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不假,按照陈巘宠爱妻子的程度,恐怕到时候还真要比将军印还要来的好使才是。
清嘉一点也经不起利诱,连忙点头:“好呀好呀。”
陈巘点了点她的鼻子,侧在她耳边,轻声道:“那,夫人要如何谢我?”
清嘉瞬间耳垂红的不成样子,似真似假的捶了他一下,低声斥道:“……没正经。”
陈巘的回答则是一个横抱将她抱到床上,毫不客气的压上去,清嘉惊呼一声又连忙无助自己的嘴,压低声音怒道:“这青天白日的,你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些没羞没躁的事情啊。”
他这样坦坦荡荡,毫无掩饰,表情无比的自然,简直就跟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的轻松自在,甚至趁着清嘉目瞪口呆之际偷了一个香。
“看来夫人还对此一知半解,那还是由为夫身体力行来深入解释吧……”
这近似于调戏的言语自然换来了清嘉恼羞成怒的拳头,陈巘一手抓住一个,还送到嘴边亲了一口,任由她怎么激烈挣扎都死死的被他固定在床上。
“好了好了,我不闹你了。”他笑着安抚躁动的小妻子,顺带还抓了抓她本来就已经散开的发髻,惹得清嘉惊叫连连。
“啊啊啊啊,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弄乱的头发,不准!我待会儿还要出去的!你真的好讨厌啊!”
小女人瞬间抓狂了,他们在这里弄得衣衫不整,待会儿让下人们怎么想,他真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气人!
陈巘倒是也任由她发泄,直到清嘉累了,躺在床上,缩在他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扯他的头发。
“嘉嘉……”
“嗯?”
她的注意力全在给他编小辫子上,所以头也没抬,完全错过了他那一瞬间晦暗不明的目光是何等的幽深。
“你认识一个叫叶修玉的人吗?”
清嘉却是一头雾水:“嗯?叶修玉?男的女的?”
陈巘闻言,轻声一笑,倒是不在追问了,反倒是把清嘉的胃口给吊起来了,抓着他问个不停,但却被他轻轻挡了回去:
“不碍事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是啊,无关紧要,根本不值一提。
突然,陈巘觉得今天压在他胸口所有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清嘉是个糊涂蛋,几下就被转移了话题,被牵扯到了孩子的百日宴上了。
她很紧张很忐忑,初为人母,对孩子的所有事情都很上心但却也同样无措,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下手。
“我要做什么呢?”
第一次筹办这种事情,她是一头雾水,要跟上次一样写请帖,准备东西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管家会安排好的。”
早些年的时候她就一直过得很辛苦,所有的事情亲力亲为那是没办法,现在满府满院的下人何必亲自操劳,累坏了身子。
陈巘一直惦念着她生产自己不在身边,所以对于她和孩子颇多爱怜之情,凡是都不愿意劳累她们母子。
但是清嘉不一样啊,她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简直就像是个狂欢的孩子,在府里跳上跳下,到处蹦跶,陈巘的好意她那是一点也没领会到。
日子是早早定下了的,正是六月初六。
庆功宴和百日宴一起举行,那自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将军府门口,车马如龙,门庭若市。
满朝文武皆来庆贺,未有缺席者,尽是将偌大的将军府围了个水泄不通,陈巘在前面迎客,清嘉在后面抱着孩子跟女眷们说这话。
众人不管彼此立场如何,但来者皆是客,所以面上都是一副十分喜庆欢乐的笑容,破天荒的竟然连陆夫人和陆清宇都到场庆贺。
因为有了上一次的不欢而散,彼此见面应是颇为尴尬,但陆家母女却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虽然不甚亲近但却也应对得体。
正当清嘉感觉有些别扭不自在的时候,翰林夫人见她神色不对,这便在她耳边悄声道:“夫人这些日子深居简出可能有所不知,陆夫人那大女儿前些日子又嫁给了王御史的大儿子做填房,只不过……”翰林夫人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是低低的笑出声来:“……她现在的那个丈夫是出了名的迂腐古板,前些年中了个探花,但在仕途上却一直都没什么起色,只是在尚书苑做了个编抄罢了,想来这辈子也就那样,没什么可指望的了。”
清嘉心中顿感诧异,有些不敢置信,陆清宇对陈巘当初各种纠缠即使现在想起也都还历历在目,仿如昨日之事,怎么这短短的时间就又再嫁他人,在这之前可是一点风声也没有。
况且,她见陆清宇面上也并无得意欢喜之色,完全不像是新婚燕尔的甜蜜样子。想来心里应是不甚情愿的吧,毕竟,陆清宇素来清高自傲的很,眼光一向很高,凡人是入不得她眼的。
正当清嘉这么想着,一旁的学士夫人也里凑了一句:“那人的原配妻子还给他留下了三个孩子呢,”她捂嘴微微弯了下唇角:“到底还是好福气啊,不必受那生育之苦便能得了孩子,我等命苦之人是断然不会有此厚福的,果真如陆夫人当初所言那般她那女儿乃是天生的好命呢。”
这话说的十分讽刺,清嘉听了却并无幸灾乐祸之感,虽然她和陆清宇曾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