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的来讲,我不是一个很好的妈妈,有时忙了只会塞各种零食给他。
甚至有次为了帮助一个自闭症的女孩,把亲儿子给锁在办公室。
回想起,我半夜忙完,火急火燎的赶回工作室找他,意外看到,他就乖乖站在沙发旁,那等我的眼神,别提有多么催泪。
就那样饿了一天,还懂事的告诉我:其实也不怎么饿。
“……好!”听到他道晚安,我哽咽着,“宝贝也晚安,妈妈爱你。”挂了电话,望着漆黑的夜,我莫名的矫情了。
抱着膝盖,眼框红了再红,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感觉好像是乔江北手术结束,没回休息室,给我换了药后,就躺在沙发那里。
这样的日子,对于我来说,好希望是永远。
可惜的是,第二天的访客,打破了我所有的好心情。
莫二奶奶应该是挑准了乔江北离开的时间,他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进来。
比起昨天在会议室的见面,今天的莫二奶奶更为神气,因为是初秋的原故,她一身奶白色的华贵貂皮大衣,里头搭着彰显身材的玫红色包臀裙。
明明四十多岁,但保养得当的美腿还是那么惹眼。
几枚偌大光亮的钻戒,分别戴在食指和无名指上,拎着时下最流行的坤包,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扯着胸前的卷发,脖颈里的钻石项链,随着行走,闪闪发亮。
她看着我,直摇头,“啧啧,这副鬼样子,乔江北怎么下得了口?”
这是讽刺我因为鞭伤不能躺,只能爬的狼狈样。
“你又不是他!”我淡淡的扫了一眼,“看来莫老爷,就是神通广大,一个非法软禁她人,并动手伤人的疑犯,还能这样完好无损的招摇,真是好厉害啊!”
不知道我这句,戳中了她的痛点,还是怎么了,莫二奶奶顿时怒了,“苏文静,你要是识相的话,最好赶紧把谅解书写了!”
“哦,这就是有救于人的态度?”还真是豪门贵妇,高人一等,求人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苏文静,不要给你脸不要脸,现在你和乔江北的关系,是以言大度才不跟你斤斤计较,你一个破坏他人家庭的小三,又凭什么不写谅解书?”莫二奶奶这样骂我。
我一点点起身,以平脚对上她踩高跟鞋的高度,都是俯视,这样的感觉很爽。
目测她也就是一米四。
瞧着她,我说,“严格意议来讲,你和我,谁更是小三?”
“你!!”莫二奶奶瞪眼,“我那是莫夫人首肯的,是莫家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娶进门的!”
“哦,可你还是莫二奶奶,而非莫夫人?”赶在她开口前,我补充道,“再有一点,莫以言和乔江北不是夫妻,我又哪里来的破坏他人的家庭?”
“你……”
“莫二奶奶是老糊涂了不成?连莫以言出没出嫁,穿没穿婚纱,登没登记都记不清了?就算得了老年痴呆症,那也该去看病,而非过来找我要什么谅解书!”
“这么说,你是不写了?”
“莫二奶奶要的是谅解书,又凭什么这样强势?”我说,“我是吃你的,还是喝你,又或是欠你的,就要你这样打骂不还手,还可怜巴巴的,再奉上谅解书?”
“你——”因为气愤,莫二奶奶胸口狠狠的起伏着。
我笑,“莫二奶奶,求人就该有求人的姿态!”
声音落下,莫二奶奶直接扬手,再一次想打我,我估计是小的时候被沈碧云打多了,所以有经验。
本能的伸手,也再一次准确无误的扣住她手腕,顺势猛得用力,她噗通一声跌坐在沙发。
“莫二奶奶,你要弄清楚,你的是谅解书,而非请愿书,我不欠你的,再有,如果你还想再添一项罪名,那好!”我说着,转过身,敞开病房大门,“在开庭前,最好给自己找个很好的律师,不然你非法软禁我的罪名,背定了!”
“好你个苏文静,你等着!!”
她扯着貂皮大衣,拽拽的甩门离开。
我弄不懂,她凭什么这样不讲理,又凭什么在伤害了人之后,还这样盛气凌人,难道就因为她有钱?
有钱就可以高人一等?
乔江北可能很忙,中午是吴达给我送饭来的。
下午三点,又一访客到场。
不是莫以言,却是一脸阴云的乔一凡。
尽管这是属于我的病房,可他就像主人一样,端坐在了沙发,然后指着对面的凳子,“你坐!”
带有这样命令的口吻。
我暗暗紧了紧手心,想着怎么样,他都是乔江北的大哥,也就如他所言的坐下。
午后的阳光,洒进病房,又打在他身上,而我却坐在阴暗之处,莫名的给人一种,他是正义光明的代表,而我就是见不得人的那类。
他不像莫二奶奶那样着急开口,只是长腿交错着,细细的打量我。
这样无言的注视,像是审判。
我受不了这样的眼神,直言,“乔先生,您有什么42话,可以直接说,我太笨,猜不到透您的来意。”
“苏小姐!”他叫我名字的同时,手指也在膝盖上轻轻的敲打着,像是别有深意的警告,“还记得在帝都,我们那次见面,你说过什么吗?”
我呼吸一怔,脸颊没由得红了,“不知道乔先生,有没有听过‘此一时彼一时’这句话?”
“苏小姐,还真是伶牙俐齿呀!”乔一凡说这么句的时候,嘴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