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瑄哥儿忽然喝了一声。
春露垂下的面孔上露出放松的笑容来,“对,不能叫她再说下去了!这般诋毁公子您的亲姐姐!”
“你这丫鬟,我忍你很久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么?”阮青实在听不下去,怒目瞪着春露,好似随时准备再给她一掌,“你若不是个女子,我早就……哼!”
柴素锦挡住满面怒气的阮青,缓缓说道:“不要和不明是非黑白的人置气,只会将自己的眼界气度拉低。”
“什么话?”春露捂住胸口,“还说自己不打女子,咳咳,婢子也不知是被谁所伤!表面正派的伪君子!”
春露正嘲讽,却忽而被瑄哥儿甩开了手。
“公子……”
她立时一惊。
瑄哥儿却深深的看了柴素锦一眼,转身跑走。
“就这么走了……”阮青嘀咕了一句。
柴素锦摇了摇头,“让他一个人清静一下,好好想想。毕竟以前,他脑中不十分清明。”
“更有那让人厌恶的长舌妇从旁挑唆!”阮青看着春露,讽刺道。
“你说谁长舌妇?”春露捂住胸口,咬牙切齿。
阮青轻哼,“你家公子已经走了,就不必装了!你冲上来的时候,我已收了掌力,不过是被推了一把,你装什么受伤颇重的样子?神医在此,要不要给你诊诊脉呀?”
柴素锦转身欲走,听闻此言,又转过身来看着春露,“你因为自家遭遇,而记恨我。可曾知道,我留你在身边,医治你的脸,为你报复杨家人的时候,其实已经想过,有朝一日,如果你知道了我前世身份,会恨我?”
春露闻言一怔。
“只是我以为,我的所做一切,能够换来你的原谅,换来你的释怀,暖热你的心。”柴素锦摇了摇头,“不过看来我想错了。你心中还有恨,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在仇恨里,受伤最深的人,永远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