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支齐倒是不为难我,笑笑说,“早点休息,明天该上班了。”
和往常一样,他只拥着我,进了卧室之后就离开了。
从六楼亮灯的样子,我知道梁鹿在家,刻意把浴室的门窗和手机全部扣了之后,塞了棉棒进被窝……
是的,我在回避他。
梁支齐的暗示已经很明显,如果在这个时候,我再和梁鹿发生点什么,具体会怎样,谁都不敢预测,毕竟在梁家,梁支齐就是权威的代表!
却是一连三天,作为梁鹿行政助理的我,一直没见到他。
第四天,也就是12月6号,是梁莹莹拦住我,“三妈妈,安好呀!”
如果不是华老的提醒,我只认为梁莹莹在小打小闹的对付我,“有事?”我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打着需要的文件,没看她。
梁莹莹忽然五指伸过来,挡在我笔记本屏幕上。
等了一会,没听到她的声音,我有些不耐烦的抬头,“说!”
临市虽然在南方,可进冬以后,气温也在下降,今天梁莹莹穿了一件粉色的貂皮大衣,呢搭白色的高龄毛衣,下面是白色的铅笔裤和粉靴。
一副休闲贵气的打扮,难道是不上班?
正想着,听到梁莹莹说,“漾漾……”
我弟的名字,我很确认不是梁鹿告诉她的——在梁家的这段时间,我能看得出,她和梁鹿只是面和心不和,更深一层,梁莹莹之所以利用华老和二夫人的关系,在冰城想把我和梁鹿的关系搞大,实际是想把梁鹿从梁氏踢出去,好霸占梁氏?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梁莹莹从兜里拿了两张报表,“想办法,让梁鹿签字!”
我扫了一眼,是两张大额透支的财务账单,这是……
我眯了眯眼,明白了梁莹莹是借财务总监的名义挪用空款,要梁鹿做冤大头的意思。
“抱歉!”尽管她拿漾漾来威胁我,我还是拒绝。
梁莹莹倒是没生气,只是附身低低的说,“三妈妈应该是忘记了,和梁美萍的约定吧!”
我怔了下:难道她也是梁美萍的人?
所以梁美萍之所以让我进梁氏,实际是想夺梁氏?
有了这个念头后,我忽然笑了下,“怎么会呢,不过我一个小小的助理,你也该知道,总经理也不是那么好哄的,再说……也名不正言不顺呐!”
在梁氏,向来财务由梁莹莹一手,属于她的报表,要我找梁鹿签字?
岂不是此地无限三百两的意思?
梁莹莹果然不是傻的,眼球子一转,“知道管培生是什么意思吗?”
我点点头,“就是哪个部门需要,就去哪个部门锻炼,然后再综合考评,最后看这个员工,待在哪个部位最合适的意思!”
“所以你可以调去财务部,我会接收的!”梁莹莹说完,走了?
回梁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梁支齐难道不管梁氏吗?他最初同意的,是我做梁鹿的助理,现在相亲还没开始,又要调去财务,有这个可能吗?
再加上,我为什么会有一种:梁莹莹和梁美萍性子很像的感觉?
带着这样的想法,晚餐和第二天的早餐,我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梁支齐一双眼毒得跟什么似的,早餐结束后,问我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我想了想,还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老爷,我……”
梁支齐很聪明,在上次我这样表现的时候,就已经有数,直言有什么尽管说。
也可能是我最近和梁鹿没有任何联系,在我说出我其实是梁美萍派来他身边的时候,梁支齐居然哈哈大笑了,“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
就是因为他早知道猜到,我才敢这样说。
只是心里这样想,面上还是傻呆傻呆的惊呼,“您,您……您怎么知道的?老爷,我……,我发誓有损梁家,有损梁氏的事,什么都没做!”
也的的确确,什么都没做,这一点梁支齐也是点头的,“我知道!”
我尽量表现得忐忑和惶恐起来,“您,您,您相信我?”
梁支齐和蔼的笑着,“溶溶,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我很开心,看来你的确是个妙人,我梁某人说过的话,出口成钉,只要你乖乖的,什么都不成问题。”
我脸上又是喜,“那……她要我去财务部呢?”
我没敢提梁莹莹,还是以梁美萍的口气,相信梁支齐和梁美萍两兄妹面上好好的,私底下对彼此的目的,多少都很明白。
梁支齐很狡猾话,没答复我,只说,“我知道了!”
我眨了眨眼,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惹得梁支齐哈哈大笑。
他爽朗的笑声,放肆的回荡在整栋别墅里,我也是半个月以来,首次看到了梁鹿铁青着脸回来。
梁莹莹都能察觉我和梁鹿的关系不正,我想老奸巨猾的梁支齐更清楚,他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所以我不但有半丝的停顿,当着梁鹿的面,依偎在梁支齐怀里。
对于我这样的反应,梁支齐很开心,居然吻了我嘴角一下。
这大概是进门以来,他第一次这样亲密的对我——从这一点来看,他应该是清楚我和梁鹿的关系,也是想敲醒梁鹿,要他看清楚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意外的是,梁鹿并没有愤怒,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上楼了。
我以为,以他的个性,会趁梁支齐不在的情况下,狠狠的质问我,却是没有,一直都没有,好像曾经那个很容易恼怒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