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银豹绑走,差点被强暴的时候,我没有哭。
可是当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连质问都显得如此依赖。
我恨这样的自己,可是却又偏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被乔江北抱在怀里,前所未有的心安感铺天盖地的笼罩着我。
我一直哭,哭到最后甚至连思维都已经停顿,可是乔江北却连只言片语都没有对我说,只是就那么抱着我,上车,停车,进电梯,回到公寓,将我安置在柔软的大床里。
我浑浑噩噩,不是哭就是惊惧,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撒手,生怕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梦境。
害怕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依旧是李银豹侵犯我的画面,害怕,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乔江北。
一片模糊的世界中,好像一直有人在走动,伴随着时而清晰时而遥远的说话声。
“乔爷,要不我把衣服剪掉?苏小姐不放手,这样……”好像是吴达的声音。
“不用,去叫个医生过来。”然后,便是乔江北低沉犹如大提琴一样悦耳的声音。
我有些模糊的想,我做什么了,为什么吴达会提到我?可是掌心里,却越加攥紧了自己抓住的东西,仿佛这是唯一的救赎。
黑沉沉的感官里,有一双冰凉的手抚上我的额头,良久的停驻,而后便是被刻在心间的,我爱的男人的声音:“苏文静,我知道你听得到,醒过来,我给你的奖励,你还没看到。”
什么奖励?
是什么东西?
我想睁开眼,可是眼帘却像是被粘合剂黏住了,无论怎么用力都睁不开。
再然后,便是有人在我身边来来去去的脚步声。
一个陌生的,我从未听到过的男声说了句:“乔爷,苏小姐这是惊吓过度导致的低烧,睡梦不稳的同时偶有惊厥情况会出现,我开些药,让苏小姐吃一顿试试。”
“嗯。”继而便是乔江北的声音。
记忆的最后,是有人强行撬开我的嘴,把一碗散发着浓浓中药味的东西往我嘴里灌。
我下意识咬紧牙关,那些滑进喉咙的中药,我也全都排斥的呕了出来。
短暂的沉默之后,捏着我嘴巴的手离开了,而后便是带着温度的唇覆盖住我的。
那人封住我的唇,强行将他含在嘴里的中药过渡到我的口中,我想吐,想偏开脸,可是却被紧紧禁锢。
温热的药液顺着咽喉,温暖了整个五脏六腑。
我一直飘荡着无法落地的思维终于缓缓着陆,陷入彻底的昏睡的前一秒,似乎有男人的低笑在耳边响起。
乔江北,是你吗?
我攥紧手中一直没有松开过的衣服,安心的陷入了黑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