倾落和杨谦都是一副不在意他的样子,咬牙,再也不管什么谋略和什么先机了,大吼一声:“都给本殿下滚出来,本殿下今日若是死了,你们也要陪葬!”
已经在许倾落手中失去了一只眼睛的三皇子,实在不敢赌这个女人是否会真的毒死自己,许倾落的勇气和在某些事情上的狠辣决断,是连那个人都感叹过的。
巷子尽头传出了脚步声,温文尔雅的年轻公子带着一身的fēng_liú写意之姿缓缓走来,环佩叮当,玉冠束发,衣袂翩飞,阳光在那男子的脸上身上落下光,映衬的越发的俊秀如玉。
而那男子眼睛直直对视上许倾落的眼睛的时候,眼中现出了如许深情,仿佛她是他的唯一,她是他倾心所恋的爱人。
“许姑娘,好久不见。”
男人的声音含情,温柔的仿佛轻风拂过,又仿佛是一根能够拨动心弦的手指般,只是那么一动,便能让人心颤。
若是别的女子看着这么一个俊秀fēng_liú身具世家气质的公子对着自己现出这么一副深情不悔的样子,恐怕都是要心动的,可是即便是世上所有的女子被这个男子所迷惑,许倾落也是那个唯一的例外。
她望着那个对着自己放射魅力的男子,唯一的感觉便是呕心。
“三哥......”
许倾落还没有说话,杨谦无意识的喊出了声,他望着杨云平,身子颤抖着,已经是激动到了极点,他想要质问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够杀害了他的亲生父母,他想要质问他为何要和那些西域人扯上关系,可是事到临头,真的见到了人,他却是除了一声三哥再也无法出口一个字。
再多的龌龊,杨云平也是他的亲生兄长,再多的怨愤,对方与他也同样姓杨,杨谦有一瞬间甚至希望自己曾经看到的杨太尉与曹萍死亡的那一幕都是自己的幻想。
许倾落望了杨谦一眼,眸子中若有所思。
杨云平随着许倾落的眼神落在了杨谦身上,眼中显出一抹嫌恶,对着杨谦的一声三哥,对着杨谦眼中那复杂的情感,嘴里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又望向许倾落,拱手施礼:“许姑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平再见佳人心中甚悦,能够与佳人一晤,是平之荣幸。”
与面对杨谦完全不同的热情。
许倾落勾唇,在杨云平那更加热切了一些的眼神中,轻笑:“看来杨三少爷这段时日过的甚好——”
杨云平正要自谦两句,他从来都不认为有女子能够完全屏蔽自己的魅力。
“看来你新投靠的主子对着你这条狗还算满意。”
许倾落下一句话,让杨云平唇角的笑容僵在了那里。
“许小姐,你是否对我有什么误会,我——”
杨云平耐心性子正要再对许倾落施展自己的魅力,另外一个人却是没有了耐心了。
一个巴掌重重的摔在了杨云平的脸上,三皇子恶狠狠的瞪视着他:“我让你出来是办正事的!不是让你在这里闲扯淡的,马上把这个贱人抓起来,我要她交出解药!”
杨云平伸出舌尖舔去自己唇角溢出的血丝,眼中现出了一抹阴霾,握拳对着三皇子带着些隐忍的提醒:“殿下,门主交代过,我们这次过来最主要是给许小姐送礼,要我们以礼相待。”
“为了恭贺许小姐的家族这一次能够迎驾,门主想着许家定然要耗费不少钱财,因此送上了一份大礼,一万两,黄金。”
杨云平伸出了一根手指,如此道,他盯视着许倾落,眼睛中有些淫欲的味道,那一万两黄金,连他都是第一次见到,更遑论门主说送便直接送了出来,这许倾落比他想象的还要有用,还要有价值呢。
男人不自觉的又舔了舔唇。
三皇子和许倾落还没有出声,杨谦却是因为杨云平口中的门主交代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怨愤:“三哥,你告诉我那个门主究竟是什么来历,究竟对许小姐有什么企图,你为什么要听他的话,是不是我杨家灭门也是那个门主的命令,你告诉我!”
杨谦的情绪极其的激动,说着话便要去拽杨云平,许倾落一把拉住了他,杨谦下意识的要反抗,对上了少女冷然的眼,青衣少年的身子僵住在原地。
许倾落对着杨云平冷笑一声,毫不动容那什么一万两黄金,直截了当的询问:“无功不受禄,不知道沐卿门主还有什么交代。”
杨云平心里越发的痒痒,他见多了美貌的女子,也见多了温柔婉约或者是泼辣的女子,自问各种各样的美人儿就算不是全部入过手,起码也是都撩拨成功了一大半的,偏偏就是许倾落,比那些个女人都美,却又比那些个女人都难缠。
常人听到一万两黄金,哪里还能够保持冷静,连他,都是这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