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若翾还是在自己院子吃的。
原因?
嫡母见不得她呗!
白板是个急性子,看到被送来的大鱼大肉,还是特肥的那种,气得鼓脸。
二饼长得圆,胃口很大,看着默默流口水,又一想到小姐不能吃,跟着苦脸。
九万看了眼郑管事的脸色,闷不吭声的出门去打算钻厨房。
若翾叹了口气:“九万回来。”
有鱼有肉,可这味道又酸又生,是几个意思?
打击报复的点子也忒简单粗暴了些。
九万僵硬着脸硬邦邦的说:“小姐,夫人太欺负人了。”大鱼大肉,又肥又腻,还没全熟的那种,谁吃得下?
以前他家畜生就是吃这食材的!
傻小砸耶!这话说了可是会被板子加身打死不论的,还说!
若翾从兜里抓出一把银子给九万:“不居什么,买点回来填饱肚子就成。剩下的,买生菜,多买点,晚上自己开饭。”
九万接了钱,红着眼从后门跑出了府。
郑管事又羞愧又恼怒,他这才一上午不在,二小姐就被打发吃这种上不得桌的猪食了,太可恨了。
若翾想到嫡母这做派,咬咬牙,可不是太可恨了吗。
给了大鱼大肉,好歹煮熟了啊!
“二管家,下午就垒小厨房,以后三餐,都自己做。”
三个风愤愤不平的点头,以后她们吃独食,在不用去看夫人的脸色。
郑齐蹙眉,心中多了份计较:“二小姐,各院做小灶,都是要经过老爷同意方可,您私下做小灶旁人知道了糊涂几句就过去了,可要传到了夫人耳中?”夫人还不得抓着您这个把柄,活撕了您不成?还有,做了小灶,您的分例没从大厨房里扣下来,便宜的不还是他们?
若翾很无辜的指着大鱼大肉,言辞犀利:“那我就得天天吃猪食?”
“呃——”郑管事没话说了,他也是怨对夫人的,之前讨好夫人的时候就办着不是人的事儿;现在跟了二小姐,他干的还不是人事!郑齐想抽自己。
三个风更是看着大鱼大肉红了眼睛。
最后,大鱼大肉被郑齐领着白板、二饼偷偷送回了大厨房,至于怎么加工出色香味来,若翾不在理会。这些鱼肉在怎么加工出来,在她眼里,还是猪食,反正她不吃。
就着九万买回来的包子馒头,勉强吃到饱。
这顿饭就二饼吃得香,其他人,没夹几筷子,就放下了,和她们家小姐吃馒头包子,吃到饱。
吃过饭,郑齐拿了银子,把九万白板领走了,准备速度在院子盖上小厨房小灶,这种拿馒头包子给二小姐吃的日子,以后都不会再出现。郑管家磨刀霍霍的保证。
而吃完饭躺着数钱的若翾,默默的忧伤了那么一会儿。
来京城一次,车费自己出,住宿自己掏,吃饭还得自己贴。
在数数箱子里的,若翾瞬间被震惊住了。
马丹!
阿爹回村的时候,好像她给塞了五千两银票到他兜里?
有这事吧?
所以……
“我现在连盖小灶的钱都没有了吗?”若翾傻愣了好一会都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卖花的钱,花完了。
卖药材的钱,光光了。
扎父老乡亲老百姓的钱,本来就没几块好嘛!
等等!
若翾猛地从床上起来,朝外走。
卧槽!
小白脸欠的钱呢?哪去了?
“小姐,您要出去?”南风洗完衣服在翻晒被子,看到她家小姐要出门的架势,忙问。
若翾摆摆手:“你忙你的。”
南风收回要跟着走的脚,看着小姐的背影儿,愁眉苦脸。
二饼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圆滚滚的身子差点和他家小姐撞成一团。
若翾抽了抽嘴角,侧身稳稳的避开,免得当人的肉垫,同时手一伸,拧住二饼的后领,把人稳住了。
“呼呼!呼呼!”二饼大喘气,吓得脸白。
若翾硬邦邦的说:“下次慢慢走。”这么大块肉戳地上,可是会疼的。
二饼看着他家小姐,要哭了。
若翾死鱼眼:“行了,又没摔着,抽鼻子干什么。”一身都是肉,好意思哭。
二饼抽抽嗒嗒的说:“小小姐,老老爷找您呐!”
若翾愣了下,她那出差的渣亲爹,回来了?
……
晋阳侯府,院子正中央。
秦世子跨着马步,头顶水盆,可怜兮兮的暴晒太阳。
他前面,长生顶着泥花的脸,脚抖手抖的在挖坑。
秦寿大汗淋漓,小腿抖一下,头上盆里的水哗啦往他身上倒,秦寿哭丧脸急急忙忙把盆摆正,咬牙坚持着。
长生蹲在坑里,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家少爷,揉着肚子咽唾沫:“少少爷,我饿。”可老爷说了,鉴于他被少爷拐去若侯府后墙挖狗洞,太丢人。被二少爷抓回来后就被丢在院子挖,没挖九尺不让吃饭。
秦寿脸色发白,成病态的唇色颤抖着:“少爷也饿。”
晋阳侯不知道从哪钻出来出现在秦寿身后,手中的棍子耍了一套花出来,冷哼:“饿着。”
秦寿下盘不稳,啪叽一头扎进长生挖的坑里,把长生当了肉垫。
长生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晋阳侯蹙眉,嫌弃的把不孝子拧起来,拖回房。不孝子又是一戳就栽,这么身残,可怎么办呦,愁死老子了。
前几天嚎着要给他媳妇儿剁饺子馅的劲儿,怎么没两天就用完了?想到不孝子扎个