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抟之对这些早已心里有规划,自己按着自己的步子在走,其实并没有多少担心,他反而是在担心最近身先士卒搞发电机的顾生槿。自从他一头扎进去,就早出晚归,有时候吃睡都在那边,而且自从这个项目立项,已经触死2个工匠了,这还不是制度不完善、不小心之类的原因造成的,就是发电机的材料制造技术水平还差一些,顾生槿懂得直流电交流电以及发电机的构造,反倒是材料成了问题,有触电风险。赵抟之这段时间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担心他一不小心就出意外。说了几次,顾生槿都不肯撤出来。
其实赵抟之也是猜得到顾生槿的一点真实想法,他想到这,就有点走神,连外面有人走进来的声音都没注意。顾生槿在路上吃了饭,回来先径自去洗了个澡,这会儿过来其实已经比他预计的时间要晚了。赵抟之看到他这疲惫模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站起来,过去拉住了他,“怎么突然想起回来了?先喝口水。”顾生槿还真是有点渴,接过碗就喝,喝完自己端着手里的那个碗看了看,又看了看赵抟之。想说的话在嘴里过了过,又给咽下去了。
其实赵抟之以前很讲究的,干什么都要一个雅致格调,看着是很优美很美好的样子,顾生槿也不是不适应,只不过他哪一世接受的都是平民教育,一向粗枝大叶惯了,给他顶尖茶叶他都喝不太出来和普通茶叶的区别,反倒喜欢喝那种一般的茶,随便喝。而且赵抟之能拿着一小盏茶慢慢品,喝上半天,给顾生槿就是三两下几个眨眼的功夫,要再添一盏了,纯解渴提神用的,习惯上和目的上跟赵抟之都是不太一样。
按说人往高处走,怎么也该是顾生槿去学习适应赵抟之的习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反倒是赵抟之被顾生槿同化了。茶也不全是那种最稀少的好茶了,杯子也从茶盏变茶碗了。
顾生槿捏着碗迟疑了一瞬,猜把茶碗放回茶几上,单刀直入:“我就是回来问问,最近梁深齐那个流言,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