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蠢事,我就觉得自己小心肝蹦得特别欢畅——他为什么不直接给我电话?
我摸了摸兜里的手机,见乔江北并没有注意到我,这才偷偷摸摸的拿出来看了一眼。
很好,没电,自动关机了。
他会不会觉得我不知好歹?溶溶刚被救出来,我就敢和他对着干了?
我欲哭无泪——天地良心,我怕乔江北就跟怕鬼一样。
当时是真的被溶溶的一番话还有于长飞的出现给整糊涂了,要不然再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乔江北的任何话表现出一丁点的犹豫。
就在我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只鹌鹑的时候,电梯门开了,乔江北一句话没说就直接出了电梯。
我小跑着跟上。
他径直走到一间诊室外面,我看了眼牌子——心理诊室。
“大学主修心理学?”就在我还有些胆战心惊的时候,乔江北开口问了声。
我赶紧点头:“嗯,是的。”
“里面有个孩子,去看看。”乔江北开了门,示意我进去。
“乔爷……我还没有给人看病做辅导的资格证书。”我犹豫了片刻,对着乔江北说了句。
毕竟我还没有毕业,而乔江北让看的病人,来头虽然还不确定,但总归小心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乔江北睨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正忐忑他这是什么意思,诊室里面的辅导室被从里推开,伴随着些许我听不太分明的歇斯底里的嘶吼,一个身影略显狼狈的从里面走出。
我定睛一看:“安南学长!?”
印象里向来衣冠整洁的安南,然而此刻他身上的白大褂凌乱不堪,看上去像是被谁又抓又挠,脸上也有些血痕,细长,破了皮,血丝隐现,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安南学长也是医生吗?!
当初在学校,安南比我高一届,他是金融管理系的高材生,因为兴趣,所以有报名参加了心理学的课程,而我在心理学系里,一直是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
安南在心理学方面遇到什么问题有时候也会找我探讨,所以我们彼此也不算陌生,可是据我所知,安南毕业之后不是已经进入家族企业管理家族的公司了吗?
为什么他会穿着医生的外衫出现在这里?
大约是我的吃惊表现得实在太现言,安南苦笑了声,他先是带上门,直到里面的喊声被隔绝,他这才对着我解释了句:“别误会,我不是医生,只是江北这边有个特殊病人,他知道我一直在自学心理学,所以让我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我了然的点头。
“不过我的自学程度似乎不足以应付里面的病人,所以我向江北推荐了你,我记得你的专业成绩在学校里一直是最好的。”安南边说边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丝:“有点暴力,你小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