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一紧,本能的看向乔江北,“他一定是冲我来的!”
想到乔爱贝的死,以及莫以言对我的鞭刑,乔莫两家又是世交,乔江北如果为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乔家不说,乔一凡公司那边肯定受损。
这样想着,我挣扎着,想要起身,打算带伤面对。
乔江北按住我肩膀,“别、动!”
命令式的口吻,又拿了靠枕给我,见他刚张嘴再要说什么的时候,这时噔噔的一声脚步声,是莫老爷领着四五个保镖,一下冲了进来。
门口,吴达想要阻拦,却被两名保镖,猛得推后,并制服。
“乔江北!”莫老爷一身黑色唐装,进门后,他站在距离病床差不多有三米左右的位置,不知道是我错觉,还是怎么,感觉莫老爷在看向我的时候,明显怔了下。
我忽然想到,被莫以言鞭打,莫夫人给我送药膏前,好像说了句‘像’?
——-像什么?
我像谁,还是谁像我?
正想着,眼前阴影一晃,是莫老爷用他手里的拐杖,直指我面部,“就是你?”
他声音似洪钟,看我的眼神,更是透着阴鸷和浓浓的杀气,“就是你,残忍的杀死了我的外孙,还敢待在暮城?真以为,这小子能保得了你?”
语气里,满满的不屑。
这样盛气凌人的架势,我的确是被吓到了,可不能给乔江北丢脸。
暗暗吸了口气,我刚要开口,这时,乔江北起身,那修长如玉的大手,看似没怎么用力,却是硬生生的把莫老爷的拐杖,给别到一旁。
“这小子?”乔江北咀嚼着这句话,“莫伯父,相对您的年龄来讲,我的确是‘这小子’,可尊重都是双方给予的,既然做伯父的,都开始无理取闹了,那做晚辈的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赶在莫老爷动怒前,乔江北又说,“莫家再怎么样,在暮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怎么动不动的,就像莽夫一样,只知道动手?”
我靠在床头,看不见背向我的乔江北,他脸上的神色如何,倒是声音淡然中透着威力。
那一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让病房门外,挟持吴达的保镖们,忽然松开了手。
对此,莫老爷很是生气,又碍眼长者的颜面,最后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乔江北,识相的话,把这个女人交出来!”
乔江北看了我一眼,对莫老爷说,“她,我会交!”
“那再好不过!”莫老爷瞳孔微缩,“来人呐,给我……”
“你瞧,又是动手!”乔江北单手抄兜的堵在床前,不让莫老爷和保镖们靠近,“我是会交,就看你敢不敢收,伯父既然来,那就请吧!”
“你什么意思?”
“医院会议室!”乔江北说,“有些事,我想该理一理!”
“乔江北,你不要太过分了!”莫老爷不知道被什么给激怒了,突然上前,揪住乔江北的领口,“你说,你给以言吃了什么!”
“吃了什么?”乔江北挑眉,“您当时,不是也在场?”
“乔江北!”莫老爷瞪着眼,看他的动作,似乎又想对乔江北动手,只是乔江北更快一步,一根根的掰开莫老爷揪在他领口的手。
弹着略有褶皱的衬衣,乔江北说,“敢给我下毒,难道还怕我的一两片药?吴达,请人!”
-
半小时后。
军区医院,会议室。
因为鞭伤的原故,我是坐在轮椅里,被乔江北推过来的。
刚一进门,就感觉到了里头不同寻常的窒息。
此时此刻,尽管午后的阳光很灿烂,但会议室还是窗帘全拉,那一盏盏透射冷意的吸顶灯,给原本就紧迫的空间,平添了丝丝寒意和紧张。
随着进入,里头的格局更是一目了然。
抛除用于开会的一些先进科技,光是那一张沉重的会议桌,靠近窗台的一侧,为首坐着的,是看上去相当隐忍又没有离开的莫老爷。
他的右手旁,还有两张空椅,显然是还有人没到。
而坐在莫老爷对面的两人,让我又是大吃一惊,竟然是面无表情的乔叙道和乔一凡。
见我们进来,两人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
乔江北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推着我,他目标很准确,直接把我推到乔一凡身旁。
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紧张,他拍了拍我肩膀,“别怕!”
声音落下,我明显感觉,来自莫老爷和身旁这两位乔家家长的注目——如针扎般的注目,让我全身不自在,明明是坐在轮椅里,却有种坐针毯的错觉。
却也在这时,叩叩叩!
几声敲门,外头传来吴达的声音,“乔爷,莫小姐和莫二奶奶到了!”
猛地,莫老爷一下子站起来,“你们想做什么!”
乔江北没回答,随着会议室门板被推开,迎面是一身黑色礼服,一脸苍白,看起来很是憔悴的莫以言和带着冷哼声的莫二奶奶进来。
“老爷~!”穿着低胸裙的莫二奶奶声音娇滴滴的,“这是怎么回事呀,以言身体还不舒服呢!”
“过来,坐爸爸这边!”莫老爷搀扶着莫以言坐下,并质问乔江北,“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说!!”
乔江北站在会议桌主位那儿,淡然的撇了一眼,“急什么?”
“乔江北!”莫老爷拐杖狠戳着地面,咬牙切齿的说,“别忘了,贝贝也是你的女儿,五年前,要不是以言,你这条狗命早已经没了,你的良心哪!”
“因此,这五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