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溶溶在鞋柜那边换拖鞋,我见她心情不错的样子,便轻轻的问了声:“溶溶,你今天不是梁鹿带走了吗?怎么回事?你和梁鹿之间……”
听了这些话,溶溶却打断了我,提起了另一个话题:“文静,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我知道她是故意岔开的话题,她不想说,我只好顺着她的话题问了句:“什么事?”
“我有个朋友可能要过来跟我住几天,你介意吗?”溶溶看着我。
“谁啊?”我有些好奇。
“现在不告诉你,今晚他请我们吃饭,你跟我去,晚上出去了你就知道了。”溶溶神秘的笑了笑:“我和那个人约好了,晚上带你一起出去玩儿,认识一下。”
“嗯,好啊。”我点头表示自己没意见。
溶溶换了鞋子之后便往厨房去了,她边走还边问啊:“有点饿,文静,我做点东西,你要不要吃一点——咦?文静,你刚才自己做饭了?”
估计溶溶是看见可我刚洗的碗筷,我答道:“不是,刚才乔爷来过了,我给他做了碗面。”
“乔爷?”溶溶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脑袋:“文静,乔爷来咱们家了?”
“嗯。”我点头,想了想,又说了句:“还有,乔爷说,后天让我和他一起去趟美国,溶溶……”
我话都还没说完,溶溶便从厨房里出来径直来到我跟前:“乔爷亲口说,那你跟他去美国?”
“嗯,是的。”
说实话,乔江北的要求,从来都没有给过我拒绝的可能,我除了答应还能做什么。
溶溶平静的模样之下有了几分波动,“文静,乔爷的为人,能对你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变相的在对你承诺会长期包你了,你也听说过的,乔爷很少出入风月场所,可见他对你,到底是有些不一样的,文静,你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能抓住乔爷,就千万别放手,知道吗?”
听着溶溶话,我心里有点酸酸的,对着她重重的点头:“嗯!”
其实我心里是清楚的,乔江北那种人,不论是他还是他背后的乔家都跟我不是一个世界,抓紧了不放手,呵呵,那样受伤的也只能是我自己吧。
摇了摇头,我将心中的阴郁收起,对着溶溶笑了一下,她也没了做饭的心思,略微收拾了一下,便和我准备出门。
我衣服都换好之后,包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看了眼,是乔江北的,我示意溶溶在屋外等我一会,转身走到窗边接起了电话:“乔爷。”
电话那边却没有声音,隐约间我好像听到了有人翻阅书籍的声音——是不想说话?
我觉得有点奇怪,又喊了声,那边依旧还是没有回答,我想了想——算了,今天一整天乔江北都很奇怪,不纠结了。
“乔爷,我晚上和我室友要出去见一个朋友,您要是没什么事,我晚上就不过去医院了?”我对着电话说了声。
那边还是没有回答,我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了,接着道:“乔爷,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这次那边倒是挺快的,啪的一声就把通话给掐了。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通话结束’,半天都想不明白乔江北到底要干嘛。
“文静,好了没有?”屋外溶溶催促了声。
我应了声,把手机收进包里就出去了。
“乔爷打过来的。”下楼梯的时候,溶溶问了声:“怎么了吗?”
“不知道啊。”我摇了摇头:“我问他,他不说话,我以为他不小心按到我号码了,刚说要不我挂了,他倒是挂得比我快,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溶溶没再问,只是脸上的神情却有些若有所思——看上去甚至带了几分凝重。
怎么了这是?
我刚想开口问,却发现自己已经跟溶溶走到了楼梯口,她提着垃圾袋走在我前面,我刚刚出去,便被一群混混迎面拦住了。
那些混混我并不陌生,正是那群在巷子里拦过我问我要五百万的混混。
见到我,那个之前拿匕首威胁过我的混混吊儿郎当的吹了声口哨:“苏文静,你可真特么难等啊!说好了三天给钱,这都第几天了?堵了那么多次,连人影都不见,怎么?躲哪里去了?连你妈都不要了是吧?”
混混的话音刚落下,我便听到了沈碧云尖利到了极致的声音从那群混混之中传了出来:“苏文静!你这个没良心的杂种!是不是要我被人砍死你才甘心啊!快拿钱过来赎我!”
“妈……”
我浑身发抖——事实上,并不是我忘记了这件事,而是我一直存着侥幸心理,这几天,我的生活已经是翻起了滔天骇浪,而当初说好三天就会过来找我的混混却一直没有身影。
赌场的人是不可能不守时的,而三天期限过了这么久,我却连沈碧云的电话都没有接过,我还曾经幻想过,沈碧云是不是找到钱自己去还赌场了?
是不是她自己也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五百万,所以找到钱之后,她就没有联系过我了?
这几天,我曾经联系过沈碧云不止一次,可是她的电话始终是无法接通的状态,刚开始提心吊胆了几天之后,我便渐渐安心了下来。
可是,现在——
不论沈碧云曾经怎么对我,不论我曾经有多么绝望过我的妈妈会是沈碧云这样的人,可是,终究是血浓于水,我真的无法看到,沈碧云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
迎着那些离我只有几步路距离的混混,我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