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帝都相比,暮城稍冷,就这样和何妈站了一会,身体已经凉凉的。
最后,我是确定乔江北驾车离开,这才在何妈的再三催促下,回到原来的房间。
那一张偌大的床,床中间因为刚才的争吵,被褥歪拧着。
浴-室里,还有他残留下来的气息,水温是冷的,看来刚才的需求,他已经自我解决了。
不过,以他强大的胃口,这样憋屈的发泄,应该得不到满足。
现在的他,深夜驾车离开,会去哪里?莫以言那边,还是像我和他初遇那样,跑到一个像盛世的娱乐场所,去彻彻底底的放纵?
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我一夜几乎没怎么合眼。
昏昏沉沉的想了很多,导致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感冒了。
怕传染小蘑菇,我只能麻烦何妈多照顾。
晚上,乔江北打电话回来,是何妈接的,说是忙,不用等他。
第三天,亦是如此。
其实,他完全可以忙他的,只是这样把我和小蘑菇,关在这里,算什么?
不准出门,也没有手机联系外界,唯一能打发时间的,也就是电视。
有两次,我感觉咳嗽好一些,趁中午午休的时候,带着小蘑菇打算混出去,结果刚到门岗那边,明明已经睡下的何妈就赶来了。
“苏小姐,你这样走了,二少回来,会怪我的!”
看着因为着急,而小跑过来喘息不停的何妈,我于心不忍,“何妈,我工作可以放一放,可小蘑菇的课程,总不能暂停!”
“苏小姐!”何妈眼里全是期盼,“其实二少有请老师,是因为你这两天感冒,所以才没过来,如果你担心,下午就可以让老师过来。”
“麻麻~!”我还没开口,小蘑菇就说,“我只想和您在一起。”
是尊重我一切决定的意思。
何妈更是一笑,“苏小姐,其实二少也不是不准你离开,只是你看看,刚才看气预报也说了,台风就是这两天登陆,万一你和小少爷有什么好歹,你让我怎么交待呀。”
“……好吧。”天气不好,这一点是无可争辩的事实,摸着小蘑菇头顶的卷发,我问他,“那我们改天再回帝都,好吗?”
“好呀好呀~!”小蘑菇穿着白t恤,蓝色背带裤,蹦蹦跳跳的,特别欢快。
我也是再回卧室,这才意识到台风来临,也意味着雷雨即将到来,而乔江北的癔症,以往是每月,现在几乎是每个雷雨夜都会发作。
我不知道,今晚他会不会回来,但在晚饭后,早早的就把小蘑菇交给何妈。
天边的乌云,已经阴沉了整整一天。
夜幕降临的时候,轰隆隆!一道干雷后,狂风如期而至。
劲风吹得远处的树木,左右摇摆。
天气预报说是风力最强能达11级,我早早的关了门窗,在从何妈那里得知,小蘑菇已经睡下后,算是安心躺下。
我没有害怕打雷和黑暗的习惯,可这一刻,莫名的全身紧绷着。
几乎把全部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外面。
具体是关注雷声,还是雨势,又或是门岗那边的动静,我完全弄不清了,像随时待命的战士,戒备的不行。
转眼,从晚上七点,到了深夜十一点。
四个小时的高度紧张,把我弄得睡意全无。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要睡,这时‘哐’的一声响,我以为是台风把门吹开,赤脚刚下床,迎面瞧见一身酒气的乔江北回来。
从上次的冷战,算起来已经有一周没见。
他可能是刚应酬完,尽管头发微湿,但黑色西装和领带,特别的工整。
颀长高大的身躯,就在吸顶灯下,目光凉凉的看着我,“过、来!”
口吻生硬,带着命令。
坦白的讲,如果不是顾忌到他癔症随时会发作,我会拒绝。
可是想着,上次在医院镇定剂都没让他安静,我莫名的有些怕,何况小蘑菇还在别墅里,即使他睡在另一幢楼里,我不想闹大,也就走过去。
“乔爷,你……喝酒了?”我拿毛巾递给他,刚转身想去煮醒酒茶,这时,手腕一紧,是他湿冷的身躯猛得靠过来。
“苏文静!!”他口气不太好。
我一边退着,一边说,“在在,乔爷,你有什么吩咐?”
“衣服湿-了!”孩子气的话语,被他这样冷着脸表达出来,莫名的又气又喜:他西装湿透,我有看到,只是装傻而已,没想到还逃不过。
“那什么,我去放洗澡水!”说完,我转身就跑。
这一次,他倒是没拉住我,而是大步跟了进来!!
这是一种,很不好的信号——在心里,我祈祷着,台风啊,你该吹就吹,该刮就刮,千万不要打雷。
念头刚出,忽然‘轰’的一声,正是一道惊雷打下来。
啊啊,我想跳脚,想找个墙角去哭。
正奔溃着,听到乔江北说,“楞着做什么,给老子滚过来!”
天天啊,他这是情绪暴怒的开端。
为了不刺激他,服软是最明确的选择,可我偏偏嘴贱的来了句,“抱歉,我……啊。”身体失控下,我本能的想要抓什么。
再反应过来,才意识到,已经被他卷到浴缸。
双人式的容量,在他的强势,热水四处溢出,而我这个小人,也被他逼至角落。
呼吸间,他已经毫不客气的吻了过来。
狭仄的空间中,即使我想反抗,也没有多余的地方容我施展拳脚,这样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