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乔江北的照片,“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有风卷起尘土,安南仰头看了看天,“真够残忍的!”
“没办法!”我笑下了,“总不能再像小蘑菇那样,拿照片告诉他,爸爸实际是出差了吧!”
“我是指,你对我!”安南更正我,“为什么,从来都不考虑我?”
“你是他的好兄弟,你不感觉在这里,说这样的话,是对他的一种不敬吗?”我说完,转身欲走。
安南一把拉住我手腕,应该是怕我挣扎伤到孩子,忙说,“不要冲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那你想怎样?”其实和安南,我可以谈天谈地,就是不能谈情。
好像感情对我来说,就是禁区。
这个区域,只能叫乔江北的那个人来碰,换了他,任何的谁都不可以!
叹息中,安南学长说,“如果我告诉你,他有遗言给我,你要不要听?”
“不要!”我想都不想,“这一生,我苏文静就是乔江北的未亡人!”
我知道,乔江北在预感危机重重之前,对安南的遗言,也就是剩下‘照顾我’,只是我拒绝,特别强烈、坚定的拒绝!
安南似乎很受伤,“为什么?”
赶在我开口前,他又说,“他都已经死了,难道让我……”
“可你不是他!”我打断他,“安南学长,你姓安,他姓乔,你不是他,你代替不了他,你要是再坚持的话,我想我只能再继续躲了!”
安南学长闭了闭眼,“苏文静!”
“请您成全!”我没转身,继续说,“看在你们曾是好兄弟的情份上!”
良久,安南扣着我手腕的手,一根根的松开,破碎的声音夹杂在风声里,“其实……”
他顿了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转头看他。
四目相对的一瞬,听到他说,“苏文静,其实……”安南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