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乔江北女朋友,她应该是清楚的,更何况,这种事情我怎么解释?
我要说我不是,莫以言追根究底问那是什么关系,难道要我回答说我是乔江北的情妇?
就在气氛有些沉默的时候,后面有人喊了声,小护士急急应了声,跟我说了句她忙去了便转身跑了。
剩下我和莫以言面对面站着。
片刻之后,她朝我笑了笑:“文静,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今天就不聊了,下次见面我请你喝咖啡。”
我自然是说好,告别之后,我站在那里看着莫以言走向电梯的身影,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随着刚才短暂的相处而越发强烈了起来。
——她会调查我,还有那起看似巧合实则不然的劫持事件,和她带给我的那股熟悉感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这种情况我真的是第一次遇见,从来没有人会像莫以言这样,明明熟悉得要死,可是五官却又分明是陌生人的轮廓。
直到莫以言的身影消失在闭合上的电梯门里,我这才垂下眸子看着地面——算了,既然想不出来,那就回去翻一翻毕业相册看看。
她看上去年纪和我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同级不同系的校友。
压下那些心思,我从医院回了大庆路。
梁鹿还是没有踪影,溶溶正在补觉,我看了眼时间,快中午了,做了些简单的午饭,自己吃了点,把溶溶那份温着,我窝在沙发里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圈找到学校的校友圈。
几百个好友,每个人的头像都差不多是自己的自拍——找一圈,说不定能找到莫以言呢?
我手指在屏幕上轻点,找了十来分钟,毫无所获,将手机放在茶几上,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等回来的时候,屏幕上却多了一条加好友的信息。
我拿起来一看,对方昵称是个逗号,头像是一张纯黑色的背景图,什么都没有,点开他资料看了眼,什么备注都没有。
不是熟人,我不习惯加陌生人,见到他的信息栏之后,想也没想就点拒绝了。
正抱着手机想继续刷校友圈,提示加好友的提醒框又弹了出来,还是那个逗号,我再次点了拒绝。
半分钟之后,那个烦人的提示框又跳了出来,还是那个逗号。
谁啊,这人有病吧?
刷东西的时候最烦的就是这种明明自己不想加,对方却不肯停的一直发申请,我有些恼,指尖重重戳在手机屏幕上,仿佛‘拒绝’这两个字眼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这一次,过了几分钟之后,那个逗号都没再发申请过来了,我舒了口气,这才再次开始去刷校友圈,然而,天注定我今天就是没办法好好坐下来刷圈,刚想继续接着喝水之前的痕迹刷下去,我手机响了。
是乔江北。
太过意外的来电让我看清楚屏幕上的名字的时候险些把手机就给扔出去。
“喂……”好不容易抖着手把电话接通了,那边乔江北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瞬间就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泪流满面。
“苏文静,你长本事了——三次,我的好友申请,你点了三次拒绝。”
我:“……”心底那个小人,脸上两条宽型面条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我不知道是你……”我小声回了句。
“你还有理了?”他在电话那边说了句。
我瞬间醒悟,赶紧认错:“乔爷,我错了,我加你,我现在就加。”
男人冷哼了声,我话音刚落,他就挂了电话。
抱着一种连自己也无法解读的心情,我找到记录,看着那个昵称显示为逗号的乔江北,觉得自己好忧伤——他怎么会起这么个名字?
和他人设完全不搭调好吗?
我能想得到这个逗号是他才叫有鬼。
点了申请好友,对方拒绝了。
我:“……”报复要不要这么明显?
可是自己理亏在先,我没办法,哪怕知道他在玩我,我也得继续点申请。
直到第五次被拒之后,我一把把手机扔角落了。
——爱加不加,反正现在隔着太平洋,我还不信他能把我怎么着了。
难得长了一回志气,我略心虚的撇下手机去给自己又倒了杯水,等抱着杯子回到沙发的时候,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还是乔江北,我默了默,到底还是没那个胆子不接电话。
拿起手机,划开接听键。
那边男人带着几分慵懒的声线透过手机传了过来:“怎么不加了?”
“你都拒绝我五次了。”我觉得自己也很委屈好吗?谁会知道那个逗号是他?
结果那边乔江北哼了声:“继续加。”
我咬了咬唇,没说话。
然后就听见乔江北冷笑了声:“苏文静,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还有,我现在这边是晚上接近十二点。”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电话就已经被掐了。
——晚上接近十二点?
我愣了愣。也就是说,他找我有事?
不然大半夜的怎么会起来要加我微信?是要传什么文件吗?
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又抬头看了眼外面正璀璨的阳光,我点开微信,再次加好友。
然后事实告诉我,男人一旦真的计较起来,是一种比女人还可怕数十倍的生物。
——我一直加了五十遍,没错,我一遍一遍的数,乔江北整整拒绝了我五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