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叹了声:“文静,那天我回盛庭上班之后找人问过,你吃的那种药,是定时定片给其他被控制了的小姐的,姚姐私自给了你一片药丸,那别的地方就会少一片,估计是那个拿不到药片的小姐去找陈总了。”
“你是说,姚姐给我的那个药丸,是”
听到溶溶这么说,我一下子有点呼吸不过来,只觉得有一股气被掐在了喉咙里面,堵得慌。
就在之前,我还有点私心不希望姚姐这次出事是因为我,但是现在,我
“可是陈总”我有些着急。
好不容易从嘴里憋出来了一句话,却被溶溶接下来的话堵得完完全全。
“陈总是对我们这些底下人不错,但是,文静,你别忘记了,陈珂不是盛庭的老板,他说的话不算盛庭是什么地方?是在帝都这片不夜城也能屹立不倒的一个金字招牌,文静,这种地方的规矩不是没有,只是我们见识得少,姚姐坏了规矩,教训就肯定会有,你别犯傻去找乔爷,省得事情解决不了,还把自己给搭进去。”
“可是姚姐是因为我才被人砍掉的手臂的!我怎么能不管。”我有些失控。
“那你想怎么解决?”溶溶反问我。
我伸手擦掉脸上的泪痕,强自镇定的道:“溶溶。你也说了,盛庭的规矩森严,可是这种教训自己人的事,我就算再怎么没见识也是听说过的,姚姐是被人当街砍掉的手臂!这根本不是盛庭担上面不可能把这件事闹得这么大的,一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溶溶,我在盛庭,要不是姚姐一直罩着我。我早被卖了无数次了,而且就算这些恩情不提,姚姐也是因为我,才坏了盛庭的规矩,我不能昧着自己良心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溶溶听我这么说,语气一下就沉了:“苏文静,你又和乔爷做什么交易了是吗?”
我自嘲的笑了声:“溶溶,我和乔爷身份从来就没有对等过,我有什么资格和他做交易?卖了我,都不够人家一个响指花的钱多。”
“苏文静你”那边溶溶气急。
手机里却陡然传来了杂音。我隐约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在电话那边响起:“溶溶,你带我回来你家,就为了听你和你室友聊天?”
是梁鹿的声音!
溶溶带他回去大庆路了?
“溶溶!”我喊了声,那边又持续了几秒杂音。
感觉好像两个人在争手机一样,只是没一会儿功夫,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回拨过去,那边起先还响了几声,后面就直接关机了。
我当时立刻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可是冲动也就只是片刻而已,刚穿好拖鞋我就立刻反应了过来,溶溶和梁鹿他们之间
算了,我回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说不定还只会给溶溶添麻烦。
这样的念头让我有些怅然。
失了魂魄一样躺回床上,我看着天花板发呆。
想溶溶、想姚姐、也想乔江北。
他说让我等他回来,那是不是等他回来之后,姚姐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就能清楚了?
就这样睁着眼睛胡思乱想,到了最后我就直接迷糊了过去。
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快十一点了,身边的位置却还是一片平整,根本没有人躺过的痕迹。
乔江北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吗?
我怔了怔,心底难免有些担心,可是想了想他的身份,又想到这里是暮城,谁出事也轮不到他还是别自己吓自己了。
我起身刚收拾好自己,外面的办公室便响起了敲门声,走过去开了门,是昨天那个小护士。
她举高手里的托盘对着我说了句:“苏小姐,我来给你擦药。”
我道了谢,侧身让她进来。
大约是因为昨天的那场变故,给我擦药的整个过程,小护士一句话也没说,等药擦完她也立刻就走了,我也没问她什么,等小护士走了之后,我回到休息区的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是外用药的作用,还是昨天乔江北给我打的那针的缘故,身上的红疹已经消了七七八八,脸上脖子上都几乎看不见了,就后背和胳膊上还稍微看得出一点痕迹。
按了按,还是有些疼痒,但是比起昨天已经好了很多。
我这才舒了口气,走出浴室,听见放在卧室的手机响。
我走过去看了眼,是吴达的电话。
接起来。
那边吴达很公事公办的对我道:“苏小姐,乔爷今天还有两台手术,他让我转告你不要等他,午餐你自己吃点。”
我应了声知道了,刚想挂电话,临了想到一件事我赶紧喊了声:“吴达!你等一等!”
“还有什么事吗?苏小姐?”吴达有些诧异。
“我就是想问下,我能出去外面吗?”乔江北没交代,我也是被之前的各种事情弄得有些阴影了。
吴达听见我问话,沉默了片刻,回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现在没空,苏小姐,你想去哪?我给你找个司机?”
“不用不用,我自己叫辆出租车就可以了。”我示意吴达不必麻烦。
“苏小姐。你会开车吗?”那边吴达问了声。
“会。”我道。
“钥匙就在乔爷顶楼公寓你的私人衣橱的柜子里,苏小姐,你可以自己开车出去。”吴达对着我说了句。
“什么钥匙?”我有些不解。
“”
吴达沉默了几秒钟的时间,再度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终于很难得的带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