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发颤,捏着包的指尖紧得发疼,好半响,我垂下眼睑不再看向那处地方,哪怕心口明明慌得跟什么一样,可是我还是选择了无视。
到了街口上了车,对着司机说了句:“去盛庭。”
车子启动之后,我绷得死紧的神经这才蓦然放松了下来——就算现在去找沈碧云,我也只能得到更多的辱骂和侮辱,她只会认为是我让别人那么对她的,她永远都认为自己是对的,所有的错误都是因为我。
所以——还是不去找她了。
我看着窗外模糊的景色发呆,直到司机将车子停在盛庭门口对我说到了,我这才回了神。
下车之后,我没多耽搁,走进大堂就要往姚姐的休息室过去。
“姐姐……刚才,……你……舒不舒服……”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让我顿住脚步看向声源。
是一对男女手挽手很亲密的样子,可惜背对着我正要从盛庭出去,我看那个男人的背影似乎——有点像溶溶的男朋友凯凯?
他正侧过脸对着身边的女人说了句什么,毕竟才见过一次面,光凭侧脸我也无法确定是不是就是凯凯,可是那样的姿态,带着点讨好又带着点撒娇的,怎么,有点像——牛郎?
我下意识就想跟过去看清楚,身后却传来了姚姐的声音:“文静,在这里。”
姚姐冲我招手:“估摸着时间你也快到了,我专门过来等你的。”
我不得不抑制住心底的那股不舒服感,看了眼已经上了车的那对男女,我只好朝着姚姐走过去:“姚姐。”
“跟我过来。”姚姐也没有多说,转身朝着盛庭的地下一层走了过去。
我有些吃惊——盛庭的地下一层是禁止旁人入内的,就算是盛庭的小姐也不行,据说这里是用来关那些犯了事的小姐,或者得罪了客人,客人指名要让小姐受罪的地方,就算是姚姐要进来,也需要陈珂的同意的。
姚姐怎么会带我来这里?
我正惊疑,姚姐却已经停下了脚步,她用钥匙打开她跟前的一个小房间——里面除了一组沙发,什么都没有,而装修风格则是最简单的暗色。
墙壁,地面,所有的一切都一模一样,冰冷带着压抑,看上去就像是古时候的囚室。
“姚姐……”我有点迟疑。
“文静,过来,坐。”姚姐却坐到沙发里对我招了招手:“先说点轻松一点的,你过来找我什么事?”
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走到姚姐身侧坐下:“我想请假,乔爷说要带我去趟美国,具体几天乔爷没说。”
姚姐的脸上却并没有出现诧异的神色,她只是对着我笑了笑:“这个我知道,乔爷有让人通知我了,还有,出台的费用他也已经另外给了,这是你的。”
姚姐取出一张卡递给我:“抽成乔爷已经另外给了。”
我有些吃惊:“姚姐?”
“这是规矩,就算乔爷现在包了你,可你也还是盛庭的小姐,出差就是出台,费用自然是要另外算的。”姚姐将卡塞进我手里。
我攥着手里的卡,说不清楚心底是什么滋味。
“文静。”姚姐却像长辈一样摸了摸我的发:“你来盛庭也有几年了,我看得出来,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也难怪乔爷会对你上心,这一次出去,努力点,找个机会跟乔爷开口,让他把你赎出去,能不回来就别回来了。”
“姚姐……”我哆嗦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对不对?”姚姐却转了个话题:“这就是我说的,为什么我会觉得乔爷对你是不一样的。”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姚姐本来还带着笑意的眼底瞬间就出现了寒芒,她起身,示意我跟过去。
走到最里侧的墙壁,姚姐伸手按了按,一个隐秘得几乎和墙融为一体的暗门稍微开了条缝,姚姐伸手从里面取了样东西出来。
我定睛一看——是条长鞭!
“姚姐?”我倒吸了口冷气。
“这是浸过盐水的。”姚姐把长鞭递给我:“乔爷说了,里面是送给你的礼物,你也可以管这份礼物叫‘诚意’。”
诚意。
我无意识的捏紧手里的长鞭——当初容秋问我要诚意,乔江北的回答则是,除了当时容秋身边站着的如墨,剩下的诚意他已经装箱送到了。
所以——里面被关的人是如墨?
姚姐拍了拍我的肩,只是说了句:“文静,你看着办吧,这里不会有其他人出现的。”
话音落下,姚姐便转身走出这个小房间,好半响,我才抬起眸子看着姚姐的背影。
想到如墨,我的心里却突然的难受了一下。
“姚姐,如墨,她真的,有一个三岁的孩子吗?”
姚姐回身看着我,片刻之后,她朝我勾唇笑了笑。
眼中的光芒明灭,晦暗不明。
……
我走进暗室,里面连个通风口都没有,空气之中的气味说不出来的难闻,有铁锈的腥味,更多的是,血腥味。
灯光很暗,我走在暗室的地面上,地面坑坑洼洼的,深一步浅一步让我走得很不稳。
暗室深处,如墨被架在一个架子上,手脚分别被用铁链锁在四周,她浑身血迹斑斑,脑袋无力的焉搭着。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