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得不到回应,梁支齐在外头直接踢门了,“梁鹿,你特么的给老子开门!!”
梁鹿搂着我的胳膊紧了紧,依旧吻着我,“溶溶,和我在一起,好吗?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我也一直在等你的苦衷,相信我,这一生我都不会辜负你,做我女朋友,做我梁鹿名正言顺的妻子,梁家的少夫人,好吗?”
“名正言顺?”我捏着大腿,让自己清醒,“如果我不是三姨太,或许有这个可能,可你现在,还认为我们有这个可能吗?”
“有!”
“可梁鹿,我不爱你!”
失控下,我咬牙说的是:不爱,而非不喜欢。
梁鹿像抓住苗头,紧紧的扣着我手腕,“溶溶,你爱,你是喜欢的,跟我在一起,我求你,我再去求他,求他成全我们,无论你有怎样的仇恨,都由我一个人来背!”
听着外头梁支齐好像找人开锁,我漏听了梁鹿的最后一句话,只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不,不要,不可能,不可能的!!”
“你……”梁鹿刚开口,门锁发出咔嚓的声响,“溶溶!!”
他在做最后的努力,我却指着浴室的方向,“快看那边!!”趁梁鹿转头,趁门板打开的一瞬,我转身冲向阳台,然后纵身一跃……
——-梁鹿,你知不知道,纵使梁支齐今晚同意你我,可明天惨死街头的那个人一定是我,更何况我的深仇大恨还没有报,只能对不起你了!!
-
翌日,傍晚。
和想象中的一样,我没死,骨折了。
早在梁鹿带我进酒店的时候,我已经注意过,楼层阳台靠东侧的位置,有两棵巨大的梧桐树,当时的想法只是想做停歇在梧桐树上的小鸟。
哪里会想过,跳下去之后,我真的成了夹在树杈中间的大鸟!!
听二夫人讲完当时的惊险,我缓缓的合了合眼,“原来如此,只是,怎么会……是您守着我?”
早在昏迷前,我就奢想过,如果不死的话,守在病床前的人是梁鹿还是梁支齐?如果是梁支齐的话,我又该怎么解释,却万万没想到竟是二夫人!
她不知道坐了多久,拍着我手背说,“三妹,你别紧张,更不用感谢,都是自家姐妹,我刚才是看你眼睛动了动,想着你应该快醒了,所以唠唠叨叨的跟你说了夹在树杈的事,就是要你不要激动的,是老爷让我过来照顾你的,他在忙!!”
我像木乃伊一样躺着,左腿动不了,然后腰也很疼,还有脸颊也火辣辣的,脖颈里还有固定的什么东西,我舔-了舔干裂的唇,“水……”
“好好,你瞧我,光顾着和你解释当时的情况了,居然忘记了给你倒水!!”我不知道二夫人是怎么了,比起平时的淡然,现在这一刻,显得稍稍激动了些。
喝过水之后,我又沉沉的睡了。
再醒过来,应该是第二天的傍晚,外头天色隐隐变黑,病房里没开灯,四周一片寂静。
我吃力的动了动身子,想按床头的警铃,这时一声,“别动!!”
不是梁鹿,而是梁支齐的声音:遭了,二夫人在的时候,忘记找她探探口风,不知道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梁鹿都说了些什么。
因为紧张,我不敢出声,只是静静的躺着。
梁支齐是倒完水之后这才开灯的,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几乎看不出喜怒,“自己喝,还是我喂?”
尽管全身还像车撵过一样,我还是忍疼接过水杯,因为力道没把握好,大部分的水一下子倒在了我胸口,感觉梁支齐看我的眼神,明显亮了亮。
“逞能!!”他语气里竟然有溺宠的口吻,“还是我来帮你!”
“不,不用了!”我说着,慌忙喝水,“咳咳……”因为太过激动,猛得呛了水,意识到梁支齐要走过来,我飞快摆了摆手,“没事了!”
可能我一系列的动作,太过笨拙,惹得梁支齐噗的笑了!
我更装傻了,“您,您笑什么?”
梁支齐拉椅子,坐在我跟前,“溶溶啊,我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有情有义!”
我和梁鹿都那样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居然反夸奖我?“老爷,您知道的,溶溶笨笨的,只记得您说只要乖乖的就好,您……”
“梁鹿都跟我说了!”他打断我,来了这么一句。
“啊?”我心头紧了紧,摸了摸脑袋,装成迷糊的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我捂着脑袋,“疼,好疼……”
梁支齐噌的站起来,“溶溶,不要多想,医生说了,你有轻微的脑症荡,先休息,好好先休息。”
我哦了声,直接装失忆,“可是我怎么,在医院啊,我记得我……我好像和莹莹在喝咖啡呀,后来……我,啊啊,好痛……”
“医、生!”按警铃的同时,梁支齐安慰的拍着我手背。
很快医生就来了,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专家,他拿手电筒照了我眼睛,又检查了其他地方,问我还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我……”再一次,我抱头不停的说头痛。
专家随即给出了答案,“从目前来看,病人除了擦伤和骨折之外,身体基本没什么大问题,如果再观察两天,还头痛的话,那就要考虑清除淤血,既然她临时记不清,就先不要刺激她,恢复为主。”
这样交待完了之后,梁支齐也因为有事,又匆匆走了。
我躺在床-上,熬煎了好久,确定梁支齐是真的不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