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在发作的时候,根据病人内心情绪和病情的不同,或多或少的,不止会伤害自己,还会伤害身旁的人,甚至意外死亡也不是不可能。
我想正是因为五年以来,乔江北的病情,一次比一次严重,才导致莫以言的不敢靠近。
所以在进门的时候,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乔……”轰隆隆,雷声响起,我所有想试图转移他注意力,然后再疏导他的想法,因为一个又一个的惊雷,彻彻底底的被摧毁。
乔江北要的很急,再加上之前绑他的麻绳,根本没带出去,只呼吸间,他就再一次将我反剪。
惊慌失措下,我除了要顾忌他的情绪,就是不退的后退、躲避,试图让他清醒一些,但乔江北一手扯着我,然后另一手很快接触束缚,始料未及的闯入……
-
翌日,天空放晴,朵朵白云被绚丽的朝霞所晕染,那些惊人的雷电,仿佛从未来过一般,整个大地透着清新和生机。
小蘑菇有早起跑步的好习惯。
踩着晨光,呼吸着雨后干净的空气,我陪着他结束晨跑。
早餐我和他约好,回病房后,带行李去机场再吃——晨检后,儿医确定小蘑菇身体临时没事,准允他可以出院,关于鼻血止不住,平时多留意就好了。
所以我和他走得很急,一方面是不想他被乔家发现,再一个方面就是昨晚我和乔江北。
进病房之前,我从来没想过,会和他再有那样的亲密,却是一切来得那么突然,仿佛他的癔症,只能用这种男女间的事,才能压抑。
就那样被他强势的开始,直到他彻底释放,这才放过我。
何况无论体力或身手,我没有一项能胜过他。
犹记得,他最后一次释放的时候,失控的叫出了我的名字。
当时他仍然没退出来,可是那双染满了血丝的眼睛,却给了我一种异样的感觉——不是健康方面,而是从失忆的角度,他不对。
弄不明白,既然癔症非要用男女这事来渡过,那为什么五年来,都要用药物来控制,而不是莫以言?
难道他……,没失忆?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我站在病房门口,被自己吓了一跳:如果五年来,他愿意接受的女人,只有我,那乔爱贝又该怎么解释?
“麻麻,你看,是帅叔叔!”小蘑菇指了指走廊那边。
我拎着行李的手顿了顿,一点点转身看过去,除了乔江北之外,还有吴达以及莫以言。
乔江北换了一身暗蓝色的西装,依旧冷冷的,莫以言一身粉嫩的白纱裙,依旧温婉的笑笑,“呀,安太太,你们这是……出院?”
“是的。”这样的相见,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小姐!”这是乔江北的声音,熟悉也陌生,魅惑又冰冷,他单手抄兜来到我面前,伸长了右手。
我怔了下,不解的看吴达。
吴达上前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然后解释,“昨晚乔爷多亏苏小姐照顾,为表达谢意,请允许我代表乔爷,送您和这位小朋友一程。”
音落,又是乔江北伸手,“谢谢。”
莫以言见我久久不回握,哎呀一声,“文静,就算你是有妇之夫,也不至于矜持到这种地步吧!”
明显这是话里有话。
我不知道,早上在他释放后,我趁机跑出病房,乔江北究竟怎么和莫以言解释的,只是这一刻,莫以言的意思是让我接受乔江北的谢意。
“……不客气。”片刻后,我伸手,原本想稍碰就好,那知乔江北一下握住我的手,还紧紧的用力,仿佛在暗示什么!
——-难道他不希望我走?他真的没失忆?
这个认知,让我惊讶的抬头,正好看到乔江北眉头紧拧的晃了晃头,下秒,他按住太阳穴,“叫医生!”
“江北!”莫以言失控的尖叫,扶着他往长椅那边去的时候,不等吴达喊来医生,乔江北颀的身躯咚的一声,撞靠在长椅里晕了过去。
我心头一紧,“……”
小蘑菇狠狠的怔了下,“帅叔叔!”
莫以言手足无措的大哭,“江北,乔江北!医生,来人呐!”
好在吴达很快带医生过来,“乔爷,乔爷,医生,快帮他看看,怎么忽然晕倒了!”
“手推车,快!”医生拿手电,照了照乔江北的眼球,又试了心跳,随着护士推车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乔江北弄到手推车上,进电梯,然后前往手术室。
我和小蘑菇,站在原地,直至安南学长赶来,这才回神。
“学长!”我看了小蘑菇一眼,“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小蘑菇或许感应到,我会送他离开,急忙说,“麻麻,我不要,帅叔叔晕倒了,听护士阿姨说,帅叔叔有帮我输血,我不要走!”
是血缘吗?
他竟然哽咽的抱着我的腿,“麻麻,不要让小蘑菇走,好不好?”
他声音分明还是奶声奶声,一张萌哒哒的脸尽是嫩稚,却说出这样深刮心肺的话语来。
面对儿子那双酷似乔江北的眼眸,我不忍拒绝,又不得不送他走——如果小蘑菇留下,必定会被乔家发生,反而我带他走,又放心不下乔江北。
却也在这时,是去而始返的吴达,匆匆跑来,“苏小姐,你快去看看吧!”
“怎么了?”我呼吸一紧,有种不好的错觉,“是不是乔爷他……”鼻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