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拿着东西往外走,他就跑去拦,刚刚直面他们怎么猥琐的蒋星儿一看见他就恶心,见他还不依不饶,终于怒了。

结果两三个伴郎被涂周周打倒在地,新郎被蒋星儿踹进了池塘还赏了一个塑料凳子砸脑袋。

新娘在尖叫,新郎在愣神,身上被到处抹了蛋糕的伴娘在发呆,涂周周拽着蒋星儿快步离开了婚礼现场。

事情到了这里,蒋星儿和涂周周还处于“闹大了绝对不亏”的优势位置上,结果当天晚上,蒋星儿接到了一个来自那位伴娘哭着打来的电话——

“被人这样……让观众们知道我以后的演艺生涯就完了。”

所以后来涂周周打人的视频爆出来之后,他第一时间选择了不作出解释,蒋星儿也采取了一样的做法。

醉酒打人对于一个男明星来说也算不上是大事儿,既没打伤又没见血,蒋星儿和新郎的冲突,她还占据“性别优势”,更多的人只当成是笑话看。

只是现在新郎那边买了水军不依不饶地引导舆论骂他们两个刷存在感,实在是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点儿事,你都压着让我回来处理?”

“星儿和周周都是直率人,他们的经纪人也是个心大的,我可忍不下这口气,让你回来也不图你做什么,好歹是尊大佛,让那些小臭虫别再蹦跶了就行。”

这个新郎其实无所谓,可他身后的经济公司这几年势头强劲,再加上当时婚礼上的证婚人是业内赫赫有名的导演,没有这两方面撑腰,这个新郎可不敢如此颠倒黑白。

在窦宝佳详细讲述事情经过的时候,池迟给她调了一杯姜茶祛除吃螃蟹的寒气。

“我记得你在电话里说的挺严重啊,那个语气呀,好像周周他们明天就得退圈儿了。”

要是不说得十二万分严重,怎么能把你给拉回来呢?

窦宝佳在心里默念了一下,捧着姜茶做乖巧状。

“爸爸不在,宝宝心里发慌。”

碰上这么撒娇耍赖的经纪人,又能说什么呢?

池迟摇头轻笑了两声。

其实就算窦宝佳不叫她,她也得回来了,因为池谨音怀孕八个多月,预产期就在十二月。

就算不去陪着,她也没办法安心待在国外了。

当然了,这种事儿她跟窦宝佳可说不来,就姑且让她得意着吧。

三天后,池迟回国之后的首次亮相,是在b影的校园里。

她当年在b影进修,虽然后来大部分的专业基础课程都是她自己半自学完成的,但是b影好歹也可以算是她的半个母校,听说池迟回国了,木校长亲自打电话让她来学校拿自己的毕业证书。

重新走在校园里的池迟简直是移动的台风眼,以她为圆心,几百名学生紧紧簇拥着她,胆大敢要签名、要合影的都不多,更多的人仿佛是在拜神一样地看着她不说话,有个男孩儿还挤进来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喊一声:“我吸到池神的神气啦!”

弄得池迟十分莫名。

即使木校长亲自来,这种“膜神”的状况也并没有得到缓解,也导致了闻讯而来的记者们根本难以挤到池迟的面前去。

拿了毕业证之后,池迟发现自己依然走不了。

眼前的这些孩子们,他们在青春期就看过池迟的作品,玲珑、林秋、申九、陈凤厨、王子、李纤阿这些名字都印刻在他们成长的道路上,还有池迟出演的那些外国电影,“j”让他们惊叹于池迟的演技,ile是让一枚让她们惊喜的糖果,snake让他们看到了国内的演员也能成为全世界的“超级英雄”……甚至有几个女孩儿此刻高喊着是因为池迟她们才选择了表演这条路。

他们都希望池迟能说点儿什么,因为她不仅是偶像、是丰碑,也是他们这些未来影视人的前辈。

最后,木校长为池迟拿来了一个扩音器。

“给你这些学弟学妹们说点什么吧,他们天天叫你池神,刚一入学就问,池神以前在哪个教室读书啊?池神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迹啊?你以前坐过的教室每到期末考试就有人去拜……就当是学姐教教学弟学妹了。”

“哦哦哦!”

看见木校长都鼓励池迟给她们讲话,这些年轻人都欢呼了起来。

“咳,好久没当着很多人的面说话了。”

年轻的女人今天穿了一件松绿色的披肩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衣,下面是正红色的长裙一直到她的脚踝。

她一只手揣在裙子的侧兜里,另一只手拿着扩声器,生生把一身传统典雅配色的衣服撑出了利落帅气的强大的气场。

她的脸上是微笑,眼睛里是光芒,面前,是这些把她当做传奇来瞻仰的年轻人。

“八年前,我在影视城里送外卖,底薪一千多,送一份外卖,我额外赚一块钱,晚上呢,我还要去当龙套,不露脸的那种。”

以池迟为中心,人们都安静了下来,听着池迟亲口说起那些被媒体们翻来覆去扒过的曾经。

“我的第一部露脸的戏,是一个电视剧的小角色,又刁蛮又坏,后来被一枪爆头,砰!死不瞑目的那种。后来,这个电视剧因为种种原因,投资方撤资了,后期做不出来,就成了烂尾货。”

有人被池迟的话逗笑了。

“听起来是不是很惨?”池迟问她面前的孩子们。

有人在轻轻点头。

“可我一点都不觉得,因为我在做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为成为一个演员而努力着。每个人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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