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有些心灰意冷,只是手臂上疼得厉害,起身回到卧室换了身衣服,我到浴室用凉水冲了冲手臂,又先用牙膏抹了遍被烫伤的地方。
回到房间坐了一会,可是几分钟之后,手臂上的疼痛感却没有丝毫减轻,我不得不再次起身,拿了抽屉里我早上发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在这里的我的手包。
里面有些美元,也有那张吴达后来交给我的卡,可就是没有手机。
只是现在我也顾不得这些了,拿了包,我出了别墅在路边拦了辆车往医院过去了。
——
到了医院,医生看过我的手臂,说了句问题不大,只是因为被烫伤的面积有些大,所以疼痛感才会那么强烈。
我之前自己用凉水冲又抹了牙膏,这些动作让被烫伤的地方并没有起泡,医生给我重新洗手臂又擦了药膏,便说没什么问题了。
谢过医生走出诊室,我刚出了医院正准备拦车,肩上却被人拍了一下。
回身看过去,后面没人,正有些疑惑,另一侧的肩上也被人拍了一下。
我再次看向第一次被拍的肩膀的方向,果然,顾清明笑眯眯的脸出现在了视线里。
见我反应这么快,顾清明脸上笑意更浓,他双手别在身后看着我:“怎么,过来医院找江北啊?”
“不是,我只是……”我刚想解释,顾清明却打断了我。
“中午了,我请你吃饭。”他也没问我愿不愿意,拉着我的手就往附近的餐厅过去了。
我本来并不想去,可是想起小娅对我莫名其妙的态度,默了默,我到底是什么话都没说就跟着顾清明走了。
餐厅就离医院不远,是一家很安静的西式餐厅,点好餐之后,顾清明双手撑着下巴打量我,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我脸上脏了?”
“不是。”顾清明笑得异常暧昧,他指了指我的脖子:“草莓……嘿嘿,看来你和江北的夜生活很和谐啊。”
我脸色瞬间就爆红,低着头没说话。
“本来并不想问你的,不过昨天晚上乔家那边,有个客人找江北找得都快翻天了,他却在你那里过了一晚上,我实在是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啊。”顾清明的声音越来越低:“今天是乔家的家宴,江北的女伴是你吗?”
我自嘲的笑了声——家宴?乔江北连这个都没跟我说过,我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女伴?
“我有什么资格去当他的女伴,顾先生,你太抬举我了。”顾清明像是没看见我脸上的自嘲,执拗的要我亲口说出答案,我不得不开口答了句。
本来以为这样自贬的答案应该足够说明我和乔江北之间的关系了,可是谁知道,顾清明却一脸的不赞同:“诶,家宴还没开始之前,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哦,江北那个人闷骚惯了,可能有些肉麻的话他对你说不出口,不过我们这群发小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是第一个他带出来跟我们见面的异性,而且,连出差都带着你,我对天发誓,你对他来说肯定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
我嗤笑了声——复制品,能和其他人一样吗?
再说了——等等。
顾清明刚才说什么了?
我是乔江北第一个带出来见他的发小的女人!?
那我要被复制成的那个人呢?
那个住在那座庄园的公主房间里的人呢!?
我看着顾清明,好半响,终究还是克制不住心底的蠢蠢欲动,我试探性的问了声:“顾先生,你刚才是不是说错了?我怎么可能会是乔爷带出来见你们的第一个异性?他以前不是很喜欢一个女人吗?”
顾清明一脸的茫然:“什么女人?没有啊。”
怎么可能会没有!?
我急了,刚想说出那个安伯口中那个‘浅浅’的名字,然而心口却突然一突。
不对,还有什么地方不对。
让乔江北和容秋不死不休的那个女人?
容秋说过,我和她的妈妈长得很像,那么,是不是有可能,容秋的妈妈也是乔江北的妈妈!?
心底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我被自己的神奇脑洞惊得倒抽了口冷气。
难道是上辈子的豪门恩怨,乔江北和容秋其实是——
诶!!!
别在想下去了,我赶紧打住自己犹如脱了缰的野马一样的思绪。
见顾清明还一脸的蒙圈,我再次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那——乔爷是不是有恋母情结?”
顾清明正在喝咖啡,被我一句问话呛得把嘴里面的东西全喷了出来,动静大得连服务生都被吸引过来了。
一番手忙脚乱的收拾之后,顾清明一脸无语的看着我:“苏文静,你脑子是不是正常人的构造了?有你这么天马行空的吗?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不是?
难道我猜错了?
我看着还在用纸巾擦脸的顾清明,刚想再问,我们点的餐却已经上来了。
止住话头,服务生上完餐之后,顾清明示意我先吃饭,我没有胃口,却也不能打扰别人吃饭的时间,低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了起来。
好不容易挨到用完餐,顾清明却一脸的兴致勃勃:“要我说啊,不如这样好了,反正江北也去参加他们的家宴了,你也别回去干等着了,我晚上组了一个趴,叫‘魅惑之夜’,正好缺个女伴呢,文静,不如你来当我女伴吧?”
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